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上午，带雪的云压住县城四边的山头。全城从清早停电至晚间。

县城始终没下雪，而去年到此时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人们说：这是个干冬。

老师送了我们一套《南渡北归》，厚厚三大本。我和老米轮流看。战争、人物、时间、地点、关系……我看到历史脑子总是一锅粥，幸好还有美丽的林徽因出镜……还有各种各样文人八卦……

知道陈寅恪是因为《柳如是别传》，柳如是又是一个吸引人的女子，她本是名妓，嫁了年长自己36岁的钱牧斋，钱是明末清初的文坛大家（地位好比武林中的张无忌），主盟文坛长达数十年。钱在明朝官至礼部尚书（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宣传部部长兼外交、教育、文化部长），降清后封礼部右侍郎。（有没有觉得王石找个小一半的女人，一点都不稀奇？小一半的女人啊，如果看看柳如是平生际遇，你绝不会想和她一样的……不扯了，太远啦）。

钱尝戏谓柳如是曰：“我爱你乌个头发白个肉。”柳应曰：“我爱你白个头发乌个肉”。柳之聪慧跳脱，可见一斑。

南渡作者笔下若干人物，仿佛人人都是孔子以来第一人、三百年间一大师，可是仅仅看到清华园那一段，就觉得大师其实没那么多。比方四大教授里，陈寅恪的才华比之王国维，前者堪称大师吗？就看王在世时给好友沈曾植写的挽联和陈给王写的挽联，功力差异就不止一里两里。这是陈追悼王的：
十七年家国久魂消，犹余剩水残山，留于累臣供一死。
五千卷牙签新手触，待检玄文奇字，谬承遗命倍伤神。
而王追悼沈则是这样：
是大诗人，是大学人，更是大哲人，四昭炯心光，岂谓微言绝今日；
为家孝子，为国纯臣，为世界先觉，一哀感知己，要为天下哭先生。
真正好的文字，没文化的人也看得懂。（反正我没文化，我就这样想……）。

天黑了，没灯，书也看不了，看烛光玩儿。

是烛光？还是葛莎雀吉的声音？哪个更像暗夜里金色莲花光华浮现？

她唱诵《依喜措嘉佛母赞诵发愿文》：

诸佛之母金刚瑜伽母 遍如母证般若波罗蜜

喜爱微笑姿态措嘉母 莲花佛之明妃敬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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