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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捭阖篇》原文中的难解内容之二

(2014-01-10 20:48:39)
标签:

《鬼谷子》

解析原文

难点内容

杂谈

分类: 读《鬼谷子》有感

鬼谷子说:“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捭阖篇》)说的就是,《捭阖篇》所传授的内容不但与天地的阴阳之道有着密切关联,而且就是说服人的法则。由此可见,鬼谷子是将《捭阖篇》的语义背景定义在游说学的范畴之内。

 

然而,后人在解读原文“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必由此矣”的内容时,却出现大相庭径的注释和翻译。在这些注释和翻译中,无论是对原文语义背景的定义,还是对原文句读的不同划分;无论是对原文句意的解读,还是对语法成分的解析;无论针对句子间相互联系的研究,还是针对语义逻辑关系的拟定等等,都是在脱离本句原文的语义背景下的解读,所以才会发生让人看不懂的尴尬现象。

 

本人在详细研究和分析本句原文的内容后,从原文的句法构成、句子成分构成、词法构成和语义构成等四个方面着手,并结合前人研究的心得体会写出了以下本人见解:

 

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必由此矣。变动:短语,可译为:变更着交替活动。四时:复音词,指春、夏、秋、冬四季。开闭:短语,《易·系辞上》:“一阖(闭)一辟(开)谓之变”,引申为:改变。化:动词,可译为:化育。反出:短语:其中:反,动词,古通“返”,可译为:返往;出,动词,可译为:出入,而“反出”可译为:返往出入。由:动词,可译为:用。

 

本句原文是“捭阖”层面的第二个层次,由前后两个分句构成主要讲的是:捭阖的作用。古本的注释者将本句原文,划为两句相对独立的句子而分别注释的,其中:

 

前句原文“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的古本注释是:阴阳变动,四时开闭,皆捭阖之道也。纵横谓废起万物,或开以起之,或阖而废之。”其大意为:阴阳的变动和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全遵循捭阖的规律。“纵横”说的是让万物停止开始,或者(四时的)“开”让万物开始;或者(四时的)”用来让万物停止。

 

后句原文“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的古本注释是:“言捭阖之道,或反之令出于彼,或反之覆来于此;或反之于彼忤之于此,皆从捭阖而生。故曰:必由此也。其大意为:(原文)说的是捭阖的规律(君主)或者反驳诘难臣下让他从那里说出;或者反驳诘难臣下这里覆回;或者那里反驳诘难臣下又在这里不认同他,全都随从捭阖而产生。

 

在古本的注释中,古本的注释者不但将帝王术中的君臣听言之道用作为语义背景,而且还割裂了原文前后两句间的因果联系,使之成为相对独立的两个句子。同时,还规避了对前句原文中两个虚词“以”的解读,并为后人留下了两处引发争论的遗产。

 

争论一,对本句原文划分为前后两句内容的句读划存在争论国学大师、清人俞樾在校考本句原文和古本注释的内容时认为,古本的注释者将本句原文前句内容的句读,错误地断在“纵横”之后;并指出此文当读至万物绝句(《诸子平议·鬼谷子》)的就是,本句原文前部分内容的句读不应断在“纵横”之后,而应断在“万物”之后。

清人俞樾的上述结论,得到了现代学者几乎一致的认可,比如:台湾学者萧登福说,“陶弘景(注:古本注释的争议作者之一)在‘纵横’下断句,将‘纵横’二字属上读,今以‘以化万物纵横’一句不词,故将‘纵横’二字移于下句,与‘反出’连读。”(《鬼谷子研究》)。但也有现代学者认同古本的注释者对本句原文内容的句读划分,比如学者刘家驹在所采用的本句原文中,就是将“纵横”断在上文“万物”之后,其翻译为:“‘捭阖’就是通过阴阳运动、四时的变化、开合有节而使天下的万物能自由地衍变”(《鬼谷子·合纵连横》)。

