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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议《珠帘寨》之“三大贤”唱段

(2022-10-14 22:11:29)
分类: 图文:表演与伴奏
漫议《珠帘寨》之“三大贤”唱段

        《珠帘寨》一剧为谭鑫培所创并首演,旨在凭此剧与刘鸿声抗衡,后经不断加工整理,便成谭派名剧。可惜谭大老板当年并未留下此剧的任何声响资料便溘然长逝。但令人庆幸的是,被认是学谭造诣最高的余叔岩1935在高亭唱片公司录制了此剧中“昔日有个三大贤”一段,余叔岩时年35岁,在继承谭派基础上,渐成沿革而形成了自己的特点,唱腔清新雅致,刚劲有力。他录制的这段唱腔成为了后人学习此段的范本。几十年来,宗谭、余、杨的老生演员在演唱此段时虽难免有部分出入,但大风格依然是余门风范。 
        《珠帘寨》一剧吃工,非同小可,全剧为整套【西皮】唱腔,唱念繁重,而“三大贤”一段是整剧的核心唱段,从【导板】、【原板】、【二六】、【快板】再到【散板】,板式变换复杂,音域起伏,极难把握。余先生此段唱的确是爽若金风掠树,秋水微波,堪为佳品。首句【导板】“个”字的用腔上便尽显功力,高低婉转,行腔自如。二句中“结义”的“义”字,余先生的脑后音与胸腹腔共鸣绝佳,直冲颅顶,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感。“在”字的“归韵”是典型的余派特点,自然地收入喉嗓之中,与《乌盆记》中“休把我当作了妖魔论”一句中“我”字的“归韵”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在”字隐约中要有一点发“菜”的音(据老生名家孙岳所讲),这样,这个字的立度一下就高了,就立得住了,气势也出来了。
        下一句中最末一个字“散”字是个喷口,余先生在处理喷口上,好比抽出去的鞭子,迅速有力地甩出去,但不是不管了,仍要收回来,可谓收放自如,游刃有余,把一个字唱得完完整整。下一句“古城相逢又团圆”中“逢”字好像从喉嗓中快而有力纵出来,一闪就过,给后面的“又”字在润色上留下充分的余地,余先生在“又”字上加了个小擞,又俏又帅。“关二爷马上呼三弟”一句改为“一七”辙,“一七”辙对脑后音有很强的要求,余大师唱来却得心应手,潇洒自如。下句中“怒发冲冠”四字都有力度,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到了那个性如烈火的张三爷暴跳如雷的神态。下一句是个转折,尺寸要加快,余先生唱的是稳中渐快,不慌不乱,板槽严谨。下一句中首字“老”字一定要发“涝”的音,正是所谓的“逢上必去”的原因。下两句余先生的尺寸很稳,并不像现在许多人唱得很快,如果此时尺寸过快,那后面的“三通鼓”也就不好唱了,与《锁五龙》道理一样,前面单雄信要把[快板]唱足了,后面也就无法“见罗成”了。后面这“三通鼓”可谓是此段中的重点和难点,极难把握,虽唱词上有重复的地方,但决不应是千人一面、处理相同。要想唱好,必须把余先生此六句的唱逐一解剖,细致分析,找出关键和技巧,方能唱好。第一个“哗啦啦”开始要延续上句的尺寸,不能突快,到“关二爷提刀跨雕鞍”一句速度方能起来,也正是反映了战斗一触即发、不可避免的态势。且第一个只唱两个“啦”字,到第二通鼓时,才唱三个“啦”,好似鼓也越打越猛,“人又精神马又欢”一句一定要唱出必胜的信心,此句不仅是在说关羽,更主要应是李克用自己的内心写照。到第三个“哗啦啦”已经是气势如虹了,余先生翻高唱,唱得满宫满调,我尤其欣赏其最后一个“鼓”字,好似从喉间弹出一样,晶莹剔透,清脆悦耳。 
        下一句是“三通鼓”的收尾,余先生唱得干净洗练,后人唱时有乱加虚字的,造成了拖沓的觉。整个的“三通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不可唱散,要保持一致,待到第三通鼓时,一定要把感情推至高潮,方能紧紧抓住听者,引起共鸣。“一来是老儿命该丧”一句,早期出版的余先生的唱腔集中,多印作“命该斩”,“斩”字在这里不太符合逻辑,如用“斩”字,应为“头该斩”方为贴切。聆听余大师所歌,确实唱的是“丧”字,不知“斩”字由何而来。余大师唱此字,用的是小喷口,现有些年轻演员在此舔板唱,虽不及余大师唱的响亮,但此法易讨俏,故模仿者甚多。下一句余先生唱的是“二来弟兄得团圆”,现今人多爱唱“弟兄们得团圆”,也无伤大雅。后两句一定要唱得一气呵成,从“贤弟”起至“过几年”不可停顿,方能把李克用此时之欲擒故纵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勾勒出来,尤其“过”字,万不可读成“裹”音,否则大拙矣。然后让过一个垫头,唱最后五个字,余先生的唱法是先唱出“落的”两个字,再迅速唱出“个”字,但要马上闪过,好似蜻蜓点水一般,而后立刻唱出“清”字,“清”字上有腔,且不断,继而唱出“闲”字。今人唱法多在“个”字后停顿,然后“清闲”两字一并唱出,此种唱法恐怕受杨宝森影响较大,因杨认为一个固定的词组不应分开演唱,如《碰碑》一剧中[二黄导板]“金乌坠玉兔升黄昏时候”一句便将“金乌坠”三字一并唱出,此“清闲”两字亦是如此。但愚下认为余先生的唱法更符合李克用老于世故的说话语气。最后“闲”字的收腔是全段的点睛之笔,切不可敷衍了事。
        整个唱段就是李克用借古喻今,所以一定要唱出李克用的口气来。有人说,余先生此段尺寸快,其实是与当时录制唱片时间所限有关,故前面的[原板]是有些快,但整个演唱风格绝对是潇洒自如,仅此一段,便将李克用刻画得入木三分。在发声上,余先生的胸腹腔共鸣甚佳,全身浑如一个天然的扬声器,正像有的余派前辈所说的:余老板唱的都是“立体声”。 
        《珠帘寨》一剧整出上演的近年不多见,但“三大贤”一段确实很流行,哪个流派都唱,可谓脍炙人口。各流派在唱腔技巧上也各有千秋,但有些演员为了追求独树一帜,在唱法上不免标新立异,有游离原貌之感。“拙”、“浮”及乱加“花腔”和虚字皆为演唱此段的弊端。既然公认余派唱法为老生演唱之根本,就应努力学习余派字正腔圆、韵味清醇的特点,这也正是学好京剧的基本“唱工”的重要方面。
        (文/敬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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