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村12600公里行（4）】玛多至格尔木

——穿过三江源冰雪进柴达木

欧阳英

玛多县城住地海拔4290米，比石渠县城高百米有余，因渐适应而不觉得更高。昨夜熟睡少但不烦。清晨气温降到摄氏-10度，酒店中央空调使室内外和暖。开窗后寒气送来几个喷嚏，方知天气预报不虚。赶紧穿羽绒装。

天明才看清夜雪把房顶车顶墙顶街道地面全覆盖。7时许下楼上街踏薄雪，灰濛濛天空仍飘细雪。早歺店未开，便折回房间弄自热盒饭，昨晨所余几个小笼包就烧开水烫热。早歺就坐窗边，边吃边看雪景，无树无花的街上一片宁静，几乎无行人。

吃毕下楼，粉末状雪下得更大。出城后入茫茫雾中。不久雪停天霁，走214国道，路右下黄河宽浅冰封。车轮下撩起雪尘，河在路右蜿蜒，冰面映着朝阳和天光，两岸是平阔枯黄草原和浅山。

两天来走过的这片三江源印象：多为大片空旷无人草原沼泽湖泊低山，没有林木装点更感荒寒空寂。

前行，朝阳送暖雪少车稀路畅，冷湿窗玻也变通透。长长直道上，时有冻土带制造的波浪起伏路面。不久又进入皑皑雪原。直道通天际，白雪上留下多条车辙线。

海拔过4470米，路边有大片冻沼泽，上坡路上多积雪暗冰。再上进入长大块头石头山，垭口海拔4542米。谨慎缓下，两侧山有了高耸姿态。路上车稀，为防冰多骑中线开。左侧山虽不甚高，有了峭拔陡崖。

9：40进花石峡镇，海拔4256米。镇街楼头可见红石崖耸凸，薄雪崖坡有鳞甲状花纹。在镇边入花石峡收费站。高速路上仍冰雪覆盖。朝德令哈方向走，路侧是枯黄草坝浅草山，山坡石裸露。渐渐路侧变为无人荒原低山，雪突然消失。

前行一段，路边又有少许残雪。经挝卓依垭口海拔4445米，冻土带路烂风寒，两侧高山坡黄雪少。长下坡两侧土黄山干燥荒凉，谷中有稀疏矮小灌木，后面高山戴雪。

前行，入海拔3700多米峡谷。谷底，小河结冰，河边褐灌密。路下草原中出现绵羊群，远处有牛群，草原后面山干瘦。

11：26出沟里收费站无人。路右有大片沙石荒滩。入沟里服务区，无车无人商店全关，只有个打扫卫生间半百汉在一间小屋中卖泡面。

再行，峡谷荒山阳光照射下风蚀皴裂明显，谷底小河流水夹冰。渐渐谷中草团窜上荒山。下行路边忽现一列枯枝小树。过岔口大桥，路边人栽小树渐多，象是白杨。

下行，路边坝子上出现空置田块和小杨树林，有少许低矮小屋。再下行，空田块边有十来米高成排杨树，有马群牛群，有简易小院，山间坝子较宽。前行，坝子更大，总算看见楼房小村。

离开坝子上坡，擦过德令哈路口。又进入大片荒旷地，地上密布麻点状野草团。午后，出伊克高里收费站觅午歺。无川菜馆便进一家路边饭馆，停车即脱掉羽绒装。午歺量大味庸。

歺后再上高速。荒山远退，荒原阔至天际，纵目能感受到紫篮灰天空低垂于黄灰色地壳的圆弧上。荒原上有茸团状草点，高速直道从中贯穿。并行的国道上大车较多。高压电铁塔呈三列伴随路两侧，许久才见左侧有小山耸于平野。

入诺木洪服务区稍歇再行。荒漠中有了风电，输电铁塔更多更密。下午，强阳光下的车内如初夏。忽儿路右出现许多沙堆，堆上有褐色灌丛。过大格勒，又见沙土包枯槁草丛，广布干燥荒原，空中似有弥漫沙尘。

不久，左侧冒出一串小山，山坡上滞留着风刮的沙尘。右侧荒漠上空有个明晃晃光斑不随视觉而变，估计是镜面电站聚焦点。

15：41出格尔木收费站。去市区枯灌夹道。不久又出现小杨林夹道，杨林又渐高大。密集的杨林后有了小楼。进城有了高楼。市内街宽畅多树而品种不多。高速路上未见合适写生点，进市区入住后，便在房间临窗速写街景。到街上大邑馆子晚歺，闲逛。回酒店，为前台女子速写。

2025.4.2

格尔木街景（钢笔速写202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