“纵横”二字,无论是在先秦的典籍中,还是在古汉语的辞典中,本人既没有查到古本的注释者注释的“废起万物”之义;也没有查到现代学者注释的“自由自在的变化”之义,而在汉典网中查到“纵横”为“合纵连横”节缩语的注释。由此可见,将本句原文中前句的内容断在“纵横”之后实属牵强附会。

所以本句原文前句的句读是:“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而本句原文后句的句读是:“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注释者还是翻译者对“纵横”的解读,一直以来都存在着不同的观点;而“纵横”一词又是解读本句原文的关键之一,只有结合上下文的语义解析,才能正确定义“纵横”的含义。所以在其后解析本句原文的语义构成时,本人将有关“纵横”含义的内容纳入了其中的语义难点范畴,一并解析

 

争论二本句原文中的“反出、反覆、反忤”是否有衍文存在争论。清人俞樾在所著《诸子平议·鬼谷子中,不但指出本句原文反出、反忤四字,衍文也”,而且还解释衍文形成的原因是:“‘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复,必由此矣。’其文甚明,写者衍反出、反忤四字。”说的就是,原文“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复,必由此矣”的内容非常清楚,抄写的人衍“反出、反忤”四个字。

清人俞樾的上述结论,现代学者三种不同的观点:一完全认同俞樾的结论,即:原文中的“反出”和“反忤”是衍文比如:应涵编译的《鬼谷子·神算兵法》中就去掉了“反出”和“反忤”四字,并将本句原文的后句内容翻译为:“不论纵横、反覆都必须由开启闭合而产生。”;一完全不认同俞樾的结论,即:本句原文中没有衍文,比如学者许富宏在所著的《鬼谷子集校集注》“陶(古本注释有争论的作者之一)注云:‘或反之令出于彼,或反之覆来于此,或反之于彼忤之于此,皆从捭阖而生。’则陶所见本已有‘反出、反覆、反忤’”;一基本认俞樾的结论,即本句原文中只有“反出”是衍文,比如学者房立中在所编辑的《新编鬼谷子全书》反忤是《鬼谷子》的重要内容,不可轻易列为衍文。或许仅反出为衍文”。

事实上,在流传下来的所有《鬼谷子》原文的版本中,本句原文都包含有“反出、反覆、反忤”的内容。本人认真研究了本句原文中的语法构成和语义逻辑后,认清人俞樾对本句原文中的内容存在着衍文的判断,但衍文不是“反出”而是“反覆”和“反忤”四字,其理由如下:

 

理由一,本句原文中的“反出”行为与“纵横”有着密切的联系。首先,本句原文中的“反出”所指的是:游说策士或行人(战国时期各诸侯国的外交官)在自己的所在国或家与其他的所在国或家之间返往出入的游说行为;其次,本句原文中的“纵横”所指的则是“合纵连横”的游说行为;再次,“纵横”与“反出”是同时发生的连谓短语,其中前项“纵横”行为修饰后项“反出”行为,而后项“反出”行为则是连谓短语的重点,也就是说,游说者的“纵横”行为说明“反出”行为,是可以发生在全天下的游说行为。所以,原文中的“反出”与“纵横”有着密切的联系。

 

理由二,游说者的“反出”行为包含有“反覆”和“反忤”。本句原文中的“反出”、“反覆”和“反忤”说的都是游说者的游说行为,在三个短语中,前一个行为“反”的意思是一样的,即:“反”古通“返”,可译为:返往;而后一个行为分别是“出”、“覆”和“忤”,直接决定了游说者的三个“返往”行为是不相同的。其中:“反出”中的“反”是指游说者返往在天下间游说的行为;而“反覆”中的“反”则是指游说者的思维活动返往到游说对象那里;而“反忤”中的“反”则是指,游说者在选择可辅佐的对象时,忤离彼对象而返往到此对象的行为。

关于游说者的“反出”行为,作者在《捭阖篇》中虽然没有专门诠释,但将“反出”放在“纵横”之后,已经就告诉读者“反出”是与“纵横”有着密切联系的游说行为。《战国策》的故事中可以看出,“纵横反出”游说策士和行人构成“游说”这个行当所独具的游说行为。

