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剧崔派《陈三两爬堂》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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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两爬堂》这出戏以曲剧张新芳的演出版本最为驰名,因为在1959年就拍成了电影,在全国影响极大。豫剧崔兰田也于1959年根据曲剧和四平调的《陈三两爬堂》剧本进行改编,并把这出戏搬到豫剧舞台上演出,于是在河南出现了曲剧张新芳、豫剧崔兰田和四平调邹爱琴三个不同版本的《陈三两爬堂》。
这三个版本各有千秋,其中四平调版本很少演出,已淡出了观众视线,而曲剧张派及豫剧崔派最近仍有她们的弟子在演出,仍在戏曲市场疲软的今天具有观众群体。
下面转载的豫剧崔派《陈三两爬堂》剧本网上有,原来是根据崔
崔派这个剧本吸收了曲剧和四平调的精华,故事处理更加细腻、合理,唱词比较精炼,又崔兰田大师于上世纪60年代初最早把它带到北京演出,所以成为京剧、河北梆子等剧种移植时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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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鸣:(念)十年寒窗苦,平地一声雷;
衙
魏
李凤鸣:(白)魏朋,你来此何事!
魏
李凤鸣:(白)呈上来!
啊!原来是五定州富春院,有一烟花妓女陈氏三两,卖与张子春身旁为妾,这婚书之上,一无红笔圈点,二无官凭印玺,魏鹏送来纹银二百两,想要本州在人契上面,盖上一印也是有的,这算不算贪赃,这算不算卖法。哎,一家愿买,一家愿卖,老爷我也不算贪赃卖法。
魏
李凤鸣:(白)哎,想那女子乃是一个妓女,不免把他唤上堂来,用言语吓唬与她,叫他随那老客一同回去也就是了。
来!速往魏鹏店中,将那妓女陈三两带上堂来!
衙
李凤鸣:(白)魏鹏!
魏
李凤鸣:(白)文约等物暂且收下,堂下候批!
魏
衙
李凤鸣:(白)带上堂来!
衙
李素萍:(叫板)喊连声!
衙
李素萍:
(唱)三班衙役喊连声,怎不叫人心内惊!
衙
班
李凤鸣:(白)下跪可是五定州富春院,烟花妓女陈三两么?
李素萍:(白)正是!
李凤鸣:(白)我来问你,可是你当家鸨儿将你卖的?
李素萍:(白)正是当家鸨儿!
李凤鸣:(白)既是当家鸨儿将你卖出,就该随那老客一同回去,为何来在我沧州地面争吵起来!
李素萍:(白)老爷容禀啊!到老爷既然把我问……
李凤鸣:(白)讲!
李素萍:(白)老爷!
(唱)你听三两诉诉苦因,
李凤鸣:(白)像你烟花妓女,甘愿落水为妓,理应接客应召啊!
李素萍:(白)老爷!
(唱)我不愿丢丑廉耻丧,无奈何,提笔卖文章,
李凤鸣:(白)嗯,老爷我能与你做媒不成?
李素萍:
(唱)他好比马莲屯栽倒那银盆内,我好比金花芙蓉栽到了瓦盆,
李凤鸣:(白)你口口声声说那客人年老。
李素萍:(白)老爷我有一个比方?
(唱)常言道,女到二十花正开,
李凤鸣:(白)那张客人花了千两银子买你,正为你青春年少,你若四十五十岁数年迈,莫说花一千二百两银子买你,你就是白白地跟他前去,他还不会要你。
李素萍:(白)老爷这是你的比方吗?
李凤鸣:(白)正是。
李素萍:(白)小女子我也有一个比方。
李凤鸣:(白)你有什么比方。
李素萍:(白)请听,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女子不幸落在烟花院中,实指望有朝一日云消雾散。如今若随那张子春前去,想那老客年已六十以上七十以下,好比风前之烛,瓦上之霜,不知清晨死,或是晚间亡,小女子就无有出头之日了。
李凤鸣:(白)哼,一个烟花女子你倒有深谋远虑呀。
李素萍:(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李凤鸣:(白)好,好一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句话说得本州倒有些恻隐之心。怎奈我使了那张客人纹银二百两,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啊,陈三两,你随那老客前去,对你有大大的好处哇。
李素萍:(白)但不知有何好处。
李凤鸣:(白)他是个贩珠宝的客商,家有良田千顷,米买成仓,吃不完的珍肴美味,穿不完的罗凌绸缎,你到他家,起身唤奴,张口呼仆,享不完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哪儿不好?
