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目标该不该给学生出示?
(2011-07-30 18: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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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昨天旁听了在县城二中进行的太原市课改名校暑期培训示范课,做课教师是县城二中的一位男物理老师,因为相互比较熟,在课前几分钟,他看到我就走过来问道:“王老师,你说课标给学生出示不出示?”我答道:“按照二中目前的模式,应该给学生出示,因为学生完全是根据目标自主学习,没有目标学生自主学习没有方向,这和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讲授式不同,老师带着学生走,学生不知道目的地也可以 ,由教师带着学生到达目的地即可”。最终他给学生出示了学习目标。
可以看得出,因为是习题导学,交流探讨,习题落实,目标的出示,只是一种形式,所以才有前面的一问,出示不出示目标对本节课来说无关紧要。今天看到pplong的博文教育叙事:父亲的脚后跟,颇有感想,自主学习其本质并不是自学知识,更重要的是学生后续的学习能力,不能根据目标,围绕目标对知识进行体验,感知,重建,仅仅是围绕教师的问题,进行问题解决式的知识收集,一旦没有了教师,没有了习题,没有了问题,学生既没有了学习能力,就像走了几十次的路,没有了父亲的脚后跟,仍然不知道怎么走。
当目标不再是摆设,而成为学生学习过程的路标时,当真正领悟到:“父亲的脚后跟“这个教育叙事的真谛时,才不会有在常规的课堂上从来不出示课标,而在公开课生纠结于课标是否出示这样的问题。
下面是《父亲的脚后跟》这个教育叙事:
小时候我曾住在丰原东边的山里,父亲常带着我入城。这条路很长,走起来总要两三个钟头。每次父亲走在前边,我跟在后头,他的步伐大而且快,我必须两脚不停地划,眼睛不停地盯住他的那双破旧的布鞋,一路不停地赶。
有一次,天色向晚,路过一道铁桥,一根根枕木的间隔比我的步子还宽。平常父亲总会歇下来等着我爬过去,或索性抱着我过去,但那天他心里不知牵挂些什么,等到我爬过桥,抬头一看,他已经“失踪”了。
突然,我涌起一阵恐惧:“这条路来回已跟着父亲走过二三十趟了,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
我哭着等在桥端的田埂上,几个钟头在黑夜里又饿又怕。我甚至分不清家的方向。我苦苦思忆,但呈现的总是父亲那双不停晃动的布鞋。午夜时分,总算由远而近,传来了母亲苛责父亲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回到家竟还不知我早在半途就已丢失。
今天,很多教师在上课,没告诉学生“我们去哪里?”,从不指出大体的方向。一开始就下定义,一味要学生一步步陷在“推理”的泥坑,以为这便于工作是思考训练,这便是“数学”,其实这只是数学的“形式”。
演示解题时也是一样,一步步非常严密,非常工整,每写一行问学生一句:“对不对?”学生的回答也是非常合作:“对。”这样热烈的上课情绪,该说是天衣无缝了。若效果不好,只好怪学生素质不佳或教材不当了?
事实是:学生看到的不是“路该怎么走”,他们只看到了“布鞋不停地晃动”,简单的“左—右—左—右……”的换脚规则是知道的,但一旦没有“布鞋”在前面带路,便于工作觉一片陌生。家在何方?路怎么走?
我深深相信,当时父亲如果像赶牛一样让我走在前头,出城的时候便用手指明家的方向,然后问我:“吴厝的大榕树,旧厝的土地庙,阿公溪上的铁桥,南坑阿婆家后的小径……。你认不认得?”而在我点头之后,叫我逐一带路走过。我必定在走过一趟,回到家之后便于工作要十分熟悉整条路径。
如果父亲是最最上乘的教育家,也许他在指明家的方向后,便要我带路,他在后头宁可随我多走一点冤枉路,一边加以修正。其后并画图比较近路与远路,如此我不只会熟悉家城之间的路径,城东郊的地理我必也在走过一遭后便了如指掌,再也不愁迷路,甚至可以常常代我父亲跑腿办事。
可是我不敢苛求,我仍该感谢父亲,毕竟他不会抱着或背着我走,使得我尚有一丝镇定,能在漫长的四五个钟头里守在同一个地方等着他与母亲回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