关于游说者的“反覆”行为,鬼谷子说:“己返往,彼覆来”(《反应篇》)说的就是,游说者与游说对象在游说的过程中,双方思维交流活动的指向是经由游说者这里,返往到游说对象那里;而后又经有游说对象那里,覆回到游说者这里。

《鬼谷子·反应篇原文中,有游说者“反覆”行为的专门论述这里不作深入解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先有了游说者在天下往返出入的“反出”行为,然后才会有游说者与游说对象思维活动指向的“反覆”行为。

关于游说者的“反忤”行为,鬼谷子说:“成于事而合于谋,与之为主”(《鬼谷子·忤合篇》)说的就是,如果在事业上能成功并且在谋略上能同合,那么游说者就要选择他为自己所要辅佐的君主。也就是说,游说者就是依据这个标准,为赢得自己能辅助的君主,或采用背反(忤)的行为、或采用趋合(合)的行为,因而奔走在不同的游说对象之间。鬼谷子又说“反于此而忤于彼;忤于彼而反于此”(《同上》)说的就是,返往到这个(游说对象)就要背离那个(游说对象)里;背离那个(游说对象)就要返往到这个(游说对象)。

《鬼谷子·忤合篇原文中,有游说者“反忤”行为专门论述,这里同样不作深入解析但有一点也可以肯定的是,先有游说者在天下返往出入的“反出”行为,然后才有游说者返往背离的“反忤”行为。

由上可见,本句原文中的“反出”、“反覆”和“反忤”三个不同的游说行为,既有共同联系的地方也有不相同的地方,其中:“反覆”和“反忤”行为,从属于“反出”行为,是“反出”次一级行为。也就是说,游说者“反出”的行为,囊括了“反覆”和“反忤”的行为;而游说者的“反覆”和“反忤”行为,只是包含在“反出”中的某一行为。

 

理由三,原文中的“反覆”和“反忤”或许是后人对“反出”的强调或注释。人俞樾原文中“反出”和“反忤”是衍文的判断,为什么说服人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反出”和“反忤”出现的情况,与通常衍文出现的情况不相符合。因为在文字竖排的古文典籍中通常衍文要么出现相关的正文之上;要么出现相关的正文之下。而当衍文“反出”出现在“反覆”之上后,接着跳过“反覆”又在其之下出现衍文“反忤”似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反而是在正文“反出”之下,最有可能出现衍文“反覆”和“反忤”。

本人认为第一次出现衍文“反覆”和“反忤”,应该是在后人解读本句原文中的“纵横反出”时,为了强化自己对“反出”的理解,因而引用了“反应篇”中的“反覆”和“反忤篇”中的“反忤”,并附注在原文中的“反出”傍边,相当于现代人为书中某一词语所加的附注。在流传的过程中,后来的抄写人却误认为“反覆”和“反忤”同属正文内容,因而又将其抄写在正文内。日本皆川愿著的《鬼谷子考订》竖排版本中,或将正文当着注释、或将注释当着正文的例子并不鲜少,而出现类似的情况是后来的抄写人所为。

综上所述,原文后句的内容应该是“纵横反出,必由此矣。”

 

 

回归鬼谷子的游说学,在以“游说”为语义背景的基础上,可从以下四个方面来解析本句原文的内容。

 

从句法构成来看,本句原文是一句表因果的偏正复句,其中:前分句“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表原因;而后分句“纵横反出,必由此矣”则表结果。同时,前分句是判断句,原文的前项“捭阖者”是论断的对象,原文的后项“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则是在等同方面对前项的比喻;而后分句则是评断句,原文的前项“纵横反出”所陈述的是客观事实;原文的后项“必由此矣”则是对前项所述事实性等方面的变化作出评价性的结论

 