李素萍:(白)老爷不要以富贵打动,小女子情愿回五定州富春院落水为妓,也不远随那老客前去。
李凤鸣:(白)大胆!你也是父母遗体,甘心落水为妓,于心何忍,在若强舌狡辩,定用大刑审你。
李素萍:(白)老爷,你三番五次逼我随那老客前去,莫非你收了那人的贿赂不成。
李凤鸣:
(唱)一句话说中我心病,倒叫凤鸣吃一惊。
衙
李凤鸣:(白)将这贱人拉下堂去,与我重打四十嘴巴!
那张客人赠我纹银二百两,也不过叫我吓唬吓唬与她,在人契之上盖上一印,随他顺顺当当回去。我若在此公堂,一时恼怒,按倒就打,倘若打出好歹,那张客人定骂本州我做官不清。图了人家的银,又打了人家的人,打不得呀打不得。来!放了回来。
李素萍:(白)气难消……
衙
李素萍:
(唱)不由三两恼眉梢,怪不得官司一面倒,
李凤鸣:(唱) 又听三两破口骂,倒叫本州怒火烧。
衙
李凤鸣:(白)与我拶了起来。
衙
李凤鸣:(白)松刑。将她唤醒。
班
李素萍:(白)糊涂的老大爷呀。
(唱)拶子本是五根柴,能工巧匠做出来,
李凤鸣:(白)大胆泼妇,倒与本州讲起理来了,你在大堂,辱骂本州,本州难道拶你不得?
李素萍:(白)你未把官司断公,要把官司断公,哪个大胆辱骂老爷?
李凤鸣:(白)大堂之中有人契,人契上面写得明白,有凭有据,怎说老爷不公?
李素萍:(白)那婚书之上可有红笔圈点?
李凤鸣:(白)无有。
李素萍:(白)官凭印玺?
李凤鸣:(白)也无有。
李素萍:(白)是呀!一无红笔圈点,二无官凭印玺,你说是买得与我,可是你与我做的媒?你与我做的说和?
李凤鸣:(白)这,待我与他盖印。
李素萍:(白)且慢!你盖不得。
李凤鸣:(白)我乃五品知州,难道说就盖不得印玺吗?
李素萍:(白)请问老爷你是那州的州官?
李凤鸣:(白)直隶沧州。
李素萍:(白)那老客是哪里的婚约?
李凤鸣:(白)五定州。
李素萍:(白)是啊,那老客的婚约是在五定州所写,你乃是直隶沧州的州官,你如何能改的印玺?
李凤鸣:(白)啊,这……
李素萍:(白)老爷,我有话讲。
【魏鹏上。
李凤鸣:(白)大胆的狗头,清晨起来,给老爷送来这个麻烦,你还有何讲?
魏
李凤鸣:(白)你不是店主人魏朋吗?
魏
李凤鸣:(白)你说那老客家有好地千顷,瓦舍百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吗?
魏
李凤鸣:(白)你看可好吧。
魏
李素萍:(白)既是好,就该叫你姐姐妹妹前去。
魏
李凤鸣:(白)哼,本州自然晓得问,要你多口,下堂!
魏
李凤鸣:(白)有道理。
李素萍:(白)有我的兄弟。
李凤鸣:(白)哦,我明白了你是有名的妓女,你那兄弟是贫寒之家,依你度日也是有的。不妨,不妨,待本州明天把老客的白银断下二百两,与你兄弟糊口也就是了。
李素萍:(白)我那兄弟不是爱财之人。
李凤鸣:(白)哎,天下哪有不爱钱之人哪!哈哈哈!除非我们做清官之人才不爱钱。哦,是了,你与那兄弟自幼一起,难舍难割,这也不难,待本州明天行一角公文,到五定州把你兄弟唤来,当堂把你姐弟同断于老客,姐弟二人仍可朝夕见面,你意如何?
李素萍:(白)只怕你提不动我那兄弟。
李凤鸣:(白)胡讲,我乃五品知州,难道说就提不动烟花妓女一个小弟嘛。
李素萍:(白)我那兄弟还做着官呢。
李凤鸣:(白)怎么,你那兄弟他还做着官呢?哈哈!大明爷的官真是太好做了,烟花妓女的兄弟做起官来了。纵然做官,也不是他娘的什么正经官,可是年年打春的春官?
