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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修拉,不仅仅是年轻的他为毕沙罗、凡高等人开辟道路,实际上他的作品已是绝响,上帝把这个骄子带到人间,只给他三十三年的时间,他创造了奇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现代像素技术的发达,也决定不会有第二个修拉。一般看来,修拉是科学的印象主义,这话其实不准确,他是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不可能不把他的情感的思索带进作品,不可能没有凡高的那种生命感,他是理智与情感混合在每一个笔触中,每一个点中,我国的米点云山差可仿佛,因为是无色,而且不必全幅涂满,相对轻松而不累人,故画家多寿,而修拉象是一个油灯透支的人,把一生的精血都倾注在为数不是很多的作品中,那些迷人的修点,密密麻麻,全是人类生命的血泪在布面和木板上的凝固。傅雷说:我再说一遍,要深入进去。是的。修拉超越他的同年时代,前期印象派的前辈,深入进去,带动了凡高和塞尚、毕沙罗等人,深入进去,象他的《就坐的模特之背部》,迷人的背影,温馨、厚实,象一个有尊严的雕塑,立在那里,她是大地,是母亲,是人类生存的自然,是道,是本来面目,是一种难言的象征。那斑斑的色彩始终把你的眼睛吸引住,放不开来。这是一个伟大的永恒:母性、宁静、充满思索和遐想。只是一个背影,传达太多的意味,每一个笔触都会发声,都在传达一种心象,一种莫明的情绪。因为作者是肉身的作者,理念没法阻挡他的情感流露,如果是机械之物创造的那才是真正“科学的印象主义”。我看只有摄影作品才算得上。他的海景《贝克-杜-霍克-大营地》、《巴斯-布丁的海岸》《傍晚昂弗卢尔》等作品苍苍茫茫、混混沌沌、迷迷朦朦,有悠悠天地,小我孤然之概。那幅黄昏的海景,给我们更多的联想和思索。他的正午左右的风景作品,《贝辛港》、《格拉沃利之内港》、特别是著名的《大碗岛的星期天》都是理智与情感天才的合一,你看到的不是自然的清晰,而是另一种梦。马克-罗斯科说得明确,他们的不幸(艺术家的残疾、短寿等)是我们的一大幸,使我们得以欣赏弥足珍贵的人类杰作。只是我们需要继续深入进去。
(此文原写在微博中,转到博客里,供诸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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