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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鸟

(2011-10-25 13: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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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本来通常周末的娱乐是和儿子去射箭或游泳,可是连续几天都看见鹅阵,使我下了决心,周末一定要去候鸟栖息地观赏。

早上把儿子从梦中摇醒,简单吃些早饭就匆匆出发,因为早就询问好行车路线,一路上畅通无阻,穿越了一条海底隧道之后,我们最后到达了目的地—鸟类保护区。

刚下车,就看见四处有不少的野鸭在觅食,因为很久没去公园,近距离接触到野生动物的机会比较少 ,儿子一下来兴趣了,立刻走近细看,野鸭也不怕游人,自顾大摇大摆的溜达。

我的目的是看飞行的鹅,所以对野鸭不在乎,催促儿子快进公园,儿子央求我出来之后,再逗留一些时间看野鸭,我笑着答应了。

公园内的野鸭更多,既有绿头鸭,也有最常见的野鸭,它们身上布满麻点,这些野鸭成群结队的在行人道上觅食,在这里是游人给野鸭让路,有些鸭子就直接在路当中坐下休息,仿佛知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更多的野鸭在向人们乞食,在这里给野鸟喂食是被允许的,很多人买了鸟食喂野鸭,尤其是孩童最多。

我的兴趣不在这些鸭子上,觉得它们不仅丑陋,动作也笨矬,飞行的时候乱扑腾翅膀,就像一个初学游泳的人落水一样,拼命挣扎还像石头一样往下掉,我惦记着雪鹅。

我们拐进了一条小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路上不仅有野鸭,还有一些可爱的小鸟,一种鸟尤其可爱,它们最多和我们的大拇指一般大小,可是飞行特别轻巧,飞行的路线不是呈直线,而是在空中划出弧形,因此它们飞行时候,似乎又像是跳跃,对它们来说,一棵树就是它们的全部世界。

偶尔听到远处天边的鹅叫,可是因为被大树挡住视线,我们只能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天上的一队队的鹅,沿途也见到不少怪异的树木,还有成熟的野生黑梅,只要黑梅的个头足够大,自然会被我们吃进肚里,最后我们终于走出了小路,来到一块宽阔的旷野。

不远处有一座供游人观鸟的铁塔,下面是一面湖泊,岸边挤满了野鸭,湖里还有一些别的鸟,它们呆立在湖中纹丝不动,好像在熟睡,最大的是鸬鹚,它们单脚立在湖中央,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登上了铁塔,先给湖中的鸟排了几张照,然后巡视天空,不久听到天边传来铿锵的叫声,我知道那是雪鹅的声音,果然,远远的飞来几排鹅阵,并且越来越多,我们立刻拍照,可惜它们太远,又处于逆光,在相机里很难捕捉到它们,我只能先找一个树枝作参考物,大致判断它们在天空的位置,实际上在我拍照的时候,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它们。

连续飞过好几个鹅阵,而且规模也很大,可是距离太远,我对儿子说;“看来最适合看鹅的地方还是我们公司,因为鹅阵正好从我们头顶飞过,而且飞得很低,连鹅的眼睛都能看到”

铁塔边有一条小路通往远处,可能是往海边,旁边则是广袤的芦苇丛,里面也许栖息着无数的鸟类,但是游人不能进去,道路两旁被水沟拦截着,我们决定沿着小路走,看看还能遇到什么。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蓝天下漂浮着丝丝白云,我们在偏僻的小路走着,遥望四周,真有“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感觉,因为在任何方向都能看到地平线,也难怪古人认为天是一个盖子,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不可能没有这种感觉,儿子不由自主说了一句英文:“The sky is like a dome.” Dome恰好是圆弧顶的意思,看来不论生活在地球哪个角落的民族,对同样的自然景观,都会产生同样的思想意识。

突然,我看见遥远的东方天边,在浮云的上方出现了一片黑线,这些黑线长短不一,但是幅度非常大,覆盖整个天边。我立刻指着对儿子说“杰克快看,那边黑色的可能是鸟”

    儿子看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有那么多鸟,那是山顶”“不,是鸟,它们在动”我坚持着。

黑线的确在移动,但是很缓慢,只有仔细观察才看得出,儿子也愣住了,我们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这股黑线。

黑线越来越近,近了,更近了,我们看清了,真的是鸟群,一个庞大的鸟阵,如同乌云般的从天边卷过来,它们的鸣叫声彼此应和,数不清的鸟阵连接在一起 ,一队接一队的,好像被检阅的队伍,它们先向远处飞去,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然后又转过来向我们飞来,在天空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弧,偶尔会看到一些体型特别巨大的鸟,我还以为是巨鹰,飞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群鹅的队形太密集,从远处看的效果,似乎是一只大鸟。

