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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记》  关于《表》

(2013-04-25 09:49:44)

      读《史记》关于《表》

    《史记》中的《表》,是以年月为次,排列人物和事件,用表格来简列世系、人物和史事,属于附录性质。《表》共有十篇,从《史记卷十三》至《史记卷二十二》,包括:《三代世表》、《十二诸侯年表》、《六国年表》、《秦楚之际月表》、《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惠景间侯者年表》、《建元以来侯者年表》、《建元以来王子侯者年表》、《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

    《史记》中的《表》,分为世表、年表和月表三种,除了包括五帝的《三代世表》和《秦楚之际月表》之外,其余都是年表,其中,以汉代的年表数量最多。根据其内容划分,又可以分为大事年表和人物年表两类,大事年表按年代顺序记述事件,人物年表则分诸侯国、按不同时期记述人物。

    由于水平有限,本人读《史记》,属于非专业人士的粗略读法。所以,一目一页,一眼一篇,大致上翻阅了一下,没有能力对每一篇《表》都作专门的研究,是为遗憾。

     史记卷二十三:礼书第一

    《书》,是司马迁创行的史体之一。《礼书》,专门探讨有关的若干理论。,就是维系世间万物等级、秩序的规定或制度。在《礼书》中,司马迁讲了的特征、功能和沿革。

    太史公说:洋洋美德乎!宰制万物,役使群众,岂人力也哉?余至大行礼官,观三代损益,乃知缘人情而制礼,依人性而作仪,其所由来尚矣。

的品格、功能,实在博大、众多、盛美啊!它主宰万物、驱策人们,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我曾到大行礼官那里,研究夏、商、周三代礼制的演变,才知道,按照人情制定,依据人性制定,是由来已久的事了。

   节人欲礼之辨,是儒、墨两家理论的分界线,墨家主张一之于情性,儒者则主张人欲按等级加以节制。

     的特征是贵本亲用礼有三本:天地、先祖和君师。辨尊卑大小是贵本的具体表现。贵本亲用的最高形式。司马迁论述了的重要性,提出了礼为人道之极礼贵适中的观点。

    太史公曰:至矣哉!立隆以为极,而天下莫之能益损也。本末相顺,终始相应,至文有以辨,至察有以说。天下从之者治,不从者乱;从之者安,不从者危。小人不能则也。完美极了!将隆盛完备的作为人道的最高准则,天下无人能有所增损。它情文相符,首尾呼应,富于文彩而不繁缛、有节制,明察秋毫而不苛细、人悦服。天下遵从就能得到治理,否则就生祸乱;遵从者得安定,不从则危亡。小人靠自身是不能守礼的。故厚者,礼之积也;大者,礼之广也;高者,礼之隆也;明者,礼之尽也。圣人道德深厚,是多行礼义,积累所致;恢弘博大,是礼义拓广的结果;道德高尚,是礼义隆盛的原因;心智聪明,是事事尽礼的缘故。

     读完本篇,我百度了一下。现将其内容要点转贴于此,以供参考。

   ,在中国古代是社会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作为典章制度,是社会政治制度的体现,是维护上层建筑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人与人交往中的礼节仪式。作为道德规范,是国家领导者和贵族等一切行为的标准和要求。在孔子以前,已有夏礼殷礼周礼。夏、殷、周三代之,因革相沿,到周公时代的周礼,已比较完善。作为观念形态的,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是同分不开的。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他主张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德治,打破了礼不下庶人的限制。到了战国时期,孟子把作为基本的道德规范,辞让之心,成为人的德行之一。荀子比孟子更为重视,他著有《礼论》,论证了的起源和社会作用。他认为使社会上每个人在贵贱、长幼、贫富等等级制中都有恰当的地位。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作为中国社会的道德规范和生活准则,对中华民族精神素质的修养起了重要作用;同时,随着社会的变革和发展,不断被赋予新的内容,不断发生着改变和调整。在封建时代,维持社会、政治秩序,巩固等级制度,调整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社会关系和权利义务的规范和准则。既是中国古代法律的渊源之一,也是古代法律的重要组成部分。

