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过去有很多好东西,我们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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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本友人捐赠的物质,纸箱外的文字。
截图里的妈妈问儿子:“古文美吗?”儿子表示真的很美。
妈妈说:不好好背诵学习,以后日本人会用我们的古文,我们却只会说“ 加油!”
妈妈的调侃有些调皮。
窗外,正下着北京这个冬天的第N场雪,雪片很大,飞飞扬扬的。
“下雪了,北京变成了北平,南京变成了金陵。”
我很想去拍一场北平的雪景,茫茫雪花中的宫墙红,琉璃碧瓦,雕梁画柱。
想象中,便是那样古典的优雅的回到从前从前的“古风”味道。
我问了一圈信息,没有可能去,甚至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或者你去了更大可能性是回不来。
姐妹俩有时候也会讨论起 疫 情的问题,毕竟现在网络发达,各种信息都有。SA R S的时候妹妹还没有出生,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事件将来会写到政史的书里,将来的孩子们考试会考到时,她有些兴奋。虽然她兴奋的点只是因为她不用考到这些。
我不知道后面几天会怎样。
焦虑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放到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回来看现在。
所有的发生,都在发生的那一刻变成了历史!
历史,终究被时代的车轮 碾 到了过去。
当然,也会有些美好的东西,就像酿制的老酒,越来越醇厚。
比如李子柒画面里的那些,传统文化展示在岁月中的意境,缓缓的、生动的、唯美的。
比如“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也比如这些“有田烧”的花器。
我正好再翻拾芳园的雪景照片,看到了之前拍的这批花器的图片。
那时,还秋高气爽、风轻轻云淡淡,光影之间,各种的美好。
“就像美人配华衣,植物搭配的花器也很重要啊!”
什么样的花搭配什么样的花盆。
比如出春天盛开的草花,我会搭配朴素自然的红陶盆。兰花的气质则更适合紫砂盆或者青花瓷。
看这些有田烧,怎么说呢?好华丽!
其实华丽这个形容并不准确。
它更像是个艺术品,想摆在博物馆聚光灯下的那些器皿,
而不是作为花器的存在。
如果说花是美人,这个有田烧让我想到优雅的晚礼服。
我特地去花园里挖了几株植物给塚田,
“衣服也要看什么人穿呢。”
植物的形态气质很重要!
有时候机缘真的很有意思,就像我从来没想过会在常州夏溪一呆很多年,有了“河马花园”,
没想到星华会成为邻居,痴迷于他的“拾芳园”,
也没想到会在拾芳园看到“有田烧花器展”,认识塚田利夫。
塚田给我介绍这个“有田烧”,是由拥有100多年历史的日本李庄窑第四代传人寺内信二先生复刻和重新创造的,再现了江户时代花器的精致外形和摩登设计。
他还给我看浮世绘插图里很多古时候的花器,解释有田烧材质的特别,烧制的难度。
我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很好看。
又觉得很贵,叫“有钱烧”也可以。
我喜欢这种朴素的金线莲花纹
还有这种别致的凹凸感
华丽的摩登的高难度的猫爪型,也很可爱。
有田烧是塚田的爱好,说起把断档和被遗忘的传统文化如何捡拾和再现,他眼睛里有光。
就像前几天他微信给我看他们之前公司100年参加切尔西花展时得的奖,那时候的catalogue图案。我能想到他说起“努力拿回那辉煌时间”的样子。
过去有很多好东西,我们都丢了!
这是塚田临走时送我的青龙图案的有田烧花器。
我推辞说:“不能要,太贵重了!”。
即使为了支持和喜欢,我最后也只舍得买了几个六七百元款最便宜的有田烧花器而已。
这个花器,估摸着起码好几千吧!
塚田一下子脸就红了,很是难为情的样子,他磕磕巴巴地解释:“一点都不贵重啊,这个是有瑕疵的。烧的时候有点问题,卖不出去了。”他还特地指给我看。
如此坦白得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