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靡与诗歌2
(2022-12-05 21:01:09)
一鸣的单位虽然不景气倒还没有拖欠工资的地步。
妻子的抱怨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一鸣被文学界重视的程度与自己的努力也没有阻止自己白发的增加。他再也没有见到妻子的温柔敦厚的样子。他开在单位拖延时间,把自己放在创作中,世界对一鸣,一鸣也对世界。一鸣总想起师傅,他不知道师傅给了他什么,想到妻子他想到妻子的父亲(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一场酒下来,他就把自己的女儿给了他。高楼一夜间起来,一鸣一天天地渺小起来,自己又像一个的肮脏的气球在无限地膨胀。
他站在街上,所有的人都匆匆忙忙,就是有东西落在地,没有时间去捡起来。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河里的水是黄河的水还是长江的水?是来自于黄河的源头还是长江的源头?是来自于哪一个小区哪一家的水龙头?还是厕所?
我看到许多的人在看我是隔着水在看我,他们在喊,他们在叫他们指手顿足捶胸。我们不用去想那些来来去去的人,也不用想我那些没有头绪的事。可是,我的一切就是真的我无关的,那么,我会被鱼吃掉吃没有留下一点骨头吗?那些属于我的高兴与快乐会因为我的不存在而灰飞烟灭吗?一个声音说,不会的,你的就是别人的,你的离去就是一场闹剧,一场闹剧!
不是,不是。
可是你已经变成了闹剧。
不,不不。
小伙,你怎么了?
一鸣,这才发现自己在桥栏边。他摊下来。有几辆车停下来,没有事情,就又走了。月亮升起来,一鸣看看天,月亮,真的圆。
在单位还有一个秘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