 史记卷二十四:乐书第二

    《乐书》,专门探讨有关的若干理论。司马迁所说的,与如今所说的音乐的大致是相通的,它包括歌、舞和有关的器具(乐器和舞具)三个部分。司马迁认为,是由于客观事物被人感知以后产生的。但是,也有不同之处,司马迁把做了严格区分,他认为,心感于物而动,产生相感应,发生有规律的变化,叫做;人因为而产生欢乐,甚至翩翩而舞,都叫做。所以,司马迁说:乐(yuè)者,乐(lè)也。就是说,只有使人欢乐的音乐才是司马迁所说的(yuè)。

    在《乐书》里,有很大的篇幅与《礼记·乐记》中的文字大体相同,史学家认为,《乐书》优于《礼记·乐记》。

     本人认为,《乐书》中最精彩的还是篇末的太史公说

    太史公曰:夫上古明王举乐者,非以娱心自乐,快意恣欲,将欲为治也。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而行正。故音乐者,所以动荡血脉,通流精神而和正心也。故宫动脾而和正圣,商动肺而和正义,角动肝而和正仁,征动心而和正礼,羽动肾而和正智。故乐所以内辅正心而外异贵贱也;上以事宗庙,下以变化黎庶也。琴长八尺一寸,正度也。弦大者为宫,而居中央,君也。商张右傍,其余大小相次,不失其次序,则君臣之位正矣。故闻宫音,使人温舒而广大;闻商者,使人方正而好义;闻角音,使人恻隐而爱人;闻徵音,使人乐善而好施;闻羽音,使人整齐而好礼。夫礼由外入,乐自内出。故君子不可须臾离礼,须臾离礼则暴慢之行穷外;不可须臾离乐,须臾离乐则奸邪之行穷内。故乐音者,君子之所养义也。夫古者,天子诸侯听钟磬未尝离于庭,卿大夫听琴瑟之音未尝离于前,所以养行义而防淫佚也。夫淫佚生于无礼,故圣王使人耳闻雅颂之音,目视威仪之礼,足行恭敬之容,口言仁义之道。故君子终日言而邪辟无由入也。

 

稍稍释义一下。

太史公说:古时候,贤明的帝王奏乐,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心中的欢娱,恣情肆欲,将快意发挥出来。端正教化的人都是从开始做起的,音正则行为自然就会。所以,音乐是用来激动血脉、交流精神、调和五脏、端正人心的。譬如,宫声可以激动脾脏并且调和、端正一个字,商声可以激动肺脏并调和、端正一个字,角声可以激动肝脏并调和、端正一个字,徵声可以激动心脏并调和、端正一个字,羽声可以激动肾脏并调和、端正一个字。所以说,对内可用来辅助正派的心性,而对外用来区分贵贱;对上用来奉事宗庙,对下用来改变黎民百姓。琴身长八尺一寸,是度数的正数。琴弦中最粗大的一根是宫弦,位居所有弦的中央,是弦中的君主。商弦在它右侧,其他各弦也都按粗细长短的次序排列,不相杂乱。按照这样的道理,君臣的地位也就端正了。所以,听宫音,使人温和宽舒而且广大;听商音,使人端方正直而且好义;听角音,使人有恻隐之心而且爱人;听徵音,使人乐于行善而且爱好施舍;听羽音,使人整洁规矩而且爱好礼节。如果说是从外部对人起作用的,那么,就是从人心中产生的。所以说,君子片刻也不能离开,如果片刻离开,就会有暴横轻漫的行为充分表现于外;而且,君子也不可片刻离开,如果片刻离开,就会有奸邪行为从心中产生。因此,概而言之,,都是君子用来修养行义的。古时候,天子诸侯听钟磬的乐声而钟磬从不离开庭院,卿大夫听琴瑟的乐声而琴瑟从不离开身边,这些都是为了修养行义的品格而防止淫佚的。而淫佚的产生是从无礼开始的,所以,贤圣的帝王务必使人的耳朵只听雅颂的乐声,眼睛只看表现威仪的礼节,脚步行止只表现出恭敬的容貌,口中只言谈仁义的道理。这样,君子终日的言谈,就不会有不正当的东西侵入了。

