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27:尊嚴和卑虐(CHITA.2022.07.16)
(2022-07-16 03:46:32)戰爭27:尊嚴和卑虐(CHITA.2022.07.16)
「民族自尊」是「民族自卑」的對立詞,但量的感受性而言,中間被一隻手掌掐住、掏空,這些生命裡不喜不悲的情緒、隨人們判斷和選擇或而投入到難以理喻的空間。但真正的扭曲卻不在此,而在有折疊貼合的功能、對唯一性的真理的澹妄與忍耐。
這份忍耐如此可疑,以至匯入那些尋尋覓覓的心流,但獨立的慎思的豐盛與多元性蕩然無存,此時澹妄的概念就只是為了一種知覺的觀念性的行為的特權,此趣向成為歸附的、自然不屬自尊的環節。
尊嚴並非止是卑虐的對立、更在反抗性的歷史裡瓦解自身的隨附與超驗性。自尊逗留在選項的集合、昨日的殘篇,也在理性與雜多的聯結處刪除無用的偽裝。因為人們的脆弱性與直覺的盲目性是自我證明,那身臨其境的確切的體驗,才可以命令尊嚴、去重新作為某種深沉的反教條主義的品質,對當下所正意慾墮入到其中的荒誕的選擇的力場、也可能說出一個不字。
這不字就是拒絕的、掏空的蟲洞裡面的真正的失竊物,因為命運的手掌把中性的構詞法給生生地掐住、抽走,就忘記這裡也可以擁有獨特的、不亢不卑的尊嚴。這時既不屬於虛幻的結構主義的烏托邦、也不屬於短小的民族主義的歷史印象,而作為新的持續的敘述、把人們的記憶裡需要去刻意忘記的成分:一而再、再而三地乾淨地擦除、卻完整地恢復。
因為裡面有不可推卸與遺棄的人性的責任,仿佛是宿命、並不以怨天尤人的身姿或困擾而兩清。
若在學習的經驗裡,學會如何去懷疑自己,但很快也把懷疑的初衷遺忘,學習的目的轉換:不是為了學習去懷疑,而是為了懷疑去學習。因為那種關涉自尊的內在的物品被競爭性的他人的行動的手掏空,這畫皮一般的人格的平面就可以搪塞式地自我折疊起來、並得以完全因對自身的權益性的放棄而產生不可平復的淒楚的哀怨/習氣。
這附帶宗教條款的悲憫感是意向性的種子,在青天白日之下完成熏習/成長,匆匆忙忙地、就要把今生耗盡、以趕赴下一場和再下一場的心靈的輪迴。
種族之間是否存有一種殘忍的競賽?每方都只保留單獨的秘密的策略、然而可以把人口作為賭具與點數進行更具創造性的交換:我們並不真正在乎對手方可以擁有什麼,因彼此的判斷只是現在呈現出某些條件/信號的反射,因而思維是一種正在加速、而不是另一種可以抉擇的待定品,這令人困惑的賽程:存在這樣的概率,造物的最初時分裡有人作弊,這可恥的事件已被善良的人們所發覺、就開始變得普遍性的心神不寧、憂心忡忡。
自從發覺到神力的模子,心靈就不願作虛無的盤亙,因為抬頭看到星辰裡的蟲洞,那被挖空的民族性的遺棄之地、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其所包含的隱喻性的背叛、就混合在莫名抗辯的盛大的癔想性的節日裡面、得到最為廣泛的流傳與發生。
這就是一切的風俗與習慣的種子,這就是一切的流傳與發生的輪迴。
假設民族性是一種虛構的東西,它的內部已被長年的憂鬱蛀空。但是,我們可以指認歷史的手,舉起的電子的證件、依然來自彼此熟識的劇院。因而,這種不存在的東西只是被舞臺的燈光所定義、因為它的臨時性的展示預先遵循劇本的線索,而那些縱橫、交錯的線索卻是一種手與手指方位的意識的纏繞,在此我們編織了他人的澹妄、保持週期的平衡力:以美妙的方式去懸停、與轉動紛繁複雜的彩色的線段。
就像是光的語言。但它們不只是光,而是更神秘與晦澀的尊嚴。
是尊嚴,與卑虐的冰雪消失,頭頂上出現一個巨大無邊的漏斗。
我在四面漏風的天下裡沉思,看到十萬年一次的海水滂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