从句子成分的构成来看,在原文的前分句中,主语由者字短语“捭阖者”充当;而谓语则由谓词性词语“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充当,其中:介词“以”通“与”,其后省略的宾语是名词“天地”,所构成的与宾短语“与天地”充当连谓短语“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的与事状语,并说明“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是“天地”所为。

在原文的后分句中,主语由无主语形式的主谓短语“纵横反出”充当,其中:主谓短语的小主语由从未出现过的“游说者”充当;小谓语则由连谓短语“纵横反出”充当;由于连谓短语的前项“纵横”和后项“反出”是同时发生的行为,所以前项行为修饰后项行为。而大谓语则由谓词性短语“必由此”加表动态的句末决断词“矣”组合充当,其中指示代词“此”复指原文前分句中的“捭阖”。

 

从词法的构成来看,在原文的前分句中,虚词主要有“者”和两个“以”,其中:

者:结构助词,可译为:…… 的作用。正是由于结构助词“者”的作用,才使得谓词性短语“捭阖”改变为体词性短语,转指“捭阖的作用”并充当主语。

第一个“以”:介词,古通“与”,可译为:同。正是介词“以”的作用,才能引出了与事对象“天地”,并说明了实施“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的主体是“天地”。

第二个“以”:连词,可译为:来。正是连词“以”的作用,“以”的前项行为“变动阴阳、四时开闭”视为后项行为“化万物”的方式;后项行为能视为是前项行为的结果。

在原文的后分句中,虚词主要有“必”和“矣”,其中:

必:副词,表论断,可译为:一定。正是副词“必”的作用,才使原文的后分句在表肯定的情况下,赋于论断句“纵横反出,必由此矣”具有确定不移的意义

矣:句末决断词,无词义。正是句末决断词“矣”的作用,才使得断句的后项“必由此”能对前项“纵横反出”作出动态性的评价。

 

从语义的构成来看,在本句原文的前分句中,前项“捭阖者”不是施事对象,而是判断对象;后项“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不是受事对象,而是判断的结论。由于在后项的内容中有省略成份,所以单凭原文现有字面的意思来解读原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也是在《鬼谷子》的现代翻译版本中,本句原文的前分句出现多种解读的原因之一。

本人依据原文前分句的语义逻辑关系,推导出原文前分句中谓语的句子成分是主谓短语,而且这个主谓短语与原文“其道一也”的语法构成类似。在主谓短语中,小主语由定中短语充当,其中:原文“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充当定中短语的定语,省略了定中短语的中心语“之用”所以小主语可理解为: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之用而小谓语则由省略了的数词“一”加句末决断“也”组合充当,其中:数词“一”可译为:“相同”,所以小谓语可理解为:一也。因此,本句原文的前分句可理解为:“捭阖者,与(天地)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之用一也”。

在本句原文的后分句中,前项“纵横反出”同样不是施事对象,而是对客观事实的陈述;后项“必由此矣”则是对前项所述的客观事实作出确定不移的动态评议。由于前项“纵横反出”是无主语形式的主谓短语,单凭现有字面的意思来解读原文“纵横反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无主语”的主语就指说话者(师傅)和听话者(弟子)都认可的第三人称游说者(游说策士和行人)。因此,本句原文的后分句可理解为:“游说者纵横反出,必由此矣”。

 

除上以外,在解读本句原文的语义构成时,还存在着以下个难点:

 

难点一:对本句原文前后分句存在因果关系的解读。《鬼谷子》原文的古本注释者是将本句原文分成两句原文分别注释的。从两句古本的注释内容来看,原文前“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的内容,原文后句“纵横反出,必由此矣”的内容是相对独立的,并无必然的联系。笔者认为,古本的注释者在解读古本句原文中的“纵横反出,必由此矣”的内容时,并没有选择联系本句原文中前句“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的内容,而是选择了联系前文“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实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的内容,这就造成了古本的注释者在注释原文后句的内容时,无法解读“纵横”,因而只好将“纵横”断句在本句原文中的前内容里并在原文后句的注释,延用了前文将“反”解读为“反难”的注释这样一来,古本注释的内容,也就割裂了本句原文的前后分句间的因果联系。

