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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笔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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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话(5)|清·吴研人

(2023-06-21 21:28:37)
分类: 图文:古典诗文
       
        村学究读《幼学》,见“龙为百虫之长”句,深信之。明达者告之曰:“龙之为物,迹涉疑似,终不可信。古往今来,虽有是说,然究未闻有亲见龙之形者;是殆古人之寓言,何可深信?”村学究不服曰:“他为百虫之长,自然尊贵,不容易见人,亦不轻易为人所见。譬如皇帝,是天下之长也,是不肯轻易见人,人亦不轻易得见的。就是你我二人,都未曾见过皇帝,难道北京的皇帝,也是迹涉疑似,古人的寓言么?”

       
        有捐一末秩到省者,初上衙门禀到,上司偶问话,辄期期艾艾,不能出诸口,甚至颤抖不已。既退,同列笑之曰:“上司非能吃人者,何惊惶乃尔?”对曰:“他是老虎变的,我如何不怕他?”人益笑其妄,则又曰:“非妄也,吾曾读《易》矣,《易》曰:‘大人虎变’。”

       
        中国人有恒言曰:“百行孝为先。”是故君子以孝为盛德,小人以孝希善报。而劝孝之书,遂亦汗牛充栋。其实孝为天性,苟无外诱以汩其天性,世无不孝之人,原无俟夫劝者也。世风日下,其危父母之道,有十百倍于好勇斗狠者。而劝孝之书,遂亦成为不可少之物。其中甚有借喻禽畜以劝人者,《法言》云:“羊有跪乳之礼。”盖羊之骨生成如是,非跪不足以就乳,扬子以为礼,不过寓言耳。后人附会之,谓羊有孝思。夫羊之跪乳,既以骨节之故,出于不得已。必借此以喻人、以劝人,人将有不得已而孝者矣,一何可笑!”

        榆钱
        一乞丐以败筐至榆树下,拾榆钱无数,携之去,未几又来拾。见者异之,迹其所往,则于深山之中,为窖以藏之也。益异之,问其窖藏此物何用?丐者曰:“非汝所知。”拾如故,未几观者愈众,争问之。丐者曰:“此钱也,故窖藏之耳。”人疑其癫。丐者笑曰:“吾见世之守财虏,恒窖藏有用之钱而不用,甘自菲薄,而自以为巨富,何以异我之藏榆钱哉?而尔等不以彼守财虏为异,独于我而窃窃笑之何耶?”

        纨扇
        秋风乍起,纨扇齐捐,于是诸纨扇相聚而悲,互相愁叹,竹夫人讥之曰:“人生出处,自有定时,用舍行藏,圣人有训。相对愁叹,徒作楚囚之泣,胡为者?若余亦与汝等同被弃置,固未尝有怨言也。”纨扇怒曰:“尔何知?尔不过媚人于床笫之间者耳。吾等乃堂哉皇哉,相与趋跄于冠裳揖让中者,尔何得与吾等同日而语?且尔徒具人之名,而无人之实,又复全无心肝者,自是不解愁叹。”

        变形
        狐狸修炼成精,即可以幻成人形,此小说家之言也。一狐信之,即日日修炼,炼至二千年,不能成人形。偶潜入城市间,见有反穿貂皮马褂者,不禁大讶。访年高有德者问之曰:“吾欲变人形,修炼二千年而不可得,今日吾偶入城市,见有明明人也,而半体已变作兽形者,敢问其修炼若干年矣?”年高有德者曰:“凡欲变其形,必先变其心;汝虽修炼二千年,而未经变成人心,故终不得成人形也。若汝今日之见,明明人也,而半体已变兽形者,此等人之心,本已变成兽心,故不必修炼,已随时可以变为兽形矣。”

        论象
        各小兽相聚,自夸其形状之相似者。猪曰:“我似象。”狗曰:“我似狼。”猫曰:“我似虎。”遂各以所似者相标榜:猪言象最灵,狗言狼最凶,猫言虎最猛。猴笑曰:“汝等休自夸,我最似人。任汝等所似何物,人皆能伏之,是我所似者最佳也。”众无以对。猴遂自喜,游行山谷之间,往往以此言骄其侪类,众咸厌恶之。忽一日,狮过境,群兽白猴之状于狮。狮怒曰:“他虽然象煞一个人,还不能算是人,就如此放恣了么?”

