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与精神分析》(日)铃木大拙 (美)弗洛姆著
(2010-04-26 14: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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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禅与心理 |
空:
禅宗的思想,“觉察到为了达到完全的开放、富于回应、觉醒及生气盎然,我必须摈弃我的‘意识’(指驱使、引导、遏制我的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的欲望)。按禅宗的说法,这一点往往被称之为‘空我’(使我空)——但这并不意味着消极,而是为接受世界开放自己;在基督教的用语中,则常称之为‘自我克制以接受上帝的意志’”。
“在这两种不同的说法背后,基督教与佛教的经验看来没有多大区别;然而,就俗的解释经与验而言,基督教的说法意味着人不要自作主张,而要把决定权交给注视着他……的天父。在这一经历中,显然不能造成开放回与应,只能是顺从屈与服。假如没有上帝的观点,人反而能真正在真正舍弃利己主义的意义上做到顺从上帝的意志。这似乎是一种悖谬:如果我忘却上帝反面能真正顺从上帝的意志。禅宗的‘空的概念蕴含着舍弃自己意志的真正意义,却没有退化而求助于天父的盲目崇拜的危险。”
禅:
弗洛姆对禅的定义是在引用了铃木大拙《禅宗》一段文字后的概括:“禅是洞察人生命本性的艺术;是从奴役到自由的一种道路;它释放我们自然的能量;它防止我们疯狂或畸形;而且它还使我们为快乐爱与而表现我们的天赋。”“禅的最终目标是开悟体验。”在对禅定义后,弗洛姆又对禅进行了一系列的辩伪,说:“悟不是心灵的变态,不是一种泯灭现实的恍惚状态。它不是可见诸某些宗教现象中的自恋心态。”“西方心理学家倾向于把悟理解为一种主观状态,一种自诱的恍惚状态;即使象荣格这样亲禅宗的心理学家,都未能避免这种错识。”“开悟不是一种意识的分裂,也不是实际沉睡却自以为清醒的恍惚状态,理解这一点至关重要”。
解脱:
“就佛教而言,性格的转变乃是解脱的一个条件。诸如贪婪、自负和自我炫耀等,都必须抛弃。”“对过去的态度是感恩;对现在的态度是贡献;对未来的态度是责任。”
幸福安宁:
幸福安宁是人与的本性相一致的存在状态。
幸福安宁是理性达到充分发展的状态——这里的理性并不仅限于知性判断上的意义,而是以“让事物如其本然”(用海德梅尔的说法)的方法去掌握真理。
东方宗教的优越性:
东方没有超验的天父——救主这种观念的负担,而西方的一神教却对这一超验的观念表示强烈的向往。道教和佛教在合乎理性现与实主义方面,优越于西方宗教。
现代人的困惑与危机:
这一危机可描述为诸如:“不安”、“厌倦”、“时代病”、“麻木不仁”,人的机械化,人自与己、他与的同胞,自与然界异化。人追逐理性主义,已到了使理性主义非理性的地步。
若问他为什么活着,他这一切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会感到困惑。有人会说是为了家庭而活,有人会说是为了“玩乐”而活,另外一些人则会说是为了赚钱而活,但在实际上没有谁知道为什么而活;除了想逃避不安全孤与寂感之外,他没有任何目标可言。
压抑意识的原因:
弗洛姆在《禅宗与精神分析》一文中,讨论了意识潜与意识的关系。一个人的意识何以成为潜意识?第一是受到社会的制约,“社与会容许的东西不相容的东西,不能进入意识领域”。弗洛姆在这里提到了一个新概念:“社会性性格”,即:“任何一个社会为了自身的生存,都必须以某种方式塑造其成员的性格,从而使他们能够自觉自愿地去做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他们的社会职能必须内化,转变为渴望去做某些事情,而不是非得做某些事情不可。”
除了社会因素造成人们意识的压抑从而变成潜意识以外,还有就是同个人的“人道主义良心”(道德伦理)不相容的内容,同样也遭到压抑。在这里弗洛姆说这一现象比较复杂。他给这第二种现象完整的定义是:“凡是同一个人的整个生命结构和生长原则不相容的欲望,凡是同‘人道主义良心’(即我们内心以人的充分发展名义说话的声音)不相容的欲望,我们也往往加以压抑。”因为压抑,于是就造成意识潜与意识的对抗,造成一部分人格的分裂。
意识、无意识及其转变:
意识:“代表着社会性的人,代表着个人被偶然抛入其中的历史境遇给他设置的种种限制。”
无意识:“则代表着具有普遍性的人,代表着根植于整个宇宙的全人(the whole
man);它代表他身上的植物、他身上的动物、他身上的精神;它代表人的全部往昔直至人类诞生之初,它代表人的全部未来直至人充分成其为人——那时,自然界将要人化,而人也将自然化。”
潜意识:是弗洛伊德提出来的,弗洛姆称之为“无意识”。无意识的概念已不仅仅是受人压抑的一部分潜意识,而升华到理性的高度,即前文中“普遍性的人,代表着根植于整个宇宙的全人”最终将要“自然化”,自与然一体的完人。
弗洛姆对弗洛伊德的培训转变人意识的解释很富禅意:“此时,使培训成为意识,乃是把人的普遍性这一纯粹理念,转变为对这种普遍性的活生生的体验,这正是人道主义在经验中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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