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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与王赓、徐志摩、翁瑞午(3)

(2023-01-06 22:34:05)
分类: 图文:现代诗文
陆小曼与王赓、徐志摩、翁瑞午(3)
陆小曼与徐志摩

        两女相遇难为徐志摩
        这时,陆小曼气冲冲地闯进来,紧三步走到桌子前,指着张幼仪怪声怪气地说:“志摩,这位女士是哪里来的贵客?给我介绍一下好吗?”
        徐志摩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张幼仪已镇定自若地站起来,很有礼貌地伸出一只手说:“用不着他介绍,我叫张幼仪,你大概对我的名字并不陌生吧?”
        陆小曼和张幼仪轻轻握了握手,假装恍然大悟地寒暄道:“噢,你就是张太太啊!难怪志摩常在我面前夸奖你,果然气度非凡。”
        “过誉了。”张幼仪冷冷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陆小曼女士吧?”
        “对!”陆小曼肯定地点点头,虚情假意地对徐志摩说:“志摩,客人大老远地来了,怎么不请回家坐呢?”
        徐志摩正欲说什么,张幼仪忙接过话题说:“谢谢你的一片盛情,这次就不去了。我只是来向你们贺喜,现在都见着了,也就行了。我该回去了,祝你们幸福。”说完,拎起提包欲走。
        徐志摩急忙站起说:“我去送你。”
        “不用你送,你还是认真当新郎官吧。”张幼仪意味深长地说完,转身走出了饭馆……
        陆小曼望着张幼仪远去的背影,妒恨地猛然往地上“呸”一口唾沫,恼怒地瞪着徐志摩说:“徐志摩,你今天必须对我讲清楚,你是否还爱着她?如果你仍爱你的前妻,那我就让位。”
        徐志摩凝视着陆小曼那张被妒火扭曲的脸,他第一次发现她那娴雅外表的背后所隐含的一丝粗鄙,这使他很失望,好像是从一场没做完的美梦中醒来,怅然若失,内心里只感到隐隐疼痛。他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陆小曼纠结,便站起来,轻叹一声说:“人的感情是说不清的,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自寻烦恼。走吧,咱们还是回去应酬客人吧!”说完,不管陆小曼走不走,独自朝饭馆外走去。
        陆小曼见徐志摩突然间对她如此冷漠,伤心地用手绢捂着脸,失声哭泣起来……
        婚后为生活南北奔波
        新婚之后,为躲避世俗和冷眼,徐志摩与陆小曼离开北平,来到上海定居。尽管婚后的生活也有过男欢女爱的甜蜜,但徐志摩的心中总是不时游过一丝阴影。由于他父母反对这桩婚事,在经济上已断了他的财源,他只好靠教书、译稿挣钱来维持这个家。为此,他不得不利用在上海光华大学授课之余,到南京中央大学兼课,每周三次风尘仆仆地往返于沪宁线上,搞得他疲惫不堪,挤不出半点时间写作。而陆小曼却不体谅他的苦衷,很快便被大上海纸醉金迷的生活吞没了,每日里忙于应酬各种交际,跳舞、看戏、赴宴,花钱如流水。尽管徐志摩拼上命挣钱,仍是入不敷出。徐志摩虽然对陆小曼这种生活方式不满,但出于对她的宠爱,他仍能宽容她。而更让徐志摩不能容忍的是,陆小曼竟然染上了鸦片瘾,无论徐志摩怎么劝说,陆小曼都不肯戒掉。面对着这样一位沉湎于烟枪明灭和灯红酒绿之中的太太,徐志摩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在他的心目中,陆小曼不再是女神,而成为一口填不满的陷阱,如果不小心,徐志摩很有可能被那陷阱吞噬。在这种情况下,徐志摩一方面与已在上海云裳公司当上大老板的前妻张幼仪频繁来往,保持着比离异前更亲密的关系;另一方面他不得不听从友人的劝说,只身来到北平,借住好友胡适的家,同时在北京大学和北平女子大学教书。两处每月共有六〇〇元的收入,他却要寄五〇〇元给陆小曼,以应付她的房子、车子、厨子等开支,真是苦不堪言。仅仅几年的时间,他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失去了昔日诗人的潇洒,增添了满眼的忧郁和乌发中揉进的几簇银丝……
        徐志摩去北平不久,就听说了不少陆小曼的传言,议论最多的则是她与一位名叫翁瑞午的昆曲小生的暧昧关系。徐志摩对这位翁瑞午并不陌生,他曾将家中收藏的不少鼎彝书画赠与陆小曼,以此博取了陆小曼的欢心。徐志摩曾多次劝陆小曼与翁瑞午保持距离,无奈陆小曼固执己见,仍与翁瑞午频繁来往。为防意外,徐志摩劝陆小曼来北平与他一起生活,想以此减少她与翁瑞午的接触,而陆小曼又以种种借口加以拒绝,这使徐志摩很是苦恼。为此,他尽量挤出时间回上海看望陆小曼,给予她爱和关心。但由于他的收入不允许有这么多的旅费开支,他只好托友人弄些免费的飞机票,乘运送邮件的飞机往返于平沪之间。虽然节省了许多旅费,却非常危险,因为这种飞机安全系数很小,极少有人敢坐。徐志摩顾不了那么多,也不相信厄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翁瑞午介入致雀巢鸠占
