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呼小玉元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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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光画不成,洞房深处恼予情。频呼小玉元无事,只要檀郎认得声。”——题记
人生所谓意义,有时只在一念之间。有那么一刻,读字写字都成了空泛,如我木木的神情,呆在原地,万念俱灰,无从捡拾。
日子无聊,写下这样一些字,落叶飘零,不知所云,遂留存下来,给明天,阳光里晒一份初秋味道!
寻了借口,躲过了小范围校友聚会,不消细想,一一说得清那每个情境里的紧要处,是否便是温故知新?亦或经验主义?自问确是愿意着的,便热闹奢华又如何!
人到中年,好有一境:“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可挥霍的光阴不再大把大把的随意,择其清悦而居,读书、写字、买菜、做饭、转湖、磕睡、望风、发呆,家人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描淡写,无需动些心思,活脱脱水墨丹青自然挥洒,不啻平淡里添了些许悠长,虽无惊艳,别一番意味,不在觥筹交错里!
光阴,最是抵不住的诱惑,从故乡到异乡,从少年到白头。
旧时最想拥有一只马良的画笔,凡我所爱,一一成就真实。如今若还能画,便要画个天堂?画个西方极乐?不入轮回,便不消在时光里说长道短品是论非。
旧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向来都是想着好事儿美事儿的多,夜来所梦,却总是不好不美的多于了好的美的。虽醒来一叹或一笑置之,很少当了真的,梦着时确是实实在在地左右了心境。既是去了知性把控时的本真,便切中了性情最隐幽处,死水微澜,若稍加留意,总窥得内心些许意味,竟是平日里的无知无觉。
人生一世,每有许多内心期许,或碍于颜面无法说得出口,或受困时艰不得遂顺意愿,已不复了童言无忌的磊落,便于梦中偶尔开花结果也都成了奢侈,其谓“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说得出口,或是得其所愿,便失了韵致,现实般寻常的无聊,差不多便是今人的生活境况。越是得来容易,再美好的东西也便少了珍惜。平淡得久了,渐渐生出些厌烦,遂起了出离之心,甚或小小的恶作剧一下,都成了生之趣味甚至意义。
这样看,有梦的人生,于人于己,大抵都还不至于心灰意冷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每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有别于行尸走肉的不堪,亦算得一份活色生香,聊慰余生。
两个朋友因打牌起了小小分歧,找我来做评判,认真得可爱,很是好玩儿。虽闲来的无聊,总胜于贫病愁苦而悲戚的好,微微起了随喜。记起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的话。若那嬉与随,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着的,而勤与思又是望而生畏着的,当何如?
一个人,不消为生计而劳苦奔波着时,甚或也有了享乐的闲暇和资本时,差不多便有了活成自己的心思和仰仗,有什么不好呢。
矜持了几日,一场大雨终于滂沱,依旧夏雨宣泄的急骤、短促、决绝,竟无丁点儿秋雨的凄清、萧索、缠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同几日的暴热,和着内心的浮躁,余威不减。
“当时只是平常事,过后思量倍有情。”如果愿意,去掉好高骛远,可欣悦的事总是有的吧,何妨略去,留予将来回味时的美好。
年纪、阅历、经验、修养、文字、功夫、信仰、承诺……若心不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