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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夫妻档案[2]:夫唱妇不随——梅兰芳、孟小冬

(2023-01-12 22:19:11)
分类: 图文:粉墨人生
民国夫妻档案[2]:夫唱妇不随——梅兰芳、孟小冬
晚年孟小冬

        1929年,梅兰芳应邀即将访美演出,照理说肯定是孟小冬随演,因为,一是此时的福芝芳虽为第一夫人,但正怀有身孕,演出困难;二是既是访问演出,总得将最好的艺术水平展示于世界,孟小冬自然艺高一筹。可是福芝芳不答应,认为这是个名分问题,不能让孟小冬抢了她这个“第一梅夫人”的风头,并且不惜堕胎。而梅兰芳呢,最终是被逼得“一个也没带”——似乎很公正,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一个不欺一个不抬,但是在孟小冬看来,他实质地是在和稀泥、刷面糊,她又对这个男人失望了一次。
        1931年夏天,梅兰芳的大伯母去世。孟小冬知道这个大伯母对于梅兰芳来说亲如己母,因为是她将梅兰芳养大成人的,所以她的去世,孟小冬作为梅家的媳妇自然是不能不前去吊唁的。于是孟小冬头戴白花,身着素衣前去梅府吊唁。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福芝芳竟然不准她进入梅府。而这事实上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既不合礼也不合理的,因此孟小冬觉得又一次遭到了极大的侮辱。而更令她伤心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梅兰芳无动于衷也就罢了,最后竟然还帮着福芝芳对她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至此,孟小冬算是完全看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自私、软弱和冷酷,也对他彻底失望了。此时,她或许想到了他们在舞台之上的各自角色,原本自己终究是“生”,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旦”,且他只配是“旦”。于是,她脚一跺,甩下一句话:“我孟小冬嫁人,总得嫁一个一跺脚四城乱颤的主儿!”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梅府,离开了梅兰芳这位艺术的大师、情感的小人。
        望着孟小冬离去背影的梅兰芳,或许是首先觉得自己立着的地面被她跺得一阵乱颤,也觉得了自己身处的京城正四处回荡着她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于是,他不顾雨夜赶去再敲孟小冬的门,但是门内的孟小冬,任凭敲门声急如雨点,终究再也没有为梅兰芳将门打开。梅兰芳撑着雨伞在门外敲了一夜,也等了一夜,天亮时只得悻悻离去,不仅一段姻缘就此了断,两人也就此为他们爱情永诀了。
       
        1933年9月5日、6日、7日,孟小冬在天津的《大公报》连续三天在头版登出《孟小冬紧要启事》:
        冬当时年岁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听介绍人主持。名定兼祧,尽人皆知。乃兰芳含糊其事,于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实践前言,至名分顿失保障。毅然与兰芳脱离家庭关系。是我负人?抑人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赘言。
        她的骄傲是“名定兼祧,尽人皆知”;她的理由是自己“名分顿失保障”;她的自信是“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赘言”。
        其实,无论这启事中说些什么,语气如何,就凭孟小冬在那样的时代,敢于登出这样的启事本身,就足可见出公论在哪一边了。但是或许也正是这样,这场爱情的悲剧对于孟小冬的打击还是巨大的,因为她毕竟还是个女人。
        孟小冬出家了,到天津居士林皈依佛门,成了一名居士。
        然而孟小冬终究忘不了艺术,何况吃斋念经虽然多少确实医治一点心灵的伤痛,但是却不能念出银子来供吃饭穿衣呵!爱情和男人既然靠不住,唯一能靠的只有艺术了,好在不久余叔岩接受了她,接受了她的拜师学习,在艺术上更上高峰。
        自从在潭家塘堂会上与余叔岩相识,并亲眼目睹和新耳聆听了余在舞台上的唱念做打后,她就深深地为其精湛的艺术和深厚的功力所折服,她深深知道,虽然自己头顶着个“天下第一老生”的名头,其实与之相比还差了很多,从那时起她就想着有朝一日若能拜其门下,自己一定能技艺大进更上层楼。且她确实也曾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这一请求,无奈余叔岩一口回绝——或许是他当时在意了她那“天下第一老生”的名头吧!现在孟小冬几乎退出了梨园,余叔岩反而开始给她以指点——这不但对于孟小冬的艺术是一种锦上添花,更是对她人生的一种雪中送炭。孟小冬渐渐地从那场爱情的悲剧中走了出来,全身心地投入了艺术的怀抱。1938年10月21日在北京泰丰楼正式拜余叔岩为师,成为其关门弟子。
        孟小冬是将艺术当着自己再生的生命来追求的,自然学习是不遗余力、刻苦异常。因为余叔岩在长期的舞台生涯(夜晚演出白天睡觉)中养成了与常人相反的作息时间,所以他每天都要到傍晚才起床,这很是苦了随他学戏的徒弟们,久而久之,他的弟子中没有几个能随他善始善终。而孟小冬作为余叔岩徒弟中名头最大的,反而能做到数年如一日,一如既往。一年之中,春、夏、秋三季还算寻常,可每到冬天,中国北方的夜晚,常常是滴水成冰、呵气成霜,但每天孟小冬都是早早地立雪于余门,等着老师为自己开课。多少个深夜,窗外或寒气袭人,或大雪纷飞,而余家窗户前闪现的总是余叔岩或是示范身段、或是手把手指法的张张剪影;当然,与此同时还不时有咿咿呀呀的,那是余叔岩帮着孟小冬一个唱段一个唱段,甚至一字一句,进行正字、润腔。总之,余叔岩的教和孟小冬的学,是一个身段、一个眉眼、一个手势、一个唱腔、一个吐字、一个换气都不轻易放过。连余叔岩也不曾想到,这个本性刚烈,又早顶着“天下第一老生”名头的女子,竟然能如此地放下身段做自己的学生!面对这样的学生,余叔岩当然只能是倾囊相授,不但将自己一生的艺术经验和技巧全教给了孟小冬,而且最终将饰演自己代表作《武家坡》中薛平贵的行头赠予孟小冬,以示衣钵尽传。并从此以后,只要是孟小冬在京演出,余叔岩一定会亲临“把场”。
        (此处略去若干字)
        就这样,孟小冬不但确立了她无可动摇的余门第一弟子的地位,更再次以艺术上的更上层楼确立了她“天下第一老生”这一不可动摇的地位。
        然而,谁曾想到,一柄久经淬火并终于炉火纯青的龙泉宝剑,本可只要用它便可所向天下,开宗立派,但是不久后它便很快于突然之间被早早地收进了剑匣,且再也不曾亮出。
        究竟是一只怎么样的黑匣,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只黑匣便是杜月笙和他的杜公馆!
       
        (略)

        201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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