        深秋的一天夜晚,徐志摩又从北平回到了上海。当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家里所有的电灯都已熄灭,看样子陆小曼早已入睡。徐志摩怕惊醒陆小曼,悄悄掏出钥匙打开暗锁,推门走进了卧室。然而,当他打开壁灯时,他惊呆了,他看见陆小曼正与翁瑞午赤裸着身子同枕共眠,气得他差一点昏厥过去。他愤怒地跑进厨房摸起一把菜刀,想去砍翁瑞午。而翁瑞午被惊醒后,见事不妙,早已抱着衣服逃之夭夭了。徐志摩举着菜刀追到门外没追上,他怒声吼道:“翁瑞午,你这个坏蛋,我不会轻饶你的。”骂完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回屋内,将菜刀丢在地上,突兀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吸着,气得一句话也不说。
        陆小曼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下床,像只受惊的小鹿,忐忑不安地站在徐志摩面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瞥一眼正猛烈吸烟的徐志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徐志摩像打量陌生人一样凝视着陆小曼,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位气度高雅、曾使他爱得发疯的心中女神。他心目中的陆小曼是夜空中闪烁的明星,是夏季里暴雨后升起的彩虹,是悬崖峭壁上绽放的野花,是世界上所有美的综合、诗的存在,怎会是面前这个混迹于灯红酒绿之中,与人鬼混的女人呢?回想起这些年来与陆小曼在一起生活的情景,他的心中感到有些酸楚。他为她付出了许多,甚至连他写诗的灵感都已枯竭,可换回来的是什么呢?竟是对他的彻底背叛,无情地毁灭了他心中的美丽幻影。感情告诉他,不能允许任何人这样污辱他的灵魂;而理智却又在提醒他,不论怎样都不能与陆小曼决裂,因为他的心灵已很脆弱,经受不起第二次婚变的沉重打击了。想到此,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比较和缓的口气说:“小曼,你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陆小曼迟疑了片刻,顺从地在床沿上坐下,用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襟,等待着丈夫的训话。
        徐志摩平和地说:“小曼,我知道你为我受了不少苦,特别是结婚之后,我不能为你建造一个舒适、富裕的家庭,让你失望了,想起来我也很愧疚。你和瑞午的事我也不怪罪你,因为我知道你并不一定爱他,只是耐不住孤寂才这样做罢了。这事都怨我,如果我能天天陪你,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了。我想,你还是跟着我到北平去吧,那里是我们热恋的地方,我相信咱们重温故土,一定能相爱如初的。小曼,让我们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重新开始我们的爱情生活,好吗?”
        陆小曼见丈夫这样宽容地原谅自己,似乎受了感动,羞愧地跪到徐志摩面前,泣不成声地说:“我是一个坏女人,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杀了我吧!……”
        天涯海角我也陪伴着你
        徐志摩见陆小曼有了悔意,心中感到了一丝慰藉,急忙起身扶起陆小曼,边用手绢替她擦着眼泪,边说:“别这样,小曼。我最怕看女人流泪,只要你有勇气改掉恶习,彻底断绝与翁瑞午的关系,你仍是我心中的女神。”
        陆小曼止住了哭泣,温情地望着徐志摩,疑惑地问:“志摩,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嗯!”徐志摩用手轻轻抚摸着陆小曼的秀发,肯定地点了点头。
        陆小曼感激地扑进徐志摩的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真诚地说:“我跟你去北平,以后就是去天涯海角我也陪伴着你。”
        天还没亮陆小曼就悄悄起来亲自下厨房,为徐志摩做了一碗荷包蛋,然后叫起徐志摩,逼他吃了,才陪他去机场。当陆小曼看到阴沉沉的天气时,不放心地说:“志摩,我看今天天气不好,你还是改日再走吧?”
