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春12600公里行（2）】道孚至石渠

——穿过风雪速写雀儿山

欧阳英

曾3次过道孚。前两次都在秋天10月，只是方向相反，秋天的鲜水河谷晴天仍热。今天清晨天阴摄氏3度无风不冷。房间临街夜里也很宁静，却因首次遇洗脸池笼头关后振动鸣叫，起床反复处理数次，难以熟唾，而眼白微红。

上街入附近川味店早歺。歺后出发，8时过鲜水河桥出城上坡，沿熊猫大道西行，很快将县城抛在身后。馒头状大块枯黄褐草山腾云，夜雨后路边不时有小树粉白粉红花点缀在大一片暗色中。从桥上看鲜水缓流有些

浑黄。

过菜子坡村，路边藏房样式色彩丰富，对岸大多为平顶。一道长白墙将公路与河岸台地隔开。过居日村，山云呈条状团状冉冉而升。

前行，峡谷又出现林帶。青树与褐灌混搭。崩龙村在浅坡杂树中，谷底河水波涌。过孔色乡，牛群上坡早歺经过公路，大小车缓行恭避。

过油龙村，藏房墙上石块轮廓清晰。又过一村，河桥路边有大标牌“革命老区炉霍欢迎您！”继行，河上有个小水电站。过仁达乡，河面镜平，河中有大片灌木沙渚，树冠暗红。过忠仁达村，河谷宽水平，河边有取沙石车，岸边田块大。过克木村，大山与台地呈雄浑暗褐调。

前行，峡谷收缩河变窄，路边小林密。忽而谷变宽，已至炉霍县城。另一条河从县城穿过，在城边交汇。进城后下起小雨。

加油后出城，沿章谷溯流走227国道。烟雨中，路边时有村寨朦胧。上山后，雨丝化为飞雪夹少许冰粒如豆粒敲车。

过达曲隧雪更大，山坡房顶已被染白，飞雪中有霰。接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上坡路两侧积雪白茫茫。

过垭口路微干而雪稍小，下车方知雪仍大。前行路边嵌白雪带，灌木丛团团茸白若玉树琼花。

有车轮滑下路沟被卡住。前车之鉴，让众车靠路中慢行，路冰在车下轧轧响。路坡厚雪中时有黑牦牛群。

过海拔3990垭口，积雪更宽路挤窄。此时，小车串跟在有防滑链大车后，享用它碾碎冰面的安全。对面来车将积雪溅起，哗地一大片扑糊挡风玻上。下至海拔3600米后，终于开始谨慎超大车。路边藏村房顶墙头墙脚全白，山坡田野雪厚。

近甘孜，车壳积雪，雨刮将落雪刮到玻窗边凸成白边，城外连绵雪山在雾中。近午在大雪纷飞中进县城。又去那家大邑人饭馆午歺。下车满街雪冰融水。

食毕出店，雪仍飘，街两边融水成溪流。从朱总司令与格达活佛立塑像前右转出城走317国道。前行，雪稍小忽转大，敲得车壳沙沙响，响声越来越密。

去冬锦城无雪，今天让我们痛快淋漓享受川西高原大雪天滋味。过卡工乡，路边寺院修行矮小屋密聚。这条路曾走过，如今茫茫大雪雾气笼罩已不见沿途高耸雪峰。

过禅果雪稍歇峡谷窄。从海拔4000多米垭口曲折下，路旁雪更厚。检查站小车道被厚雪阻。曲折下陡坡，雪又飘飞。过马达村雾更浓，雪如飞虫狂舞。

忽见村边厚雪坡有大群牦牛正冷歺。路两旁忽然出现长长木栅，我猜测这里牧场牛多以此阻挡牛上公路堵车。在玛尼甘戈镇路口右拐，雪细微，镇外草原宽平，草覆雪被，牧家院散布，牦牛如白雪上撒黑豆。草原宽处，路笔直，如大白布上一条细黑帶。上坡路较干，又过海拔4000多米。再曲折上坡，车顶手掌大块冰滑落。

过海拔4373米长2522米海子山隧。出隧即下坡雪光刺眼。忽而太阳出来，近峰露头。停路外拍景，见路坡下雪中有几条冻饿死牦牛。

15时过，阳光暖身风小，坐竹庆镇外海拔4000米路边速写大雪中雀儿山。

再下行，路干雪渐少，阳坡更少。前行路干燥枯草坡也干燥，山谷坝中溪边有雪，水凼边有雪。过公安检查站各人刷身份证。再行海拔过4000米，但山大坡缓没啥看头。

过海拔4480米垭口，下坡阴山雪稍多，河谷底雪与蜿蜒曲折河水相伴呈各种形态。山后退，草原坝子变宽，路边时有低屋小牧村出现，有不少象易搭折盒子状屋。

前行，草原边有村落，缓坡上有金顶寺院。时见浅黄草原上大群牦牛。在海拔4000米路边忽现大片莹白厚冰湖，一查竟是被冻住的雅砻江太阳湖！

夕阳近山脊透过阴雾呈白光团时，进入石渠县城边。县城街道整洁宁静楼层少，海拔近4200米。就近晚歺，女老板是邛崃人，服务少妇是犍为人也大方健谈。歺后给另一服务员藏妹速写。

2025.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