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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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兵橘子洲头宋体立秋《黄帝内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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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今日立秋。按旧时的风俗,是要吃饺子抓秋膘的。如今老人们老的老了,远的远了,便没了再想着包饺子给你吃的了。便是耳边的一些叮嘱,也是装进了记忆中的,只可回味,却温习不得了!另一层面,生活多是富裕的了,减肥尚惟恐不及,抓膘便更是要免的了。饺子,如果不是孩子们强烈要求,不吃也罢,也少去准备着时的辛苦,流汗。好在昨天,一家人终于齐了,便是包了顿饺子吃的,多少也算是对立秋有了个交待,今天便没人再提饺子的事了。
小时自己是不吃肉的,于饺子也便没有多大的兴趣。只听老人们说,这一天不要吃黄瓜的,吃了便更没了膘的。只是那时,能当成零嘴的,黄瓜算是最易寻得,且最清凉解渴,甚至解饿的,与其它瓜果比起来,自是不得已的首选了。若是冬天偶尔身体小恙,奶奶便会嘟起嘴,怪罪起立秋吃了黄瓜,才不得壮实起来的。每每想起那个有些神神秘秘的老太太,和她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作为,总不免生起分由衷的温暖与惆怅来。在她的世界里,永远是单纯的善恶分明着。
今年的黄瓜有些少,尤其是喜欢的旱黄瓜,只于大前日买回些球球蛋蛋来,味道确是久违了的清香。这样想着,便找了根来,咬上一口,却是满心的怀旧。若奶奶的话是灵验的,便权做是想着让自己再瘦上些的,也是好的。
朋友乔迁,只约了三两故交,放了些鞭炮,便算是仪式了。比起从前的张罗,已简单明了的多了,却是我喜欢的。地板有些胀了,便记起今日立秋来,想过不了几日,便可平复如初了。季节真是神奇,只春夏秋冬的,便将一年摆般得四季分明着了。不觉记起汉武帝《秋风辞》里的句子来。“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看时序尚早,不过据说到了立秋,梧桐树必定开始落叶,因此才有“落一叶而知秋”的成语。对于梧桐,本并不熟识,日常也许是见过的。想着明日出去转了,若有落叶飘零的,便认做是梧桐的了。
每换季,便是天与地的一次更迭。于人,亦是需要由内而外,全身心的调整。前两年开始收听 徐文兵老师讲的《黄帝内经》四气调神大论篇,每每季节之交,亦会出来讲些养生保健方面的知识。翻了“徐小周新浪博客”,并未见到文字,于是将“秋三月”原文找了来,做以温习:“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飨泄,奉藏者少。”
秋字,左禾右火,有禾谷成熟之意。在我的心里,那亦是一份饱满,究竟,明了,爽朗,豁达,包容,兼具了热情似火,和收敛有度的从容!“立秋忙打甸,处暑动刀镰。“小时候在乡下,过了立秋,便是要准备过冬用的柴禾了。若早了,凉不干,便会烂掉,不只火力差,也容易冒烟,炝人。那是一段与江,与船,与山,与连成一望无际的蒿草甸有关的记忆。还有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在一起笑得灿烂,苦得冒烟的日日夜夜,便都是在一片秋光里闪现着的。
秋收冬藏,也便是从这时开始的了。若想着过上一冬的殷实,非是要费些心思,吃些辛苦,多些劳累不可的了。先是各样干菜,便一定要到了立秋后才可以凉制的。早了不只会烂,也并不是最好吃的时候。连同毛葱,紫皮蒜,都是要立了秋,才好储藏的,不然也同样会烂掉。前几日一同事已开始准备着冻些菜来冬天吃,这亦是北方既能让冬天的饭桌丰富起来,又不至于吃些反季菜的水土不服而不得已的办法。这比当年没有冰柜,只能凉干了储藏,似又进步了许多。然而究竟只是些点缀的,并不以为家常的,便也少了真切的经验。其实,即使是夏天应有的果菜,也都是到了立秋后才更加的鲜美可口。便是在旧时,如“五月先“的早豆角,”红眼卷“早土豆,总是不如迟些的晚豆角,麻土豆来得好吃。韭菜,黄瓜,西瓜之类,也都是秋天的来得更加的有滋味。除了品种,更多的是源于生长周期的不同。晚了的,便是更多的吸收了阳光雨露和养分的,自身的营养自然要多了许多。土地是实在的,从不藏奸,如了中国广大的农民。北方的米之所以好吃,由来亦是只有一季,不比南方两季甚至三季的水稻来得丰收,却要在营养和口感上都要稍胜一筹的才好。总觉得人便应该象土地一样,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好,既对自己好,也是有益于他人的好。
很久很久,便想着再吃到小时的茄子干,豆角干,黄瓜干了。去年自己凉了些茄子干,只吃了一顿,好吃倒还好吃,却已忘了如何放置,再想吃时已喂了虫儿了。
忙碌了一小天,只在晚上才得了空闲,再想多叙叨些时,眼睛已有些发涩的,便只好打住。
记起当年刘文正的一首《秋蝉》来:“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野催黄,谁道秋霞一心愁,烟波林野意悠悠。花落红花落红,红了枫红了枫。展翅任翔双飞燕,我这薄衣过得残冬。总归是秋天,总归是秋天。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秋去冬来美景不再,莫教好春逝匆匆!”到底有些伤秋的,却是源于词者的心态了。
于秋日,最豪情万丈,莫过于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了:“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物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有时会想,人生若不用为生计忙,只读些喜欢的书,记些喜欢的文字,便是再惬意不过的了。据说叔本华便是!而常常,若真的惬意了,便会闲生是非的了!人总有属于自己的轨迹,与其羡慕别人,不如先学习着过好属于自己的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