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庄信正通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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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出版社近日推出《张爱玲庄信正通信集》,这是张爱玲书信集的首次出版,原貌展现她隐居美国30年生活的许多细节。该书的出版,将是读者了解张爱玲平生、研究张爱玲创作、解开张学研究谜团不可或缺的第一手资料。
张爱玲一生创作了小说、散文、剧本、文学论著等大量文学作品,其书信也作为著作的一部分被后人加以研究。庄信正生于1935年,美国印地安纳大 学比较文学博士,是当代著名的文学评论家、散文家、翻译家,也是张爱玲最为看重的晚辈。《张爱玲庄信正通信集》 收录自1966年至1994年间张爱玲与庄信正的所有书信,是对两人近30年来“半师半友”深厚情谊的记载,亦是张爱玲后半生隐居生活侧影的展示。
1969年张爱玲迁居加州之后至去世前近30年间,举凡工作、搬家等重要事宜,都托由庄信正代为处理,写给他的书信多达84封,信件内容或长或 短,或谈工作变迁及交办事项,或诉说阅读心得与生活近况,字里行间微妙地透露出作家的性格与喜好。由庄信正提供二人往来书信并详加注解,对每一封信的年 代、内容背景做明晰的描摹,为张爱玲研究提供了弥足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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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的八十四封信曾于二○○六年九月起在台湾《印刻》月刊连载,随后以《张爱玲来信笺注》为名结集出书(二○○八)。(上海《书城》月刊也连载过。)该书只附收了我当年自己留过底的给她的十三封信。出版不久宋以朗在其博客“东南西北”(英文名“East-South-West-North”)透露他手边有几十封我给张的书札(就是式同遵照张的遗嘱寄给他父母的),并表示希望能与那十三封聚合。接着又影印发表了我一九九四年十二月给她的年卡的图片及附写的短简。二○○九年二月二十八日接到他的电邮,告诉我据他查核,他手边的是我一九八三年起给张的信,其前各封想必是她搬家时逸失。随即寄还给我,共五十三封:里面有四封同那十三封重复,有四封只有封套而没有信。
现在就加入以朗退还的我给张爱玲的信,增订结集出版。共收她的来信八十四封(或许有一二短简——她所谓的“便条”——因数次大搬家而散佚或误置,至今始终无法找到)。第一封写于一九六六年六月二十六日,最后一封写于一九九四年十月五日(她死前十一个月),中间相隔二十八年三个月九天。来信最多是一九六九年,有九封;这与她那年去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校区)中国研究中心接我的工作遗缺有关。其次是一九八三年,有八封。上半年五封,多半是谈唐文标盗印她作品的事;下半年的三封开始提到“虫患”问题。相对而言,她会一年多不写信(一九八五年至一九八六年间有十九个月没有接到她的音讯);有两年连年卡都没有收到。猜想是因为一九七五年她在忙着写《红楼梦》的论文和英译《海上花》;一九九○年则为病患和虫患等压迫而心力交瘁。
我给她的信应当超过一百封,本书收了五十封(另外附收了一九八八年四月三十日未写完却保存至今的半封),接近总数的一半;这当然要谢谢宋以朗。第一封写于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七日,已经是收到她四十九信之后的事了。这也是我留过底的第一封;留底的原因是她与那封信同时退还了我呈请她改正的文稿 《桃花扇——重读张爱玲》,使我既感动又振奋。我给她的最后一信写于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中旬,是贺年片上所附的短简(没有留底,由她保存下来,就是以朗在他博客上影印发表过的)。鉴于她当时健康情况越来越坏,无事更不愿打扰她,忍耐着没有再去信;完全没有料到八个多月后她会突然辞世。
《张爱玲来信笺注》中只对她来信的内容本身及所涉人物、事件、地点和典故等作了注解,我的十三封没有附加说明。本书在空间容许的范围内不但对她的信尽量详细阐释(做这工作期间我常常想到人们注莎士比亚时的兢兢业业的心情),并且也为我给她的信加了说明,相当于为她的信作进一步的注解。查日记,找资料,花了不少精神,希望能有助于读者对她的认识,增强她那三十年当中生活、写作和健康等方面的情况和前后连贯性。
经出版社建议,本书附收内人一篇和我两篇追忆张爱玲的文字。我的两篇是一九九五年九月她猝逝后应台湾报刊之邀、怀着惊愕和悲痛提笔赶出来的。荣华记忆力比我好,写的又是获得张爱玲仅有的一次“召见”而做的通宵长谈,属于第一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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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篇可以作为书信的背景资料。至于我的长文《桃花扇——重读张爱玲》虽然本书中屡屡提到过(如她一九八二年七月五日的信和我同年七月十七日的信),却因后来编进一本文集,涉及版权,这里无法收入,很觉遗憾。
宋以朗退还的我给张爱玲的函件当中有她在几个封套背面留下的手迹,可算是另一侥幸的机缘(我很有点相信英文所谓的‘serendipity’)。除了不经意的涂抹(英文所谓
doodles)以外,有类似书信草稿或写作提纲的字眼。有一处比较长,但十分潦草,而且涂改得很乱,难以辨认,内容却又耐人寻味;我试着作了解读,聊供读者参考。她在我一九八八年三月二十一日去信的封套背后所写的片段提到我一九八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去信的部分内容,对此我作了解释。另外,我一九九○年十二月十五日给她的年卡封套内夹有她抄我一九八八年八月三日给她的长信近乎全文。是什么原因?使我纳闷。也影印在这里留个记录。
一九八八年三月十三日张爱玲来信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的信发表没关系。如果有声明请不要告诉人的话,需要涂抹得绝对看不见,若是原件付印的话。通常要找人用稿纸抄一份,抄手往往有错字,排字又再添一批错字。遇有英文字,连print都会拼错,第一个字母又爱滥改大写。只好请多校两遍。还有我离开Kingsley后这几年的信涉及近况,我自己预备写一篇。这几封信是否公开,要请先影印一份寄给我看看,比较妥当。
可以看得出她对于自己的书信多么重视;尽管现在离开她去世已经十七年,本书在编注方面仍然尽量遵守她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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