 史记卷二十五:律书第三

《律书》,专门探讨有关的若干理论。什么是?司马迁说: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壹禀于六律,六律为万事根本焉。就是说,帝王制定办事的原则,建立法度,确定万物的度数和准则,一切都遵照六律六律是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此,我们可以理解,就是的同音字,而司马迁所讲的律学,就是关于万物形体比例的学问。

在《律书》中,司马迁研究了的关系。他说:其于兵械尤所重,故云望敌知吉凶,闻声效胜负,百王不易之道也。”“六律对于兵械尤其重要,所以说望敌气而知道吉凶,闻声音而决定胜负,这是百代不变的法则。

在《律书》中,司马迁研究了星历的关系。主要讲八方十二月十二支二十八宿的对应关系。

在《律书》中,司马迁研究了律数本身的学问。他说:九九八十一为宫。三分去一,五十四以为徵。三分益一,七十二以为商。三分去一,四十八以为羽。三分益一,六十四以为角。黄钟长八寸七分一,宫。大吕长七寸五分三分()[]。太蔟长七寸()[]分二,角。夹钟长六寸()[]分三分一。姑洗长六寸()[]分四,羽。仲吕长五寸九分三分二,徵。蕤宾长五寸六分三分()[]。林钟长五寸()[]分四,角。夷则长五寸(四分)三分二,商。南吕长四寸()[]分八,徵。无射长四寸四分三分二。应钟长四寸二分三分二,羽。生钟分:子一分。丑三分二。寅九分二。卯二十七分十六。辰八十一分六十四。巳二百四十三分一百二十八。午七百二十九分五百一十二。未二千一百八十七分一千二十四。申六千五百六十一分四千九十六。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八千一百九十二。戌五万九千四十九分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亥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生黄钟术曰:以下生者倍其实,三其法。以上生者,四其实,三其法。上九,商八,羽七,角六,宫五,徵九。置一而九三之以为法。实如法,得长一寸。凡得九寸,命曰黄钟之宫。故曰音始于宫,穷于角;数始于一,终于十,成于三;气始于冬至,周而复生。司马迁讲的这些东西,太专业,只能一读了之,本人水平有限,无法理解。

在本篇末,太史公曰:“()[]旋玑玉衡以齐七政,即天地、二十八宿、十母、十二子、钟律调自上古,建律运历造日度,可据而度也。合符节,通道德,即从斯之谓也。

其大意如下:

太史公说:以旋玑玉衡来整齐七政,即指天地二十八宿十母十二子钟律等,从古时就加以调配,建立比率,运算历法,编造日月度数,就可以量度了。合符节通道德,讲的就是这些东西。

 史记卷二十六:历书第四

《历书》,专门探讨有关历法的若干理论。一般来说,《历书》按照一定的历法,排列年、月、日及节气,提供有关数据,反映自然界的时间更替和气象变化的客观规律。

司马迁说:昔自在古,历建正作于孟春。于时冰泮发蛰,百草奋兴,秭先滜。物乃岁具,生于东,次顺四时,卒于冬分。时鸡三号,卒明。抚十二(月)节,卒于丑。日月成,故明也。明者孟也,幽者幼也,幽明者雌雄也。雌雄代兴,而顺至正之统也。日归于西,起明于东;月归于东,起明于西。正不率天,又不由人,则凡事易坏而难成矣。

大意是:

古时候,历法以孟春月作为正月。这时,冰雪消溶,蛰虫苏醒,百草萌生,杜鹃鸟啼鸣。万物都长了一岁:它们生于春时,经历夏秋,最后到冬尽春分。雄鸡三唱,天色黎明。经过了十二个月的节气,直到丑月即腊月结束,日月运行都已成周。日、月组成一个字,所以,才有了正月的第一个黎明。就是就是幽明就是雌雄。雌雄交替出现,而又与以孟春为正月的历法相符合。太阳从西边落下,自东方升起;而新月先在西方露明,从东方隐于地下。真正是既不由天,也不由人,世间事也大都是这样,所以,凡事都易于破坏,难以促成。

司马迁说: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

大意是:帝王受天命而改朝换代,开始时必十分慎重,所以,要更改历法,改变服装的颜色,推本天体运行的起始时刻,以顺承天的意旨。

    太史公曰:神农以前尚矣。盖黄帝考定星历,建立五行,起消息,正闰余,于是有天地神祗物类之官,是谓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民是以能有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灾祸不生,所求不匮。

大意是:

太史公说:神农以前年代太久远,就不必论述了。黄帝考察星度,制定历法,建立五行序列,确立起阴阳死生消长的规律,纠正闰月余分数值的大小,于是,就有了分管天地神祗和其他物类的官员,称为五官。各自掌管一套,不相杂乱。所以,百姓有信赖,神有灵明。民神各有所职,互相敬重,不相冒犯,所以,神给百姓降下好年景,百姓以丰洁的礼品飨祭神,以致灾祸不生,养生所需,永不匮乏。

   篇末所附《历术甲子篇》序至汉成帝建始四年。

  史记卷二十七:天官书第五

《天官书》,专门探讨有关天文的若干理论。在中国,系统、全面地研究天文学的专著中,《天官书》是最古老的。司马迁在《天官书》中,论述经星,分别以五宫介绍了三垣二十八宿等恒星;论述五纬,记载了木、火、土、金、水五行星;论述二曜,简单地讲了日与月;还论述了异星、云气、候岁;并对天文问题进行了概括性的评论。

司马迁说:余观史记,考行事,百年之中,五星无出而不反逆行,反逆行,尝盛大而变色;日月薄蚀,行南北有时。此其大度也。故紫宫、房心、权衡、咸池、虚危列宿部星,此天之五官坐位也,为经,不移徙,大小有差,阔狭有常。水、火、金、木、填星,此五星者,天之五佐,为(经)纬,见伏有时,所过行赢缩有度。日变脩德,月变省刑,星变结和。凡天变,过度乃占。国君强大、有德者昌;弱小、饰诈者亡。太上脩德,其次脩政,其次脩救,其次脩禳,正下无之。夫常星之变希见,而三光之占亟用,日用晕适。云风,此天之客气,其发见亦有大运。然其与政事俯仰,最近(大)(天)人之符。此五者,天之感动。为天数者,必通三五。终始古今,深观时变,察其精粗,则天官备矣。苍帝行德,天门为之开。赤帝行德,天牢为之空。黄帝行德,天夭为之起。风从西北来,必以庚、辛。一秋中,五至,大赦;三至,小赦。白帝行德,以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月晕围,常大赦载,谓有太阳也。一曰:白帝行德,毕、昴为之围。围三暮,德乃成;不三暮,及围不合,德不成。二曰:以辰围,不出其旬。黑帝行德,天关为之动。天行德,天子更立年;不德,风雨破石。三能、三衡者,天廷也。客星出天廷,有奇令。

这段话的大意如下:

