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红山小记
(2018-12-25 12:33:32)
标签:
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登红山小记
张永渝
雨果在《法国和比利时随笔》里写:“所有那一切既不是一个城,也不是一座教堂,也不是一条河;既不是颜色,也没有光,也没有影;那是梦想。”园林路——哈达街——清河路,穿二道街,过天主教堂,走上横跨锡伯河的火花路大桥。
在桥上体验西川的《体验》,我觉得雨果写的就是“边城”,它伏在主流的边上,静静看着一切,把自己塞到黑色的天鹅绒里,又借西风撕扯的丝绸将暧昧的街市和哈着白气的人从故事里抛出来——一些石之美者,他们发出玉璧边缘的光,与倾慕的城市若即若离。“假若梦想者具有‘某种技艺’,他将会把他的梦想转变为一部作品。”巴什拉提醒我们从快乐开始,“那么梦想实现了它真正的的命运,成了”——年尾是矛盾的日子,像刚刚送来的蓝卡蛋糕,冷而甜。感慨和蓝色的低温预警使身体变沉,喜悦、迎接新年五彩的气球让脑袋变轻。如果一年是一扇门,圣诞以后,它小得像一个锁眼。却预留了足够的机关通向“诗的梦想:所有的一切通过梦想并在梦想中都变为美。”(详《梦想的诗学》,刘自强译。)
《易》之《贲卦》上九爻辞曰:“白贲,无咎”。素白的新年多么质朴、亲切又令人期待,一如“天然去雕饰”的《诗》与陶潜。传说九个仙女为了躲避发怒的西王母,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站在胭脂染红的大石上,迎着年底仓促、冷硬的大风,望着高楼耸立,“屋舍俨然”的家乡,想起前日为《今天》创刊40周年而写的诗句——“抖动;变幻——/‘今天有多缱绻革新就有多漫长’”——擦去杨克《人民》里的时典,孱入张楚的歌声:“主角或丑角”,那些上苍保佑的“吃完了饭的人民”、“有了精力的人民”——从钢铁街到文化广场,“各有幸福、荣耀和难堪。”
温暖如来自“桃花源”旧信、投寄于诗与美同在的时光,新年好似降落伞,摆脱了“令人窒息的旋涡”,连接虚幻与现实——套用雨果《笑面人》里的句子——“凝视下的”边城,“是一个梦。”
(201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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