李素萍:(白)我那兄弟是正经人,做的是正经官。
李凤鸣:(白)是啊,自然是正经人,我们做官人都是正经的。不正经焉能做官?是了,你是有名的妓女,背着鸨儿今天积存三两,明天积存五两,银钱积存一处,与你那兄弟捐了一个芝麻大的官儿,最大也不过是个司衙,这种官闲差莫说,若遇忙差,活活要把尔的狗腿跑断。本州若是查出烟花妓女的兄弟出入公门,定然重打四十撵出衙去,永不许他做官。
李素萍:(白)这个狗官把我兄弟看得太下贱了。老爷,我那兄的的官大着呢。
李凤鸣:(白)再大还能是个七品知县?
李素萍:(白)比七品知县还要大。
李凤鸣:(白)你休要小看那七品知县。他乃是万民父母百里之侯,再往上数,就是我堂堂五品知州了。
李素萍:(白)我那兄弟的衙门,比你的衙门还宽,比你的旗杆还要高一点。
李凤鸣:(白)我且问你,莫非是皇王钦差?
李素萍:(白)正是皇王钦差。
李凤鸣:(白)你那兄弟哪年中举?哪年会试?哪年下马?家住哪里,姓氏名谁?你若讲的一字不差还则罢了,你若一字讲差,我叫你眼下丧命。
李素萍:(白)请听啊。
(唱)甲子年间科得举,己丑年会试在北京,
李凤鸣:
(唱)听她言来吃一惊。
(白)来,将三两暂带堂下。
(接唱)惊煞本州李凤鸣。
魏
李凤鸣:(唱)骂声狗头你个闯祸的精。
魏
李凤鸣:(白)胡说。她是八府巡按六府钦差陈王二位大人的姐姐到了,打也打了,拶也拶了。久后大人知道,慢说是你的狗命,就是我这五品知州也保它不住。来呀,与我重打他八十。
魏
李凤鸣:(白)死在临头,你还有何讲?
魏
李凤鸣:(白)嗯!
魏
李凤鸣:(白)这狗头讲得有理。嗯,滚了出去。
衙
魏
李凤鸣:(白)是啊,慢说是陈王二位大人的姐姐,就比如是我李凤鸣的姐姐,我五品知州不做,也要救我姐姐出苦。嗯,其中定有缘故。来,将三两带上来。
衙
李凤鸣:(白)你与那陈大人可是同胞姐弟?
李素萍:(白)不是。
李凤鸣:(白)可是表姐弟?
李素萍:(白)不是。
李凤鸣:(白)可是结拜姐弟?
李素萍:(白)不是。
李凤鸣:(白)嘟!一不是同胞姐弟,二不是姑表姐弟,三不是结拜姐弟,分明是信口雌黄,欺诓官府。这还了得?来呀,与我重打!
李素萍:(白)且慢。老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女子有下情回禀。
李凤鸣:(白)讲。
李素萍:(白)请听。
(唱)陈奎父母早年亡故,孤苦一人流落在五定州。
(白)我一见就知他是个有志气的人,有心成全与他就,想那市井之中的教书先生,又不过略知些五经四书大学中庸,那里有些渊博的知识,慢说教不出什么好学生,纵然教出学生中举得第,也是写贪官污吏,草菅人命之流。我有心亲自教导于他,就暗地增他纹银二百两,叫他自称我同胞兄弟前去相逢,又租了我院西楼书房老鸨儿乃爱才之人。我那兄弟一则聪明过人,二则攻读用心,一年也就成矣。王大人家原居山东济南府。王家大楼,听说五定州出了才子,到我富春院前去拜访,他和陈奎结拜兄弟,共同拜我为师父姐姐。从此我就教导他二人,读起书来了。
李凤鸣:(唱)公案上吓坏李凤鸣。(白)快快叫她唤醒。
衙
李凤鸣:(白)陈三两,你为何昏了过去。
李素萍:(白)人怕伤心,树怕刨根。小女子讲到伤心之处,因此昏了过去。
李凤鸣:(白)我想这一女子有些学问也是有的,如何就自称当今状元的老师。哼,哼,只怕未必,待我考问于她。
陈三两,刚才你大言不惭,自称博学多才。本州看来,会写歪诗小唱倒是有的。若论博学多才只怕未必。本州考问与你可敢答对吗?
李素萍:(白)这个狗官鼠目寸光,把我陈三两看做什么样人了。老爷,你只管问来吧。
李凤鸣:(白)哎哟,真女子好大的口气,我可要小心了。这诗书礼易,左传,公羊,我从哪里问起呀?
