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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55:边城和驼铃(CHITA.2022.11.11)

(2022-11-11 11:42:02)
战争55:边城和驼铃(CHITA.2022.11.11)

我看书浑无章法,如《边城》这般的名篇只是偶然翻开,且在从先是没有读过的:「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後,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由此清淡的本子看完,心头空空落落,竟不知沈先生小说的目的何为。但无疑还是陷入到他拟成的世界,否则无法解释整个下午的心不在焉,仿佛一个喻体在我头顶俏皮地盘旋,待我去看却闪过不见。

可以初步地确定翠翠的画像并不是爱情,或说边城的故事只是故事的边城。是边城本身有如海市,而不是离题的爱情盘踞在文字的桃源,蛊惑我们的会是尚待发现的本体。如依沈先生的说法:「这本书的出版...在那个社会里生活,而且极关心全个民族在空间与时间下所有的好处与坏处的人去看。」但想必是1934年的民国,此类题记也是云里雾里的,就更把些美好的形象以隐蔽。直待数天後有另一事提醒我,可能具有的密切关联。

伫立枯长的街,听到童子歌声:「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只有刹那、虽说很节制——仍是刹那里就老泪纵横。这对别人如何并不清晰,但我是个极冷静的性子,便明白有暗示某种重要的推理存在,得去耐心与照理。

首先,通过把十多个差别版本的对比,发现歌唱家们也始终不能把歌曲的凄婉成功注释,竟也包含几位颇有盛名的人物;或不客气地说只有两位很小的姑娘——看像是懵懵懂懂的儿童——却把「乡愁」唱到了感人肺腑的程度。虽说是无论,我个人并不认为她们是理解了歌词的真实含义,但也就在副歌(或说不转调的转调的位置),以数个具有杀伤的汉字的音节就果断地冲击了绝不认识的路人。

其次,在这意外之事发生前的半个月,我与另一位性格更孤僻的人谈论十九世纪末期的英属印度,但草率的争论很快转换到左近的中国,那时民国还不存在,整个长江流域尚且也是英国的势力,德国正占领山东,而长城以北全部是俄国的活动区域。随後,经历过明治维新的日本就有力地在中国北方的旅顺口偷袭了俄远东军,并经奉天继续北上;当俄方的增援自哈尔滨南下,情势已回天乏力。1911年辛亥革命,次年民国成立,至1932年建立伪满洲国,此段时间正是《边城》的时光背景。

「清政府1858年《瑷珲条约》和1860年《北京条约》、1864年《勘分西北界约定》都是无法追溯的,否则中国可以提出元大都为中心,去要求对鄂毕河以东的西伯利亚拥有主权。类似的是1850年的美国,自今的盐湖城到得克萨斯海滨以西的领土,也均从墨西哥的手心夺来。」「但MG的独立时间却相当之近。」「它的渐进式分立自清灭就开始,此後民国始终缺乏对北方领土的制衡。最具决定的是1945年,美、英、苏三国在不告知民国政府的情况下签立涉蒙《雅尔塔协定》;同年8月,民国政府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约定苏方在协助击败东北日军以後,不援助中共的前提下,同意外蒙地区举行俄方想要的独立公投。」

是年,宋子文不但拒绝签字、逃离会场,且辞去外交部长之职;但协议终归是签了。次年即1946年国民政府宣布认可外蒙独立。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就此国民政府在忧愤里退守台湾,虽然重新撤回对外蒙的认可,但已不能阻止列强对中国土地的既成性的安置。

其三,人们梳理激情时总是相当地困难,因为激情、回忆、期望等概念里都包含纠缠的特性,导致心念在看似严密的步骤,也隐埋难以察觉的遗漏、错判。海棠花的隐喻也具有类似的分支进路,这边关注历史失去的,那边就也可能忽略了历史真正提供的,至少遗漏这颗不朽的心:如何才算是构建了一种有真正有价值的民族主体性?

这话题在茫茫然的我是无力回答的,就如那位更孤僻者的评注:你的问题是跨度的大任性,以至论点时常面对散架的姿态,好似游丝一般漂浮着。我也就回答且同意他的严谨,却也维持有益的尝试,比如把风中之物给缓慢地聚拢、甚至野心地揉成一小股绳索的样子,以可能走出来米诺陶洛斯的花园。

乡愁,这种情绪就堪称灵魂的护理迷宫,因为是最有激情的箭头,横七竖八地射穿记忆的铜镜,只留下空洞的位置,照亮紫青色尘土的阳光也通过背面——秘密就超越了理解,此时需要的不是理性,甚至——我可以很正式地宣布——在这感性的控场,可比时光还狡黠的东西是成年人的不具备,甚至男孩子们也因为迟缓、笨重的因素而难以培养这种象征的感染力,那就只可能是一团清纯的生命的气流,且只有最勇敢、率真的小女子,才适合以精神的投影去表征其文明内部的顽强之主体的艰难命运。

这份并不放弃在选择性的记忆/遗落之缺口的质朴感,也许就是《边城》对阐释之可能性的闪避的精灵:一个具有主体精神的感知力的民族只是走自己的路,没有确定的归宿,这「在路上」的心性就构成她容与且自为的美学。她并不迷惘在哀怨的历史,而把它理解为一座绝无碾碎之可能的边城,就横亘在过去与未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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