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汉语词类活用的由来
(2013-04-03 08: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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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语词汇由词根和附加成分构成,词根是基础,可粘结许多语法成分构成派生词。词根是没有词性的,可以用作动词,也可以用作名词或形容词,区别只在词根后面的附带成分。在阿尔泰语中即使数量词也可以用作动词。
当形容词,名词,数量词作谓语动词用的时候,便是所谓的“使动用法”。蒙古语语法又称为“由从格”或“用让格”。
蒙古语名词后缀-tai, -ter, -as之后,就是“使动用法”,如:
ej-tai
ab-tai
ajil-tai
hun-tai
uzel-ter
ajil-as
dala-gas
man-as
又如满洲语:abka
满洲语“天”读作“阿巴嘎”abka,“金”读作“爱新”
上述这些有后缀的名词都变成了动词,都用作谓语。而这正是我们在古代汉语中看到的情形,也是古代汉语晦涩难懂的主要原因。
如《史记·孔子》中,晏婴劝阻齐景公曰:“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这“细民”就是“使百姓细”,形容词“细”已用作谓语动词,意思是“使孱弱”。
又如《老子》:“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诘曲聱牙,晦涩难懂。乃是因为“知知”和“病病”,同样两字,词性不一。其中一个作名词用,另一个作动词用,意思是“使……知道”和“使……生病”。这些都是匈奴语的残留痕迹。
阿尔泰语词汇特点是“黏着”,词根后面可自由黏着(后缀)许多语法成分,这种后缀音可以是一个音节,也可以连续数个音节,有时甚至是一长串读音,如蒙古语“使….走开”读作: yabu-gulugsan(词根“yabu”对应着汉字“步”),后缀四个音节“-gulugsan”,仅有语法意义,意思是“使…….步”。
这也是粘着语的共同特点,如日语“多多关照”: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读作:有落西故,卧尼格衣洗马思),“愿”之后连缀了数个音节。又如日语“辛苦了”:ご苦労様でした(读作:卧刺喀勒沙马得思),“苦労様”之后连缀了数个音节。而汉语属于“孤立语”。
可以想见,在甲骨文和金文中,表示语法含义的后缀音是无法通过字形变化来表示的,但古人会在诵读时会根据他们的语言习惯自动添加许多后缀音,音节就大大增加,不再是诘曲聱牙的了。
阿尔泰语方言在后缀音上存在许多差异,特别是蒙古语和满洲语,后缀音区别就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