哦,象我家祖传麻衣相书,天下独一无二。三两乃是妓女,知道的也不过是风花雪月,哪里晓得这个?今天在此公堂,本州要占一个上峰,也好壮一壮堂威。来!
衙
李凤鸣:(白)将本州的麻衣相书取来。
衙
李凤鸣:(白)陈三两,本州问你麻衣相书,可敢答对吗?
李素萍:(白)啊,麻衣相书。麻衣相书乃我李家祖传绝技,他怎会晓知?莫非他,他是我那兄弟李凤鸣不成?
李凤鸣:(白)莫非你才疏学浅,不敢于本周答对吗?
李素萍:(白)哼,这个狗官倒得意忘形起来了。老爷只管问来,小女子略知一二。
衙
李凤鸣:(白)陈三两,我来问你,这相书头一篇讲的什么?
李素萍:(白)也不过讲的人之内外五行,三庭五官而已。
李凤鸣:(白)何为内五行?
李凤鸣:(白)何为外五行?
李凤鸣:(白)何为五官?
李素萍:(白)眉为保寿官,眼为检察官,耳为采听官,鼻为出纳官,口为申辩官。
李凤鸣:(白)何为三庭?
李素萍:(白)顶为上庭,鼻为中庭,下巴为下庭。若以天而论,则天为上庭,人为中庭,地为下庭。
李凤鸣:(白)胡说,我与你论的相术,哪个与你讲天论地不成?
李素萍:(白)人怎么不能比天?
李凤鸣:(白)人怎能比天?
李素萍:(白)人为万物之灵,如何不能比天?
李凤鸣:(白)
李凤鸣:(白)啊,怪呀!
(唱)麻衣相书她精通,倒叫本州吃一惊。
(白)听女子所言与我家祖传麻衣相书一字不差。莫非她是我十二年前分别的姐姐吗?想我姐姐七岁入学,双手能写梅花篆字,待我试探于她。
李素萍:(白)写的不好,唯恐老爷见笑。
李凤鸣:(白)不必太谦,来人。看笔墨纸砚,叫她写于我看。
李素萍:(白)请老爷再赐竹笔一枝。
李凤鸣:(白)再要一枝何用?
李素萍:(白)小女子自幼习书,双手能写梅花篆字。
李凤鸣:(白)啊,双手写字。来。
衙
李凤鸣:(白)再与她一枝。
【由此转入写梅花篆字
李素萍:
(唱)小小七寸管,几根细毫毛。
李凤鸣:(白)那是一个人字。
李素萍:(唱)人到难处痛伤情,
李凤鸣:(白)那是一个火字。
李素萍:(唱)火字下边添个口,
李凤鸣:(白)那是一个谷字。
李素萍:(唱)小女子落在幽谷之中。谷字上边加宝盖,
李凤鸣:(白)那是一个容字。
李素萍:(唱)大老爷该容情为什么不容情?
李凤鸣:
(唱)啊,一见字体好心急,莫不是我姐姐李凤萍。
三两,你是自幼烟花,还是半路烟花?
李素萍:(白)半路烟花。
李凤鸣:(白)你可知你居住哪里,姓氏名谁。你若见得清楚,本州自有公断。
李素萍:(白)这位老爷苦苦盘问与我,莫非他真是我那弟弟李凤鸣吗。待我在堂上把我兄弟的小名,呼他一呼,喊他一喊,他若惊动必是我兄弟无疑了。
李凤鸣:(白)想起那一个?
李素萍:(白)想起我那兄弟陶哥儿来了。
李凤鸣:(白)哎呀!
李素萍:(白)老爷,你怎么样了。
李凤鸣:(白)不妨事,不妨事。老爷问案坐久,身体困倦,打了一个冷战。本州为国家重臣,理应为民请命,怕什么劳苦,不必惊慌。三两,往下讲来。
李素萍:(白)嗯,这一下我就明白了!
李凤鸣:(白)你明白什么?
李素萍:(白)我明白大老爷,你是个大大的清官哪。
李凤鸣:(白)往下讲来。
李素萍:听啊,
(唱)家住山东在临清,李家大寨有门厅。
李凤鸣:(白)两厢退下。
李素萍:(白)他叫李什么?