我读史书,考察历史事件,近百年来,五星没有一颗出现后而不反向逆行的。如果五星反向逆行,就可以看到星体改变大小、改变颜色。日月发生薄食,是与它们所处的南北位置有关,这些,与以前所知的极不相同。所以,紫宫、房心、权衡、咸池、虚危等列宿部内的星宿,是天上五官的坐位,称之为经星,不移动迁徙,大小各有差别,宽窄各有常度;而水、火、金、木、填星,这五颗星是天上五官的辅佐,称之为纬星,它们或隐或现,各自有一定规律,运行以及赢或缩也都有确定的度数。

日有变化应该修德,月有变化应该减少刑罚,其他星有变化则应该结和人心。凡天体发生变化,超过正常度数,就要占卜吉凶。一般是,如果国君强大,而且有德的,就吉利;如果国君弱小,而又文饰诈诡的,就凶险。最好的办法是修德,其次是改革,再次是有危险才加以挽救,又次是对神行礼以禳除灾害,最下者是不采取任何措施。

普通的经星的变化很少见;而对日、月、五星等三光变化进行占卜却是常常使用的;占日月晕的次数在两者之间。云和风,是天的客气,它们的出现,大致上也有规律可循。它们与世间政事相关联,最接近于天向人预示吉凶的征兆。以上五种,是天有所感而产生的变动。占卜天数的人,必须通晓天运变化的三五规律,了解古今终始,深刻观察时事变化,研究它们的精粗状况,那么,作为一个掌管天文的官员就尽善尽美了。

苍帝施行德泽,天门为之开放。赤帝施行德泽,天牢为之空虚。黄帝施行德泽,天夭星也起变化。有风从西北方向来,必须是在庚辛日。整个秋季中,这种风能有五次,当有大赦;三次,有小赦。白帝施行德泽,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有月晕成围,当有大赦,是由于太阳的缘故。另一种说法是:白帝施德行化,毕宿、昴宿得以包围。包围三个晚上,功德才算完成;若如不足三个晚上,或者月晕没有合围,功德便不成。还有一种说法是:月晕围辰星,时间不出旬日之间。黑帝施行德泽,天关为之变动。天帝施行德泽,天子更改年号;若不能施行德泽,必有疾风暴雨,拔木破石。三能和三衡是天帝的宫廷,有客星出现于天廷之中,必有奇异的政令产生。

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第六

    《封禅书》,专门探讨有关封禅的若干理论。封禅,一般是指古代封泰山、禅梁父(或其他泰山下的小山)的祭祀天地活动,但《封禅书》几乎包括了所有的神祀。所谓封禅,有两种说法:一是在泰山上封土为坛以祭天,称为封;在泰山下一处小山上清理出一块地面以祭地,称为禅。合称封禅。二是认为祭天的册文(符)要用银绳缠束,打结的地方封以金泥,加盖印玺,称为封,其余相同。

    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解释说: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禋祀就是祭祀。封禅时,万灵同时受祀,因论封禅而追论诸神及名山大川的祭祀,这是司马迁写《封禅书》的基本设想。

    司马迁在篇首说:

    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盖有无其应而用事者矣,未有睹符瑞见不臻乎泰山者也。虽受命而功不至,至梁父矣而德不洽,洽矣而日有不暇给,是以即事用希。《传》曰:三年不为礼,礼必废;三年不为乐,乐必坏。每世之隆,则封禅答焉,及衰而息。阙旷远者千有余载,近者数百载,故其仪阙然堙灭,其详不可得而记闻云。

    其大意如下:

    自古以来,受天命为帝王的人,何尝不想举行封禅活动?大约没有必须的吉兆、瑞应就忙着行封禅礼的大有人在,而从来没有过已经出现了封禅必须的吉兆、瑞应而不到泰山去的人。有的人虽然承受天命、当了帝王,但是,治世的大功未能成就,有的身已至梁父而道德与封禅的盛举不相称,有的道德不相称而又无瑕行封禅礼,所以,得行封禅的帝王实际上很少。《传》说:如果三年不行礼,礼制必然会废除;如果三年不举乐,乐仪必然会坏掉。每逢盛世,则举行封禅礼以报答天的功德,衰世则停礼不行。远的千余年,近的数百年,所以,封禅的仪式残缺以至堙灭,详细情形无法记录下来传闻后世了。
    