        水虫
        水中有一种虫,必头尾皆动,然后能行;其游行时,似翻跟斗,故俗呼之为“跟斗虫”。跟斗虫号于众曰:“我乃齐天大圣入水者,故善翻跟斗。”水族各细物信其言,咸震慑之。未几,一鱼来,将虫吃去。众初甚疑讶,旋又遇一虫,众又疑果系齐天大圣,故神通广大,虽被鱼吃入肚内,仍能复出也。趋前问讯,此虫茫然。于是众始悟曰:“原来先前那个,是说大话的轻佻东西。”

        牛的儿子
        丁祭之牛,倒由典史先向之行礼,而后杀。一日将祭圣,典史拜牛,此牛乃顾盼自雄,顾群牛曰:“今而后,吾方知为牛之乐,居然能坐受此官之全礼也。汝等勉之,将来亦可似我。”群牛亦窃窃羡慕。俄而,牵此牛出就屠,此牛大悔曰:“吾今而后知无端而获非常之福者,必有非常之祸以随之。”群牛亦窃窃相议曰:“想来那个官,是此牛的儿子,因为知道他老子要杀了,所以先在法场设奠来祭他。”

        蛇着甲
        蚯蚓与蛇,结为兄弟,出入必偕,誓富贵与共。一日,不知如何失散,遂不复相聚。久之,蚓遇一龟,便大喜,走与招呼。龟本不识蚓,不之顾,蚓怒而去。语人曰:“我的拜把兄弟,做了一个武官,便不识我这贫贱之交了,可见人情势利,到处皆然。”人问蚓如何知道他做武官?蚓曰:“他从前和我一般,都象一条光棍,此时却着起甲来了,不是武官,如何着起甲来?”

        孔子叹气
        百鸟皆卵生,惟鹌鹑为化生,故老于猎鸟者,言百鸟皆有巢,惟鹑无巢也。化鹑者,或蛙蛤,或田鼠,不一定,乡人每多见之。一鼠将化鹌鹑,头项已化成矣,惟腰胁以下,则犹未化。适为乡人所见,急捕而闷杀之。携之入城,炫示于人。于是城中之通人学士,皆以为见所未见,咸来就观。久之,哄动远近,来观者车马相属于途。适孔子一车两马,周游天上列国,于云端中见仆仆于路者,皆文学之士,不知何故?使子路往探之。子路探得实据,以返报。孔子叹曰:“这不禽不兽的东西,连气也没了,那一班自命为文士之人,却要看他样子,真是无可如何!”
        按:田鼠化鹑,余曾亲见之。昔年与香山梁丽川桂生共事,丽川藏有一头,出以示我,言捉自田间,以药水制之,使不朽者。其状甚诡,鹑头自鼠尻出,鼠尾已不知如何化去,后两足化两翅,腰腹犹鼠也,而鼠头及前两足,亦俨然尚在。以所见度之,则以尾化首,以首化尻,以腹化背,以背化腹者。第不知其腹中肠胃,如何变化耳。想其变化之时,亦殊苦恼也。又黄雀亦是化生,大抵为一种鱼所化,水滨居民,恒多见之。又闻滨海之岛,遇海潮骤涨骤落时,鲨鱼随潮起及潮落,涸于滩上,则展转化为鹿或虎。此虽未曾经见,然以鹑若雀之例例之,当亦非虚也。近日欧美格致之学大明,每持以傲我,不知其又将何以解此也?

        开门揖盗
        人家多失窃,乃祷之于土地菩萨,土地菩萨既受了一方香火,不得不为之查察。既而查得贼从狗窦中出入。他日,人又以失窃来祷破获,土地菩萨皱眉曰:“汝等因为防贼之故,家家养狗,因为养狗,遂开狗窦。如今我查得贼从狗窦中出入,你们赶紧塞了狗窦,自然没事了。”失窃者叹曰:“我养狗本是防贼的,谁知反是开门揖盗。”
        按:前数年某大员语人曰:“从开了总理衙门之后,便天天有外国人来闹,不如把总理衙门撤了,看他再向何处去闹?”与此同一见解。

        骨气
        獭入水求食,遇一金鱼,即张口啖之,囫囵咽下,殊不足以解馋。复前行,遇一鳖,见鳖裙腻然,喜曰:“此足以供我大嚼矣。”向前噬之,牙触鳖甲,骤不得咽。獭不觉大疑曰:“适间吃的那东西,文采斓斑,仪表不俗,看看好象一个读书种子,却是没有骨的。倒不如这个臭忘八,还象有点骨气。”

        蛇想做官
        玄武上帝座下,龟蛇二将,相聚闲谈。蛇曰:“我甚想捐一功名去做官。”龟笑曰:“看你那副尊容,是个尖头把戏,看你那身子,就犹如光棍一般,如何做得官?不如学我缩头安分点罢。”蛇曰:“你有所不知,你看如今世上,做官的那一个不是光棍出身?至于尖头把戏,更不用说了。倘使不是尖头把戏,顶子如何钻得红?差缺如何钻得优?我要钻起来,比他们总强点。且待我捐了功名,钻了路子,刮着地皮,再来学你缩头的法子未迟。”

