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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朱雀桥边的绵延叙事

(2011-01-25 11:5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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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书评

  

    作家葛亮说:“我要在纸上留下南京。”于是,有了短篇集《七声》,大约尚觉不够酣畅,在对这座城的摩挲砥砺与回味涵永中,长篇小说《朱雀》出现了。虽说,归去未见朱雀航,但透过这绵延的叙事,朱雀桥边的野草花依然摇曳可见,作者心间“我们的城池”隐约其中了,且有着悠长历史与凡俗日常相互交织的底里。

    三个时代,三代人,一座城,葛亮的野心不可谓不大。《朱雀》以苏格兰华裔青年许廷迈在世纪之交来到祖籍南京求学,偶遇一个叫程囡的女孩子为起始,引出了近一个世纪的城与人的传奇来。故事是复杂的,但脉络却可由程囡的外祖母叶毓芝、母亲程忆楚与程囡自己这一线性结构串连而起,曲折有序。作者的绵延叙事在写人,亦在写城,这其间有其对现时的个体感知,也有之于历史的传奇想象。

    “在规整的时代长卷之下,隐埋着许多断裂与缝隙,或明或暗,若即若离。”作者如此表述着城与历史的关联,而《朱雀》这漫长的故事也正是透出为时人视而不见、却在时光的敲打下渐渐显现的“断裂与缝隙”来。书中的女性人物均个性鲜明,具有直面现实的勇气与魄力,但在大时代的无情播弄下,终湮没于这座城的荒烟蔓草间,一切的美、一切的色彩为尘土所掩盖。大约在秦淮河畔、朱雀桥边,美好事物的毁灭宿命在历史时段中阅之许久了,似乎已烙下一个轮回的印记,《朱雀》中的故事也从容地汇入这座城的传统诉说范式中。

    不过,葛亮作为新一代的书写者,虽有对历史脉息的承接与浸染,却也有着自己的观察与体味,那就是于南京旧都金粉气之外的日常凡俗性的着意刻画。这一点,作家叶兆言早在《夜泊秦淮》中即做了充分展示,那种秦淮河边市井味道对金陵的风雅红尘自然是一种有意味地消解。想来葛亮对此曾有学习借鉴,但亦步亦趋是不必要也无意义的,毕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书写方式。于是,我们在《朱雀》中看到这种日常凡俗性有了新的底色,因为这种“寻找与走访”,是以“一个异乡人的身份”,“在原本以为熟识的地方,收获出其不意,因为偏离了预期的轨道”。在这样一种视角中,这座城的当下与历史融汇在了一起,时代漩涡与“人之常情”并置,焕发出别样的神采来。

    许廷迈是出生于苏格兰的华裔青年,南京对他来说,既是他者却又有着父辈的渊源,于是,他在这座城的游历就有了双重的意味。秦淮河、夫子庙、乌衣巷、玄武湖等在许廷迈的眼中,有着切切实实的当下感,而历史的影子也在其脑中影影绰绰地浮现,因为对这座城知识的缺少,以及强烈的求知欲望。而由他引出的女主角程囡宁静的外表下暗潮涌动,恰合这座旧都的某种脉息,不过“是非漩涡”里的女孩儿却把处于是非中的生意经营出了日常味道来,脸上的一颦一笑,手中的一笔一划,完全淡然处之,现出在这城生活的人的另一种性情来,自然,也是这座城的性情。而对这种性情的集大成者是程云和,作者也说,“她那种通达,那种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中的风度,处事的游刃有余,在世故中又保持着一种纯真,这些都是这个城市的品性”。其精神的高贵体现在虽历艰辛而不折,返身入尘俗,即是素手素面,打理出一个洁净的生活局面来。人如此,城亦如此。

    而葛亮对“我们的城池”之认知却并非到此为止,雅可这个人物应运而生。雅可颓靡,却有才气;有活路,却止不住下陷与沉沦,仿佛一个“游魂”,对,我们可以想到,历史的“游魂”。葛亮用雅可勾连起金陵旧都的悲剧魅影来,有着历史的印记,也是当下都市的某种现实生态,而更重要的是现出这座城的复杂多元,以及传之弥久的历史毒素。金粉之地不是白叫的,虚无与沦落在新的时代以新的影子游荡,驱之不净的颓废,却又有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魅惑力,引人沉迷,亦给这城带来“一道心照不宣的伤口”。

    如果要挑剔这部作品的话,却也有一个关涉整体结构的问题。评论家王德威说《朱雀》的“故事情节刻意求工”,其本意未必是批评,但我想这也说出了此部作品的一个特点来,即作者创作立意的痕迹过显。同样是“说城”的小说,王安忆的《长恨歌》在刻画人与城的关系时,笔随人走,浑然无痕;而《朱雀》,书中人物和标志性意象金饰朱雀均有设置的意味,笔时随“意”走,不免“求工”。不过这是对一个年轻的小说家把握“鸿篇巨制”的更高要求了,毕竟,《朱雀》为诉说“自己的南京”已展现出很好的气派,留下了不可忽视的瑰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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