最后这张巨型鸟网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们仰着头,现在可以看见它们白色的腹部和绿色的翅膀,和野鸭笨矬的动作相比,鹅类简直就是飞行的舞蹈家,它们的动作即轻盈又高雅,每个鹅队的动作是那么协调一致,翅膀微微上下扇动,像冰面上的溜冰运动员一样在蓝天下掠过, 无数个鹅队迎面飞来,又各自飞往不同方向,就像爆出的礼花向四周扩散,或像一把打开的折扇,但是更像草原上呼啸奔腾的马群在蓝色的旷野中奔跑。

我们完全陶醉在这大自然造就的奇观里,这股鹅阵还未结束,远处又传来鹅鸣,又一股乌云向这里卷来,鹅的飞行速度真快,转眼间就到我们的头顶,紧接着又来一股,从远处的浮云到我们的头顶,呈现一个长长的“C”型鹅队,等所有的鹅都消失之后,我们才感觉到腰背发酸,如释负重。

我们转入一条回去的小路,准备打道回府,我问儿子“今天的鸟看够了吗?”“看够了”他回答。是啊,刚才的鸟景可以说到了叹为观止的程度。

猛然身后又传来嘈杂的鸟鸣,声音似乎在蓝天和大海之间回荡,我回头一看,一股黑压压的乌云从北面和东面同时压过来,和这股鹅阵相比,刚才的又算不了什么,我想起了一句唐诗“黑云压城城欲摧”,这股鹅阵浩浩荡荡,几乎席卷整个天空,如果说刚才的鹅阵像中世纪蒙古骑兵的前卫部队,这股鹅阵就是成吉思汗的主力骑兵准备作最后的决战,一句成语可以形容它的规模“横无际涯”。

由于我们已经走上另一条路,因此鹅队不再从我们的头顶飞过,而是从我们前方的高空掠过,我们正好可以从侧面观赏,从这种角度来看,鹅队就像一至长长的银色锁链,向着深蓝的天空在延伸,太阳的照射下活像一条闪光的溪流挂在空中。

我无可奈何的对儿子说“这些鹅是不想让我们走。”等所有的鹅阵都远去,我们再继续往回走,路上也不时听到鹅鸣,可是我们已经不再有兴趣,普通的鹅阵已经不在我们的眼里了。

出了大门,我提醒儿子别忘了观赏野鸭,他不屑的摇摇头,俗话说“黄山归来不看月”,现在我也可以说“观鹅归来不看鸟”。

把车开出停车场,沿着小路缓缓行驶,正前方有一个急转弯,对面有3辆车迎面而来,估计也是去鸟园的,我正减慢车速准备进入转弯道时,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尖锐急促的鹅鸣声,声音刺耳密集,如同大雨滂沱。我立刻叫到:“ 杰克,快看,鸟在哪里?”儿子懒洋洋的回答“不想看。”

我立刻停车跳下来,因为从声音的密度和响度,我知道此鹅阵规模非同凡响,迎面的3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最前一辆刚好转过弯, 我们的两辆车把小路几乎堵死了。

一个巨大的鹅阵正好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它们离地面至多十几米,鹅的眼睛我都能看清,鹅群是这样密集,遮天蔽日,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鹅队层出不穷,我看得目瞪口呆,儿子也跳下车叫喊“快拍照”我回答“我没时间”,因为我不愿意让这场美景离开自己的视线。

儿子自己拿出相机开始拍照,可是鹅阵已经远去了,我对儿子说“来不及了。”可儿子说“不,它们又回来了。”

我回头观看,天啊,这股鹅阵真的又回来了,它们向远处飞了没多远,转弯再往回飞,飞到我们的近前又回头,原来它们在盘旋翱翔,哇,所有的鹅都在盘旋,在我们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体,好像龙卷风,鹅的龙卷风,到处都是鹅,鹅,鹅,鹅的世界,鹅的旋风,鹅的火焰,它们在快乐的鸣叫,同时又在疯狂的盘旋,肆意夸耀它们的艺术造型,它们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愿望而特意来表演的吗?为了报答我们才制造这样的艺术杰作吗?任何艺术家面对这样的艺术杰作都会顶礼膜拜。

鹅的世界,鹅的海洋,鹅的盛会,鹅的旋风,到处都是鹅,鹅,鹅。这是一场疯狂的聚会,在这样的魔幻世界面前,人也会变得疯狂,我举起双手,捏紧拳头,竭尽全力疯狂的欢呼起来。

对面车的女主人也在观看,回头对我说:“难以置信吗? 这些是加拿大鹅,每年秋天都回这里。”是的,这是一场难以置信的美景,更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在我们已经离开鸟园的时候遇到。

鹅阵逐渐消散,开始往鸟园飞去,可是远处的树林背后升起了一股乌云,然后化成无数密集的黑点,向我们飞来,我想起了另一种自然景观----沙尘暴.它们令人感到恐惧,似乎有摧毁一切的能量,但是飞近的时候,又像密集的雪花,被狂风驱驰着,向鸟园弥漫.

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再度驱车回家,我对儿子说"没想到最美的鹅阵是在我们离开鸟园之后看到的."儿子接道"而且最美的鹅阵,居然不花钱就可以看到."

是啊,多少机会事先是没想到啊.

 

 付:在图片里,有我们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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