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春12600公里行（3）】石渠至玛多

——风雪中上巴颜喀拉山垭口

欧阳英

晨起，石渠摄氏零下2度。虽在更高的西藏那曲住过，但年龄不饶人。老伴历大雪寒风长段4000多米海拔后，出现恶心厌食。昨夜晚餐时，她听从食店老板建议，由老板打电话30元叫快递送来一小瓶氧气。服务员又教她怎样使用，吸了两口，果然感觉好了一些，便当味精用，难受时吸两口。

庸叟也出现打嗝放屁睡不安宁。陈律师夜里出现轻度头晕痛，我们坚持不买氧瓶，相信会随旅程而适应，儿子与陈开车更可避免疲驾。

 7时出店上街，街上多为藏式小楼，大楼也不高。无行道树，那些花草方框内全为枯梗。道边还有不少残雪堆。时有乌鸦在街上飞叫。能在空隙处看见远山积雪。此时县城一片宁静，大街不见行人，店铺全关，正茫然张望时，恰逢几个早起上学的小学生，问他们后找到一家小食店。

食店中年女老板来至安徽，已一年多。老公不适应环境不来。她带来的家乡顧员高反严重，吃不消，感觉象得了大病就走了。她改用本地藏女子。她说本地人起得晚，开店也晚。

   餐后出发，出城即进枯黄草原大坝子，回首见县城就在草原怀中，边缘有大片低屋密集。不久上坡进山，山仍是大片大块枯草坡，坡有大小雪块。

过海拔4448米垭口。下坡时，一群牦牛踏冰雪溪流从容跨路。坡上时有细流走向谷底小溪，半途被冻住。过乡村再遇牦牛群同行。不久，进入空旷大草原，一条长直道从中穿过。右转过牧区直道，迎面遇三群牦牛。

从色须镇街穿过，靠山有座色须寺规模中等。出镇又进入空旷草原，海拔4100多米，满目枯草不见树。路旁有“世界最美湿地”横标，眼前一派枯黄，谷底冰冻河蜿曲。估计草绿花开水流映蓝天马嘶牛欢时又是另一种景象。

9时过，见草原中小屋炊烟多处，溪流在草原低处冻成冷白色曲带。过日扎村，长长石片墙有特色。上行海拔过4400米坡雪渐多。

过海拔4578米垭口入青海玉树界，有“青海欢迎您”标语。下陡坡一长列大山披雪气势雄浑。至谷底海拔4029米。

过歇武镇，灰尘扑扑。四周山高大而陡但干燥无林。靠山有金顶寺院，路边多矮平顶藏房。加油后掉头上歇武高速口，路两旁皆高大土黄干燥山，有的阴坡有大片矮褐灌木。

过4公里雁口山隧。出隧后见草原草山低缓。谷底河水结冰。

前行，草原平旷宽阔，边缘浅远山朦胧，大道笔直通向灰朦朦天际，路边时有简易牧屋栅栏。草原海拔过4200米，上有多条蜿蜒结冰浅河，进三江源。

过珍秦服务区，里面不见行人。路边有通天河自然保护区牌。在海拔4356米通天河边停车伫望，河浅平缓弯弯拐拐绕行，冰面映天色，宽阔草原黄中含绿意，远处浅坡雾迷茫。

11：26跑了100公里出清水河高速口。不远即入清水河镇，镇街海拔4415米。在多家食店中发现一家重庆小馆，便拉门入。中年男老板来至梁平已5年。他说下雪时，积雪及小腿，5月草返青。他每年春节前回家，过完正月再来。

歺后出镇走214国道又入大草原。上坡已海拔4500米。过查龙穷海拔4579米。海拔过4600米路变湿。海拔过4700米出现雾。

至巴颜喀拉山垭口海拔4824米，正下雪，遍地白皑皑。路旁有小楼，雪坡有多个经幡堆。儿子听说，慕士塔格山景区，对古稀老人有限制，便冒雪给我拍视频。

前行大片湿地积雪为黄河源。因下雪取消写生。雪在空中呈悬烟雾状。下车看冰河，雪小风刀寒。起伏的壮阔黄草原不断延伸，不时出现冰河冰湖，看久而视疲，开始打肫，摇晃中醒来，海拔仍过4200，景色依然。路左现大片冰湖叫星星海。太阳下全身发热。

15：10进草原大坝上的玛多县城。城整洁，建筑多低层小楼色明快。坐在城外海拔4291米土坡画牦牛，太阳下犹暖，天忽阴，寒风至，手指僵。赶回酒店，又给藏族夫妻画速写。

2025.4.1

藏族夫妻（钢笔速写2025.4.1）

牦牛（上下钢笔速写202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