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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没吃到嘴的煎鸡蛋

(2006-09-14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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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今天,妻炒了一盘煎鸡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时,80岁的老奶奶问我:“可可,你还记得那次你没吃到煎鸡蛋吗?”一句话,另我的思绪回到了25年前。
那年我6岁,也是在中秋节前的一天,我远房的一个亲戚来看望我奶奶。中午,为了招待客人,奶奶把家中仅有的两颗鸡蛋磕进碗里,掺了一大把面粉搅匀后,配以葱花在锅里煎了一盘香喷喷的煎鸡蛋。奶奶有从家里的面缸里扫出了一碗好面,烙了几张白面烙馍压在黑饼子的上面。端饭上桌时,奶奶嘱咐陪客人吃饭的父亲说,“下面是饼子,你吃,让客人吃好面馍。”于是,父亲在吃饭时就拿起馍筐下面的黑饼子,用筷子夹起鸡蛋中葱花吃了起来,而那位亲戚则拿起上面的好面馍卷着鸡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在外玩耍的我刚一进家门,就闻到了煎鸡蛋的清香,于是就跑进厨房吵着要吃鸡蛋,奶奶见状连忙哄着我说:“可可乖,等客人吃完后咱在吃。”见厨房里没有煎鸡蛋和好面馍,我就跑到堂屋蹲在门槛上等着客人吃剩下的煎鸡蛋。蹲在门槛上,一边看着那位亲戚一张张地用好面馍卷鸡蛋吃,一边不停地咽着口水。眼看着一盘煎鸡蛋马上就吃完了,而客人有伸手从馍筐里拿起了最后一张好面馍,这时,我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奶奶和妈妈闻听,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拉我,可没有吃到鸡蛋的我就是坐在地上不站起来,任凭她们怎样地劝我和哄我。而那位客人对我的抗议则是不管不问,依旧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鸡蛋扒到馍上,卷起来大口地吃了起来。这样一盘煎鸡蛋被那位亲戚吃得盘光。我呢,由于没有吃到嘴里,而大哭不止,直到那位亲戚在奶奶、妈妈和父亲埋怨的眼光中离去。
时过20多年后的今天,奶奶每逢吃鸡蛋时就想起了当时的一幕,而奶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哎,那时真是太穷了,现在可是过上好日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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