    司马迁在篇末说:

    太史公曰:余从巡祭天地诸神名山川而封禅焉。入寿宫侍祠神语,究观方士祠官之意,于是退而论次自古以来用事于鬼神者,具见其表里。后有君子,得以览焉。若至俎豆珪币之详,献酬之礼,则有司存。

    其大意如下:

    太史公说:我曾经随从天子,巡视并祭祀天地诸神和名山大川,还参与了封禅大礼。进入寿宫祭祀,并等候神君说话,考究并观察了祠官们的心态、意向、动作,于是,退而论述自古以来祭祀鬼神的事情,全部涉及了事情的表里内外。其目的是为了使后世的君子,得以有机会加以观览。至于祭祀中关于俎豆珪币等情形,献酬的礼仪程式,主管机构是存有详细档案的。

  史记卷二十九:河渠书第七

《河渠书》,专门探讨有关治水的若干理论。司马迁介绍了河道的开凿、水害的治理、漕渠和灌渠的修筑,研究如何变水害为水利的问题。

司马迁在本篇篇首写道:

《夏书》曰:禹抑洪水十三年,过家不入门。陆行载车,水行载舟,泥行毳,山行即桥。以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然河菑衍溢,害中国也尤甚。唯是为务,故道河自积石历龙门,南到华阴,东下砥柱,及孟津、雒汭,至于大邳。于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水湍悍,难以行平地,数为败,乃厮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勃海。九川既疏,九泽既灑,诸夏艾安,功施于三代。

其大意是:

据《夏书》记载:大禹治理洪水,经历了十三年,其间,他路过家门口也不进去看望一下自己的亲人。大禹陆路乘车,水路乘船,泥路乘橇,山路坐轿,四处奔走。他划分了九州的边界,随着山势地形,疏浚了淤积的河川,并根据土地物产确定赋税。为使九州道路通畅,他筑起了九州泽岸,度量了九州山势。然而,还有黄河泛滥成灾,给中国造成很大危害。于是,大禹集中力量治理黄河,引导黄河河水自积石山经过龙门,南行到华阴县,东下经砥柱山和孟津、雒汭,到达大邳。禹以为,大邳以上,黄河所流经的地区,地势很高,水流湍急,难以在平地经过,否则,就会时常败堤破岸,造成水灾,于是,将黄河分流成二条河以减小水势,并引水北行,从地势较高的冀州流过,经过降水,到达大陆,在这以下的地带开凿九条大河,共同迎受黄河之水,使之流入勃海。九州河川都已疏通,九州大泽都筑了堤岸,由此,华夏安定,大禹的功绩使夏、商、周三代受益。

司马迁在本篇篇末写道:

太史公曰:余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遂至于会稽太湟,上姑苏,望五湖;东窥洛汭、大邳、迎河,行淮、泗、济、漯、洛渠;西瞻蜀之岷山及离碓;北自龙门至于朔方。曰:甚哉,水之为利害也!余从负薪塞宣房,悲《瓠子》之诗而作《河渠书》。

其大意是:

太史公说:我曾经南行,登上庐山,观看大禹疏导九江的遗迹,随后,到了会稽太湟,攀登姑苏台,眺望五湖水;东行考察了洛汭、大邳,逆河而上,走过淮、泗、济、漯、洛诸水的水渠;西行瞻望西蜀地区的岷山和离碓;北行自龙门到朔方。可以说:水与人的利害关系太大了!我随从皇帝看了薪塞宣房溃决,为《瓠子》诗而感到悲伤,因而,写下了《河渠书》。