要找出本句原文前后分句中的因果联,难就难在前后分句间没有用偏正复句常用的关联词语此原文前后分句间的因果关联必须通过本句原文的语义关系才能确定这是因为本句原文中前后分句的内容不但存在着话题和陈述的语义关系,而且还存在着主要和从属之分,其中前分句“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是话题、并从属于后分句的内容,所说的是:捭阖作用天地的作用相同而后分句“纵横反出,必由此矣”是陈述、并是本句原文的主要内容,所说的是:游说者在天下游说过程中,一定用捭阖从原文前后分句中的语义逻辑来看,游说者在天下游说的过程中,为什么一定用“捭阖”呢?就其原因,就是因为“捭阖”的作用和天地变动阴阳、改变四季来化育万物的作用相同,其不但能化解各种游说之事中的纷争,而且还能促使游说者成功游说。

所以,本句原文的前后分句之间存在着因果关联,其中:前分句表原因,而后分句表结果。

 

难点二,对本句原文中捭阖同天地作用相同的解读。首先,古人认为构成天地的主要物质是阳气和阴气,而天地的相互作用最主要的表现就是交替变动阴阳;而交替变动阴阳所带来的直接变化就是改变四季;而改变四季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化育了万物。也就是说,万物是随着天地的四季变化而生、长、收藏的。

其次,捭阖与天地的作用相同,说的就是,捭阖如同天地变动阴阳、改变四季化育万物的作用。主要表现为:一是,捭阖与天地变动阴阳的作用相同。因为构成捭阖的基本要素是“捭之”和“阖之”,而“捭之”就是开口说话,表现为阳的属性;而“阖之”就是闭口听话,表现为阴的属性。所以,游说者交替变动“开口说话”和“闭口听话”如同天地变动阴阳的作用一样。二是,捭阖同天地改变四季的作用相同。在天地所改变的四季中,春夏秋冬的变化包含有两个重要的规律:其一,阳到阳或阴到阴的单一变化是一个由弱到强的渐变过程。比如:春夏属阳,而春到夏是一个由弱阳到极阳的变化过程;秋冬属阴,而秋到冬是一个由弱阴到极阴的变化过程。二是,阳到阴或阴到阳则分别包含有由强到弱或由弱到强的交替变化,比如:夏到秋就是阳由强逐渐减弱和阴由弱逐渐增强的变化过程;冬到春就是阴由强逐渐减弱和阳由弱增强的交替变化过程。由此可见,在四季变化的过程中,阴阳的交替变化符合彼消此长的规律。而正是这两个规律的作用,才使得天地在改变四季的同时化育了万物。与此相对应的是:“捭之”和“阖之”的内涵分别是引导和分析,而游说者引导和分析游说对象的规律与天地改变四季的规律相同。比如:游说者用开口说话来引导游说对象的过程,也是一个由引导少到引导多,从弱阳到极阳的演变过程,其表明在游说开始期,因不了解游说对象的情况,所以很少引导,并逐渐增加引导的份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可证);游说者用闭口听话来分析游说对象,也是一个由分析少到分析多,从弱阴到极阴的演变化过程,其表明在游说的初期因游说对象可供分析的实情很少,所以很少分析,并逐渐增加分析的份量(“实得其指,阖而捭之”可证)。又比如,当游说者说得多时,只能让游说对象少说,而留给游说者能分析的实情就少;当游说者说的少时,就能让游说对象就多说,而留给游说者能分析的实情就多。由此可见,“捭之”和“阖之”的过程同样符合彼消此长的阴阳规律。

由于天地作用是一种自然界的作用,其表现为客观;而捭阖的作用是人为的作用,其表现为主观,所以只有捭阖能“与道相追”时,才能化育各种游说之事。因此,捭阖的作用与天地变动阴阳、四季开闭以化万物的作用相同可以用来成功各种游说之事。

 