        羽毛讼
        毛与羽争贵,羽曰:“必有军功者,乃得赏戴花翎,是羽贵也。”毛曰:“必官至四品以上,乃得服貂褂,带膆貂,非特赐,虽一品大员不得服,是毛贵也。”羽曰:“昭代右文轻武,凡文臣之补服,皆羽属,武官之补服,皆毛属,是羽贵也。”毛曰:“凡官署之平垩其照壁及堂壁者,皆毛属,是毛贵也。”二者争执不已,共讼于冥王,冥王不能断,乃叹曰:“不图堂堂人类,且人类中之做官者,其贵贱之间,乃以羽、毛为代表。”

        水火争
        水德星君与火德星君争长。水德星君曰:“以我沃火,则火灭,当我长。”火德星君曰:“以我煎水,则水沸,当我长。”相争不已,共讼于玉帝之前。玉帝曰:“下界新旧两党,势如水火,攻击不已,闹到天下不宁。今汝等又争,岂欲党人碑,树到天上么?”

        涕泪不怕痛
        或相聚言人身之上,最不怕冷者为面,故冬夏皆不衣。最怕冷者为屁,故一向都伏在肚内,偶然放了他出来,他便忙向鼻孔中钻进去了。或又言最不怕痛者为手臂,无论何人用何物打来,手臂必当先挡住。或曰:“否否,手臂虽不怕痛,然打得狠了,也有退缩的时候。以余观之,最不怕痛者为涕、泪。不信,你看越是打他,他越要从眼眶鼻孔中跑出来。”

        
        牛在田畔耕作,见龟鳖成群而过。牛叹曰:“此等物事,绝无功于人世,却也生在世上,真是无谓。”龟鳖曰:“吾等何尝无功于人世,须知龟板、鳖甲,都是滋阴之品呢,是我等死了尚有用,不似你一死便无用也。”牛曰:“牛溲、牛黄,亦是药品,何云无用?”旁一粪蛆曰:“若以能入药为有用,则我五谷虫,也是有用的。”牛闻之叹曰:“原来蛆也有用于人世,可见世上庸碌无能之辈,便连吃屎的东西也不如。”

        虫族世界
        昆虫部中,也有一世界,其世界之中,也有朝廷,也有国家,也有郡县,也有官吏,也与别部交涉。昆虫皇帝先是令粪蛆执政,久之国权尽失,国势不振。昆虫皇帝大惧,下诏求贤。争奈蛆既当国,所汲引者,无非是其同类。皇帝不得已,亲拔蠹鱼,置于政府,而逐粪蛆。久之,国之腐败如故,委靡如故。皇帝叹曰:“吾初见蠹鱼,出没于书堆之中,以为是饱有学问的。不期试以政事,竟与那吃屎的一般。”

        走兽世界
        兽能行仁政,使各兽均能平等自由,各安生业。惟猫则饥饿欲死,无可得食。一日,诸猫忽纷纷向各兽辞行,名片上都写着“恭辞北上”。诸兽问:“北上何故?”猫曰:“吾等散居各处,不能得食,故欲入京以谋食耳。”或曰:“北京翰林,也不过就四两银子的馆地,汝等前去,何由得食?”猫曰:“吾闻京师为钻营的总会,想鼠辈必多。”

        火石
        火石与火镰,相撞相击而生火。火石曰:“此我蕴蓄之火也,于镰无与焉。”火镰亦曰:“此我击撞而出之火也,于石何与焉?”于是镰与石,各自以为是,背道而驰。一日,石欲得火,撞于他物之上,百撞不得火也。镰欲得火,击于他物之上,其不得火也亦如石。于是知相依之可贵,相与言和,复归一处,寸步不离。以为如是,则随时可得火矣。火绒闻之,趋而远避。镰与石相撞相击,火星四射,而旋起旋灭,有如电光,卒不得燃。君子于此,叹刚柔相济之功也。

        水晶
        水晶精莹如水,质坚而透明。乃傲于水曰:“若之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者,焉能及我之坚凝独立也。”水亦自叹望尘不及,然甚欲有以学之。一日,际严冬,寒威凛冽,水尽成冰,乃大喜。告水晶曰:“吾今与尔等矣,若焉能再傲我?”水晶曰:“吾可以为材,雕镂成器,若亦能之否?”冰曰:“云胡不能?”乃投琢工,自献焉。琢工取视之,触手即化。水乃叹曰:“吾今而后,知徒有其表者之未足以为材也。

        黄白
        颜色之尚,历代不同,夏尚黑,商尚白,周尚赤,近代尚黄,而西人则尚白。或谈论此中之理,有言以方位而尚者,有谓因五行生尅之说而尚者。或曰:“皆非也,随其心之所好以为尚耳。近代人莫不想发财,心之所好者,惟黄白物。外国人之想发财,不过想赚中国的银子,故尚白。中国人想发财,乃想赚外国人的金子,故尚黄也。”

