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婚恋关系 |
布鲁诺:现在我们都在谈论感觉,我有一个模糊的感觉,想在这里和大家谈谈。我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感觉的,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正确地面对它。那种感觉就是我找到一个非常适合我的女人,仅此而已,她就是那个合适的人。没有激情、没有期望,只是适合我。
海灵格:我对你的话深表怀疑。如果你是说“棒极了”,那也许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说的却是“她就是那个合适的人,”没有激情或期望,那好像在说,和她在一起,你是非变不可的了。
布鲁诺:对了!(全体大笑)话说回来,那也很好,因为我得到我想要的了。
海灵格:不,那不好,那将很快变成一个负担。改变并不是非有不可的。这种感觉只会让你们的伴侣关系走上不健康的歧途。如果他只是“好”,你也是“好”,那么会更好些。
个人自由
问:你说的关于系统牵连的情况,让人听起来好像每一件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生活在“平等的伴侣关系”中的伴侣有“个人自由”吗?任何事情都要受到系统束缚吗?
海灵格:每一种关系会设下不同的界限,有些比较宽松、随意,有些却比较局限。只要你越雷池半步,便马上会感到罪责不安。在界限之内你会轻松自在,问心无愧。没有清楚的界限,便没有自由和安心。在学童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过程,比方说,如果老师没有明确要求,他们会经常不知所措。当明确划分出界限时,才能找到明确的自由空间。
在伴侣关系中,人们能够享受应有的成功和满足。当我们超出界限时,就会破坏这个关系。有时候这种破坏是不可挽回的。例如,关系的范围太窄小,其中的一方或者双方就会寻找情人,拓宽边界,创造新的自由空间。如果界限太宽松,伴侣双方怎样维持都模糊不清,那么伴侣关系就受到威胁了。这样他们就必须重新制定界限,要不就以分手收场。伴侣各种之间的归属感限制了各自的自由,这样 的限制是每一个伴侣关系系统中完整、不可缺少的一面。得到归属感的结果,必然限制我们选择的自由。我们可以跨越伴侣关系的限制,但必然会为由此产生的罪责感而付出代价,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现状,比如会影响伴侣间的幸福,伴侣关系必然会危机四伏。这反映出系统的自然法则——跨越的限制,系统不可能不演变成一个不同的系统。
分手
问:我处理过许多处在分手关头的伴侣。有时候进展顺利,有时候却很麻烦。有影响这方面的系统动力吗?
海灵格:人们在下定决定摆脱非常糟糕的处境之前,因为害怕给自己的伴侣带来更大的伤害,害怕别人说三道四,常常会忍受长时间的痛苦。一个人要创建一个全新、广阔的生活空间,总觉得将会伤害某些人,因此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人们的行为,似乎是用自己的痛苦来平息伴侣的痛苦,或者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师出有名。离婚的过程为什么如此漫长,这就是原因之一。
当分手最终不可避免时,双方都会面临新的机遇和风险。如果一方抱着自己的痛苦不放,不给自己重新创造新生活的机会,对开拓美好的事物的机会无动于衷,那么另一方要想获得自由也是困难重重。相反,如果双方都接受了新的可能性并从中做一些事情,那么伴侣双方都会获得自由,会放下包袱。在离婚和分手的情况中,原谅一切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它能使大家心平气和地分手。
当分手的过程有诸多阻碍时,人们通常都很难平静,想找个出气筒一发愤怒。他们如是作为,是想通过责备某人来减轻命运的压力。原则上讲,一桩婚姻的结束。不是因为某一方有过错,某一方无过错,而是因为其中一方仍然牵连在原生家庭未解决的问题中,或是因为他们分别被引向不同的方向。责怪其中的一方,只能产生一种假象,让人觉得做一些不同的事情,或靠一些新行为可以挽救这桩婚姻。那么就忽视了离婚背后的沉重而深远的意义,伴侣之间就会互相兴师问罪。要杜绝这一假象,杜绝这种破坏性责备,解决方法就是双方接受所经历过的不幸,因为他们的伴侣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一不幸不会持续太久,却非常深刻,非常痛苦。一旦他们走出了这一不幸,就会清晰、合理、互相尊敬地倾诉自己需要倾诉的一切,安排自己需要安排的一切。在分手事件中,人们常常借助愤怒和责备来逃避不幸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