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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
分类: 拈花微笑 |
在这样一个清晨里读完一本书,阳光并不曾格外明媚,风也并不曾添了些许轻柔,只是清清朗朗的遇见,像种子落进泥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对于读书的意义,似已失去了思想和解说的兴趣,亦不再以揣度和自以为的设身处地来审视和打量文字背后的用心,花开时只见那花开里的单纯的好,不言不语,寂静欢喜。
自己的世界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本该是很舒心着的,我却时时生出些不满。这不满让我对于一些曾经的喜欢深深打上了问号,该用怎样的标准来度量这日复一日里的寻常才能去了这些不满?
许是风吹了些云过来涂抹了我的窗,看书的眼涩涩间起了分别,隔山望水的从前流淌着的闲愁万种一滴都不曾少,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汨汨于心田,花落水流红,无语怨东风?
生于世,行于野,居于屋,羁于些无关紧要、牵牵绊绊。这个春天,依旧时常为无明所蔽,陷于情绪低俗,仿佛万事万物都大张了狰狞的口出来与你做对。
于些时光旧迹,我更愿意相信,一切事物的重要性都不过于汗滴落在土里。我们对汗滴不会伤感,而那些和汗滴相类的心之所动,却时时长出些青苔一样绿绿的春愁。
路过鱼摊儿,称鱼的男人嘟嘟囔囔面有愠色,杀鱼的女人叨叨咕咕面无惧色,时而反唇相讥念念有词,烦他磨磨叽叽不像个男人,高声低气,怎样的言辞激烈,手里的活却丝毫不曾稍停。
一些作为看似不经的毫无意义,都有它不可或缺的妙用。人间烟火里,永存了一些说不清道不白的神秘,让一些东西总是难以做到一拍两散各自西东轻描淡写的了然。
冰封的湖已长成一池春水,想来苏轼的鸭已先知晓,唤来些水鸟临湖,浮光掠影。我的手也不再是从前的皲裂干燥,所触温润,随时准备承接一场杏花春雨。
赴一场并不情愿的应酬,无论那场景、说词、朵朵笑颜早已滥熟于心,新春天的风也吹不去的陈旧,总还要打起精神细细觉知,仿佛日日宴坐,总希望那寻常里生出些繁花的明艳。每时每刻无一不是自己生命的鲜活,少一些辜负的才好。
这世间看久了会生出些许倦意,却并非心甘情愿。每内心不静,总会去追问那不静的源头,然后一次次陷于更深的无由。木心先生说一字一字地救出自己,那份漫长里,需要何等的耐心和从容!眼里有苦,心中无恨,大抵便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