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生前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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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太多的遇见,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也始料不及的。如同所有的爱情一样,人生只能遇见,而无法预见。然而人生也正因为许多不可预见的遇见,从而发生了许多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传奇。
云中谁寄锦书来?相知何必曾相见。两个人,身在异国,相隔万里,二十年书信往来,却从未见过一面,直到其中一人辞世,而最终成为一段令全球爱书人唏嘘不已的传奇。《查令十字街84号》,一本爱书人的圣经,一个爱书人之间的暗号,一段不可思议的书界奇缘。然而最初,却只源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作家,和一份报刊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旧书店广告。在海莲·汉芙动笔写第一封书信的时候,她可曾会想到,如今的查令十字街,早也成为全球爱书人的朝圣之地。
有些遇见,如果不是前缘注定,又如何让人说得清?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能令人相信它的真实?《增广贤文》中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大可不必相信宿命,三生石畔,木石前缘,都是世人心中美好的寄托;但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带着使命而来,无论浮沉聚散,荣辱兴衰,都有其自身的风骨。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从容度日,随缘而安。
或许,在无限的时光里,有限的活着,而又能活得从容自在,除了随缘而安,似乎也别无他法。毕竟,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只是茫茫人世间,最平凡的那一个;守得岁月的静好,安享现世的安稳,就已是此生最美的光阴。而一个富有传奇的人,往往从一出生,就充满了传奇。
六祖门人法海曾记载,六祖惠能是在夜半子时出生,第二天黎明,就有两位僧人专程造访,对六祖的父亲说:“夜来生儿,专为安名。可上‘惠’下‘能’也。惠者,以法惠济众生;能者,能作佛事。”一出生,就有人专程来送名字,这一世,注定是个传奇。更何况,“能者”,何事不能做?却偏偏“能做佛事”。无怪乎,六祖此生,只能成佛作祖了。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中国的文化,单单一个名字里,就有着很深的文化底蕴。一个人的名字,往往记载着一段历史,封藏着一段记忆,承载着某种希望。古人云:名者,命也。一个人的名字,与命运之间,往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在联系。凤雏庞统,命陨落凤坡,很难说仅仅是巧合,或是《三国演义》的杜撰。纵观几千年历史,因名字而改变命运的奇闻轶事也不在少数。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名状元,人称“第一人中最后人”的刘春霖,原本只是榜眼,与状元无缘。当时主考大臣拟定的状元郎,本是广东举子朱汝珍,而在慈禧太后钦点时,只因“珍妃”的缘故,慈禧太后平生最不喜“珍”字,于是,满腹经纶的朱汝珍,便因为自己的名字,而与状元失之交臂。而当慈禧太后看到榜眼刘春霖的名字,顿时喜上眉梢,“春霖”二字含春风化雨、甘霖普降之意,这对当时四面楚歌、岌岌可危的清王朝来说,自然是吉祥之兆,于是,同样因为自己的名字,刘春霖侥幸成为末代状元。
或许这一切原本就是命运的安排?人生从来没有侥幸可言,一切的发生都有它必然的道理。明永乐二十二年,殿试完毕后,考得头名状元的是孙日恭,第二名榜眼是邢宽。而在最后张榜时,邢宽却成了状元。原来,因为过去的文字都是竖排,而竖排的“孙日恭”看起来很像“孙暴”。永乐帝朱棣在钦点状元时,一看到“孙暴”的“暴”字,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己不光彩的经历,永乐帝的皇位就是靠“暴”力从侄儿建文帝那里夺来的,于是孙日恭也与状元失之交臂。而榜眼“邢宽”的名字,与“刑宽”谐音,刑政宽和,以仁治国,与“暴”正好相反。历史总是那么的相似,邢宽跟刘春霖一样,因为自己的名字,而侥幸成为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