        “我下午还有课,必须赶回去。”徐志摩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吧,只要驾驶员敢开,飞机就不会出事的。”
        陆小曼知道徐志摩的脾气很固执,劝说也没用,只好叮嘱他路上多加小心,并掏出几张纸币送给徐志摩,关切地说:“志摩,回来时别再坐这免费的飞机了,太危险,还是坐火车吧!以后我不再去交际场合,节省下来的钱给你坐车用。”
        两天之后(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陆小曼正在家中作画,翁瑞午突然慌慌张张闯进来,火烧火燎般地喊道:“小曼!”陆小曼抬头见是翁瑞午,冷冷地说:“瑞午,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我要好好做人。”
        翁瑞午着急地说:“小曼,咱们的事以后再说,我是来告诉你徐志摩出事了。”
        陆小曼惊疑地盯着翁瑞午,急切地问:“快说,出什么事了?”
        翁瑞午支吾道:“他……他乘坐的飞机在济南附近遇雾失事,他也遇难了。”
        “啊!”陆小曼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丢下手里的画笔,呆痴了一般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刚才离开我两天,怎么会……”
        翁瑞午把手里的一张《上海新闻报》递给陆小曼,说:“你看,报上已登出来了。”
        陆小曼接过报纸匆匆一阅,确信这消息是准确的,便瘫坐在画案前,昏厥过去……
        两个未亡人为徐志摩送终
        数日后,徐志摩的遗体在他的亲属及生前好友、学生的护送下,用火车运往上海,安放在万国殡仪馆,准备举行隆重的葬礼。就在徐志摩的遗体安放在殡仪馆的当天晚上,陆小曼正跪在棺前悲痛欲绝地哭着,张幼仪也领着阿欢哀嚎着闯了进来,双双跪在棺前,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在徐志摩的许多好友劝说下,张幼仪才止住哭声,她走到陆小曼的面前,一把拉起跪着的陆小曼,拼命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陆小曼,你这个女妖精,是你害死了志摩。你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志摩死活,逼得他四处奔波,挣钱供你享乐。他是为了节省钱给你才坐这种免费的飞机的呀!你是条毒蛇,上帝会惩罚你的。”
        陆小曼像僵死了一般,泪眼盈盈,任凭张幼仪怎样骂她、摇晃她,她都不吱声,好像已没有了知觉。直到周围的人将她们拉开,陆小曼才凄哀地说:“志摩是我害死的,我的罪孽深重,就是用生命抵偿,也难赎我的罪。现在你来了,咱们还是不要争吵,商量一下怎样料理志摩的后事吧!志摩清苦一生,临死还穿着一身旧衣衫,在济南装殓时也无人给更换。我想打开棺,重新装殓,让他在阴间也能做个体面的鬼魂。”
        “不行!”张幼仪态度强硬地说,“志摩活着时被你搞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如今谁也不准再惊动他的尸魂,就让他安安静静地离我们去吧!”(编者按:张幼仪后在香岗再嫁苏姓医生,医生死后移民美帼依独子徐积锴而居,于一九八九年元月二十一日病逝纽约,终年八十八岁。)
        陆小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不再坚持。她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喃喃道:“只可怜志摩死了也不得一件好衣服穿!”
        徐志摩的葬礼结束之后,他的遗体被安葬在他的故乡——浙江硖石东山万石窝。而陆小曼从此像换了一个人,心灰意冷,不再涉足任何社交场合,几乎与世隔绝了。她每日摘一束徐志摩生前喜爱的花儿放在他的遗像前,然后便坐下来,流着泪整理徐志摩的遗作,再也不考虑嫁人了,只是翁瑞午有时还来陪伴她。后来,她听说前夫王赓病逝于美帼(王赓一九四二年四月逝于赴美途中)。虽然她不爱他,但毕竟夫妻一场,况且她自知有愧于他,得知了王赓的死讯,她的精神更加崩溃了,可以说是万念皆厌,几乎连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人世沧桑,徐志摩离开人世,陆小曼不顾徐家的冷眼和蔑视,千里迢迢来到硖石为丈夫上坟。当她看到那已被枯草覆盖了的坟墓时,她的心都快要碎了。她流着泪拔去坟上的草,然后跪在坟前失声痛哭一场,回到徐家写下了一首凄哀的诗:
        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峤。
        来年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从此,陆小曼孤零零一个人煎熬着时光,用眼泪陪伴着徐志摩的遗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一九六五年四月三日,她满怀着对徐志摩的悠悠怀念之情,含泪离别了人世……
        (《传记文学》第五十七卷、第五期,赵家铭提供,靖一民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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