  史记卷三十:平准书第八

《平准书》,专门探讨有关商贸的若干理论。在本篇中,司马迁主要介绍了改变钱法、卖官爵和卖复徒法、官卖政策、强制征商等,研究平准法的确立等相关问题。

太史公曰:农工商交易路通,而龟贝金钱刀布之币兴焉。所从来久远,自高辛氏之前尚矣,靡得而记云。故《书》道唐虞之际,《诗》述殷周之世,安宁则长庠序,先本绌末,以礼义防于利;事变多故而亦反是。是以物盛则衰,时极而转,一质一文,终始之变也。《禹贡》九州,各因其土地所宜,人民所多少而纳职焉。汤武承弊易变,使民不倦,各兢兢所以为治,而稍陵迟衰微。齐桓公用管仲之谋,通轻重之权,徼山海之业,以朝诸侯,用区区之齐显成霸名。魏用李克,尽地力,为强君。自是之后,天下争于战国,贵诈力而贱仁义,先富有而后推让。故庶人之富者或累巨万,而贫者或不厌糟糠;有国强者或并群小以臣诸侯,而弱国或绝祀而灭世。以至于秦,卒并海内。虞夏之币,金为三品,或黄、或白,或赤;或钱,或布,或刀,或龟贝。及至秦中,一国之币分为二等:黄金以溢名,为上币;铜钱识曰半两,重如其文,为下币。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饰宝藏,不为币,然各随时而轻重无常。于是外攘夷狄,内兴功业,海内之士力耕不足粮饷,女子纺绩不足衣服。古者尝竭天下之资财以奉其上,犹自以为不足也。无异故,云事势之流,相激使然,曷足怪焉。

其大意如下:

太史公说:农工商之间的相互贸易的路子通畅、通顺、通融了,就会有龟甲、贝壳,黄金、白银、赤铜,以及钱、刀、布等货币产生。这些情况,历史十分久远,比高辛氏以前的年代还要远许多,甚至还无从记述。《尚书》最早讲到唐虞时期的事情,《诗经》最早讲到殷周时期的事情,一般的规律是世道安宁则按庠序中的长幼序尊卑,先农本而后商末,以礼义限制物利;如果世道变乱就会与此相反。

事物太盛就会转为衰落,时事达到极点就会发生转变,一质之后有一文,终后有始,始后有终,总是变化着的。《禹贡》中的九州,各自根据其土地所适宜、人民所多所少来缴纳职贡。商汤和周武王继承前朝弊政之后而有所改变,使老百姓不致疲弊困乏,各自都小心谨慎地致力于自己所从事的事业,而与禹时相比,已稍微缓慢衰落了。齐桓公采用管仲的计谋,统一货币,从山海的事业中求取财富,以朝会诸侯,利用区区齐国成就了霸主的威名。魏国任用李克,充分利用地力,发展农业生产,变成了强国。从此以后,战国时期,天下互相争夺,以诡诈武力为贵,轻视仁义道德,以富有为先,以推让礼仪为后。民间富有的积累财产以万计,而贫穷的糟糠之食尚不能满足;诸侯国强大的并吞诸小国而使诸侯称臣,弱小者断绝祭祀而亡国。延续到秦,终于使海内统一。

    虞、夏的货币,金有三种,或者黄、或者白、或者赤;此外或者用钱,或者用布,或者用刀,或者用龟贝。直到秦朝中期,一国的货币分为二等:黄金以为单位,是上等货币;铜钱上的文识为半两,重量与文识相同,是下等货币。而珠玉、龟贝、银锡之类,只作为器物的装饰、作为宝藏,而不作货币使用。然而,其价格随时不同,高低无常。于是,外对夷狄作战,内部兴利除弊,建立功业,但是,老百姓尽力耕种不够粮饷,女子常年纺织不足穿衣。

    古时候,曾经竭尽天下的资财以奉献给天子,天子仍然以为不够使用。没有别的缘故,主要是各种事务互相影响,共同作用造成的,有什么可奇怪呢。钟鸣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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