李素萍:(白)他叫李凤鸣啊。
(唱)只因爹爹得中皇榜,奸贼刘瑾贪赃受贿,
(唱)爹娘死无钱去埋殡,无奈何头插草标卖自身。
李凤鸣:
(唱)听她言来痛煞人,果是我姐姐到衙门。
李素萍:(白)这位大老爷你好生奇怪,怎么喊起我姐姐来了?小女子实在担当不起。
李凤鸣:(白)姐姐!姐姐你把我忘记了。咱本是一母同胞人。
李素萍:(白)我的大老爷啊。
李凤鸣:(白)姐姐。
李素萍:(白)你可不要错认。俺李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李凤鸣:(白)姐姐。
(唱)我是你的亲兄弟,北京分手各西东,
李素萍:
(唱)你板子打来,拶子拶,我手也痛来心也痛,你叫我怎说话我怎应声?
李凤鸣:
(唱)大堂不知是姐姐到,不知三两是李素萍。
李素萍:
(唱)谁人不是父母养?谁的皮肉不知痛?
李凤鸣:
(唱)小弟我直隶沧州把民训,并没有贪赃卖法害黎民。
李素萍:(唱)明明你贪图脏银二百两,我的好兄弟。
李凤鸣:(白)姐姐!
李素萍:(唱)审得我死去活来,我不像人。
李凤鸣:(唱)千错万错我的错,万望姐姐把弟容。
李素萍:(唱)像你这官高势力重,在我这烟花妓女面前,你求的什么情?
李凤鸣:(白)姐姐!
衙
李素萍:(白)啊,好哇,小陶哥,这就是你的催命鬼到了。
(唱)一听说陈奎他来到,倒叫三两我喜眉梢。
李凤鸣:
(唱)一见姐姐怒气冲,吓得凤鸣头发蒙。
李素萍:(唱)听见全当没听清。
班
衙
班
李素萍:(白)二位请起。二位都叫什么名字?
衙
班
李素萍:(白)我有一事奉托二位。
衙役、班头:(白)请官姑吩咐。
李素萍:(白)恁速去十里长亭,见了陈奎大人拦道呼怨,恁就说五定州富春院,有一烟花妓女陈三两再次州官衙内受审,叫他速来见我。
衙
李素萍:(白)快去。
衙
李素萍:(白)恕尔不息一旁等,单等着老爷你再动刑。
李凤鸣:姐姐!姐姐!
(唱)姐姐还是不准情,大人有到在长亭,
【陈奎上场
陈
李凤鸣:(白)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李凤鸣:(白)嘿嘿嘿!谅你也不敢,站个过去。我来问你,我那恩姐陈三两现在哪里?
李凤鸣:(白)现在大堂。
陈
李凤鸣:(白)是。
陈
李素萍:(白)小弟陈奎。可是当年的陈奎?还是今天的陈奎?
陈
李素萍:(白)要是当年的陈奎,为姐就受得起你这一拜,要是今天的陈奎,为姐就受不起你这一拜了。
陈
李素萍:(白)贤弟长途跋涉,身体困倦,不要跪着,请起叙谈。
陈
李素萍:(白)贤弟你也坐下。
陈
李素萍:(白)这位大老爷你也请起来吧,不要伤了你的贵体呀。
陈
李素萍:(白)为姐在院中也是终日悬念,一日鸨儿上楼拿了书信一封,现带在姐姐身边,贤弟请看。
陈
陈
李素萍:(白)为姐在此州官衙内打起官司来了。
陈
李素萍:贤弟呀!
(唱)恼恨鸨儿心不正,她把姐姐卖出院中,
陈
李凤鸣:(白)哎呀大人。
陈
(唱)听罢言来怒气冲。狗官!我连把狗官你骂几声,
众衙役:(白)威!
李凤鸣:(白)参见大人。
陈
(唱)你枉围玉带穿大红,你竟敢贪污把法卖,
李凤鸣:(白)姐姐!
陈
李素萍:贤弟呀,
(唱)他虽是我的同胞弟,已经分别各西东,
陈
(唱)又听恩姐讲一遍,倒叫本院难开言。
众衙役:(白)威!(齐下)
陈
(唱)原谅他年幼初任官。
李凤鸣:
(唱)今天要把为弟斩,从今后绝了咱家的后辈男。
陈
李素萍:(白)任凭贤弟发落。
陈
李凤鸣:(白)大人。
陈
李凤鸣:(白)谢大人。
陈
李素萍:(白)拜托贤弟。
陈
李素萍:(白)贤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