难点三,对本句原文内容中“纵横”的解读。古本的注释者不但将“纵横”解读为“废起万物”,而且还指出(“四时”)的“开”可以用来让“纵横”(开始)万物,而(“四时”)的“闭”可以用来让“纵横”)废(终止万物。然而,无论是在先秦的典籍中;还是在现代的词典中,都没有将“纵横”解读为“废起万物”的依据。由此可以推导出,古本注释者“纵横”注释为“废起万物”仅仅是个人的解读而已。

民国初学者尹桐阳在解读本句原文中的“纵横”时说:“合纵曰阖,连横反之则曰捭。故云:‘纵横之反出。’”(《鬼谷子新释》)由此可见,尹桐阳将“纵横”解读为合纵连横”的。虽然,尹桐阳从战国中后诸侯国的战略态势出发,认为“合纵”是守势,“连横”是攻势,所以才将“合纵”解读为“阖”;将“连横”解读为“捭”。但在《鬼谷子》成书之前,战国的诸侯国间并没有形成“合纵”为守势“连横”为攻势的战略态势,所以将“合纵”解读为“阖”;将“连横”解读为“阖”并不可取。

日本学者皆川愿不但对古本注释者的句读有置疑,而且还对古本注释内容中“纵横谓废起万物,或开以起之,或阖而废之”的注释提出置疑,并指出“纵横,即纵横说之纵横,非谓废起也。见后《忤合》篇‘可纵可横’语,可证也。”(《鬼谷子考订》)由此可见,“纵横”不是复音词,而是分别由“纵”和“横”组合而成的谓词性联合短语,所以《鬼谷子·飞箝篇》说:“可箝而纵,可箝而横”说的就是,可以控制而合纵;可以控制而连横;《鬼谷子·内揵篇》说:“乃可纵,乃可横”说的就是,于是可以合纵,于是可以连横。

而在《鬼谷子》现代翻译版本中,大多数的作者都否认了古本注释者的“纵横谓废起万物”的注释,但认可“纵横”是指万物变化的一种方式,所以将“纵横”解读为:“自由自在的变化”,并将原文“纵横反出,必由此矣”的语义背景定义为“天地之道”,由此而完全脱离了鬼谷子的游说学。

要想正确解读原文中“纵横”的含义,难就难在必须要解读“纵横”语义关系与上下文联系。从“纵横”语义关系与上下文的联系来看,上文“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说的捭阖的作用与天地的作用相同,所以只有当“纵横”的行为所指的是游说者在天下游说行为时,才能与上文的语义关系联系起来;下文“反出”说的是:游说者返往出入的行特性,所以只有当“纵横”行为与“反出”行为共同为游说者的游说行为时,才能与下文的语义关系联系起来。

韩非子说:“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韩非子·五蠹》)也就是说,所谓纵,是指联合众弱的国家来攻打一个强大的国家;所谓横,是指事奉一个强国来攻打众弱的国家。同时,从韩非子的论述中还可以看出,无论是合纵还是连横采取的是一种攻势策略。

东汉学者高诱在注释淮南子·览冥训》“纵横间之,举兵而相角。”时就指出:“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合为横”说的就是,南北方向的诸侯国联合就是“纵”,东西方向的诸侯国联合就是“横”。由此可见,“纵横”所指的就是:游说者或游说南北方的诸侯国合盟、或游说东西方的诸侯国合盟的游说行为,也就是“合纵连横”的游说行为;

虽然在《鬼谷子》成书之前,战国的那个时期还没有出现“合纵连横”的谋略,但从《左传》、《国语》史料中可以得知在春秋五霸争夺战,诸侯国之间就已经开始了或“南北合”,或“东西合”的结盟。

所以本句原文中的“纵横”既能与上文的语义相联系,又能与下文的语义相联系,说的就是“合纵连横”

 

综上所述,本句原文的直译大意是:因为捭阖(游说)的作用,同(天地)变动阴阳和变四季来化育万物(的作用相同);所以(游说者)合纵连横往返出入,一定用捭阖(游说)。捭阖(游说)。

 

注:本文章也发贴在鬼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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