        团体
        雪飘扬空中,随风飞舞,不能自主,及落至地下,乃互相凝结,成了一大块;愈是风来得紧,他愈结得坚,莫想吹得动他分毫。风伯至此,势力威权,都无所用。雪乃遥谓之曰:“你只好去欺那散涣不自由的东西,我等如今已结了团体,你还奈我何?我劝你到别处去罢。”

        放生
        天下有绝不可解之事,而人咸趋赴之;而不疑者,放生局是也。大若牛马,小至鸡犬,皆可送至局中豢养之,此等乃谓之善事,夫亦可谓愚不可及矣。吾曾默计此等放生局,将来必养成禽兽逼人而后已。客座中偶谈及此事,辞又忽作奇想,欲捕蜰虫数千百万,送至彼局放生。此即明明物命也,吾不知局中人,将何以教我?
        同治末叶,南海冯竹儒观察任上海道时,拈香城隍庙,见庙廊系一羊,仅具三足,必纵而后能行。群儿围而戏之,或投以石,或故牵之,强使行。观察怜其肢体之不全也,嘱人饲之,使终其天年。人乃慑于观察公之意旨,创为放生局之说,广募捐款,筑室于南门外,使人典守之。自是遂多以牲畜送局中放生者,殊无谓也。虽然,犹有说焉,使若牛若马等畜,彼为我供奔走、司耕耨者有年,今老而惫矣,杀之则不忍,留之则无用,送置局中,待其自毙,此犹可说也。而迷信之徒,动以病故,遂愿放生;病愈,则购一鸡,或一鹅,送局中,而以羊为最多,于是孽生不已。每经西门外,见有于义冢之上放羊者问之,则放生局之物也。夫义家所在地,向有放牧之禁,独于放生局之羊,乃得享此权利,毋亦贱人贵畜也欤?曰:“必养成禽兽逼人而后已”,非虐谑过虑也。

        送死
        某纨绔,拥巨资,而目不识一丁。室中又故罗列图书,以示为读书种子,故藏书颇富。并延清客数人,日坐其中,以代其应酬,一日,友人走函借书,纨绔拆视,不甚了了,以示清客。清客阅之,曰:“某君来借《宋史》也。”纨绔大怒曰:“我家没有送死的东西,叫他到别家借去。”

        作俑
        孔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吾则谓始作冥镪者,亦必无后。自神道设教之说起,香烛冥镪,岁耗民财,不可以数计。然香可以解秽气,烛可以取光,当为有用之物。惟此冥镪,一无所用,购归即焚之,及至再用,又当再买,绝无假借。彼遂以此一无所用之物,据为一大利源,以耗民财,吾以其计之毒,敢武断其无后也。

        山神土地
        山神与平地上之土地相见,互问其缺之肥瘠。土地曰:“我在平地上,日受万人之践踏,苦不胜言;不如足下之有山可靠,如磐石之安也。”山神曰:“这才是一家不知一家事呢!你看得我如磐石之安,须知遇了穿山甲来时,在我身上,硬行穿过,闹得肠穿肚破,好不难受!若你们平地上的,先免了这个痛苦了。”土地摇头叹曰:“你的穿山甲,还不常见。须知近来世上多了一种地蛀虫,差不多把我来蛀空了,不比你还难受么?”(上海方言,呼买卖地产之经纪,曰地蛀虫。)
        按:近来更多一班卖矿卖地之大地蛀虫,山神土地,更不知如何痛苦也。

        雌雄风
        或读宋玉赋,“此大王之雄风也”句,疑曰:“风是无形无影之物,何有雌雄?”或笑曰:“自古已有雌雄风之说,汝特不知考据耳。”问有何考据?曰:“凡挟雷雨而至者,谓之雄风;月明星稀,轻云薄雾之时之风,谓之雌风。”曰:“此亦臆说耳,究不得引以为据。”曰:“恶得无据?凡与雷雨同来者,有‘雨师风伯’之说,既称为伯,自是雄的。若月白风清时之风,则又有‘风姨月姊’之称,既曰阿姨,自是雌的。”

        投生
        一人罪孽深重,死后见阎王,阎王命判官议其罪。一判官拟之入畜生道中,一判判官拟罚作草木。此人述曰:“草木畜生都不敢辞。但罚做畜生,则请做犬马,不愿做猪羊;罚做草木则宁做樗栎,不做松楠。”阎王问何故?此人曰:犬马乃有用之畜,人不肯杀,或足以保其天年;猪羊为无用之畜,徒供口腹牺牲之用,故长大即被杀戮。若夫草木,则樗栎为无用之材,人不我伐;若做了松楠,可供栋梁之用,人又从而伐之矣。”阎王叹曰:“原来凡有血气者,皆以有用为贵。若夫安于无用,苟延岁月者,特无血气之草木为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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