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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近来——恩恩,刚打下这个词,电脑就给我造好了句“近来寒暑不常,希自珍慰”,想起那天和薛老师在南大咖啡吧喝茶,他说自己不能用电脑,因为后者实在太体贴了,会篡改思路。瞧,我本来想说啥来着?
去北京溜了一圈,回来后登陆,各路老板都在催债,手头做了几个兼职,虽说工作量不大,但是活计撞期的时候,密度也够大。最近在做一个旧书店的主题,我是2000年,也就是特价书兴起的时候,才开始大肆藏书的。现在特价书店满仓满谷,但当时初见时是很惊喜的。一大批过期正版书,以想象不到的低价出仓,流入我们的书房。我感谢他们对我青春期的解渴和滋养。我不是科班出身,求知都是靠自己滚打摸爬,笨法子就是硬读,硬记,也没有指导书目。现在想想,人和书的交流,其实是不需要老师这种中介的。
写文我也不习惯用仰角,写托尔斯泰,写杜拉斯,甚至写安妮宝贝,他们说我倨傲,其实不是的,而是你设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幽闭好静,以书为密友的人,常年与作者为伴,就会对他有种私人感情,很难再去瞻仰他,而是把它当一个可以打趣逗乐的朋友。
我记得三毛的书里,也写过买盗版画册的快乐,有同感。接下来还想走访一些民间藏书家,听薛老师说了很多他们的逸闻趣事。有的人破衣烂衫,却动辄买几千块钱的书,还有的人抛妻弃子,却租了很大的房子放书,又有人拿着高薪水,却嗜好收旧书,把家糟践的像废品收购站一样,我自小就沉迷于高强度的爱情,对书也是一样的。
北京之行很愉快。住在平平那里,她们的房子是低于地面的,阳台被垫高,做成了炕的制式,帘子一拉,很能迎合我的洞穴幽闭情结。半夜的时候,淅沥的落着小雨,行人的脚步在窗前踢踏而过,有点恍惚,临走的时候南京刚刚出梅,我却穿越了一千七百管理,领略了北方的雨季。
四天,大概见了二十多个人,群聚的,对流的,鼎谈的,都有。最惊喜的面唔是和击节,其实我和网友见面,从来没有冷场和失望过,不是因为我长袖善舞,而是从心走进一个人,是最近的,我想如果让我和内米洛夫斯基,麦卡勒斯做豆友,也会自来熟的,因为他们在文中都很掏心,你早就摸熟了他的内心路径,一下就可以趟过浅水,往深处走了,我个人比较重视交流效率,最喜欢一对一的交往。而看书,就是这种模式。
但我的脾性是这样的,如果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独处,理清一些事情,沉在自我的深处,就会很饥渴——最后一天,把所有的约见都安排玩了,一个人到东四闲逛,买了一件吊带衫,结果发现是南京地产的圣迪奥,淘了本尔乔的画集,也是江苏的凤凰出版集团做的,简直可以视作怀乡型购物。给皮皮买了一个小背包,她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包包,可以放置私人物品(就是纸巾啊水杯啊糖果啊),我昨天还和婷婷说,我家皮皮虽然是太阳双鱼,但她的星盘里布满了水瓶,我感觉她还是水平气质比较重,非常的自我,强势,专注。完全没有双鱼的协调能力。这么个下午,太阳不是很辣,一个人逛街,望野眼,走路,喝水,在书店里翻书,其实也不是看,就是感受一下独自的氛围,那种缺氧的感觉才算是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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