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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2019-02-18 12:22:49)
标签:

欧洲

捷克

历史

世界遗产

旅行

分类: 亲历

峥嵘岁月

 

冬日的布拉格,雪花飘散,阳光重现。

 

从楼群的夹缝中望去,国家博物馆建筑侧面的造型颇显别致,文艺复兴式的金色房顶在蓝天的衬托下,耀眼动人。

 

正对于此的瓦茨拉夫大街,曾见证了布拉格之春和天鹅绒革命两大运动。20世纪的布拉格,一度被置于世界的风暴眼。

 

如今,这条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和平已回归多年。当年以血肉之躯阻挡苏联铁骑的布拉格市民,正忙不迭地购买入场票,迎接俄罗斯亚历山德罗夫斯基乐团即将开始的演出。

 

不过,布拉格人也并非忘记了惨痛的过去,在事件相关的博物馆,原本造型可爱的俄罗斯套娃被改成凶神恶煞的形象摆出售卖,会意者看见这些呲牙咧嘴的套娃,都忍不住发出笑声。

 

你是否会觉得,乐观、幽默,善于运用讽刺,这些都是人们从捷克人身上看到的典型特征呢?

 

我与这个国家的情缘,始于2004年的欧洲足球锦标赛。那年的捷克国家队用行云流水的攻势足球,打动了无数球迷的心,我也是其中之一。当年代表捷克驰骋赛场的内德维德、波博斯基、罗西基、巴罗什等名将,真可谓是英雄策马,虎啸凛风。

 

捷克历史上的最佳球员之一,前欧洲足球先生内德维德,出生在捷克西部与德国毗邻的城市海布(Cheb)。从布拉格西行前往海布,中途会经过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这就是温泉城卡罗维发利(Karlovy Vary)。

 

这个山谷中的小城清幽安静,一条略显湍急的小河穿城而过。在沿河的小路边,分布着多个古典优雅的温泉回廊,泉眼中冒出的温热的潺潺流水,苦涩而醉人。


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卡罗维发利

 

 

田园之舞

 

清晨,大巴车疾驰在公路间。寒冬虽至,松柏依旧郁郁葱葱地挺立在远处的山坡。太阳从山后逐渐爬出,随之将阳光撒到波希米亚古老的土地上。

 

透过车窗,我满眼尽是捷克的田园风光。这个连国歌都采用田园曲调的国家,田园二字,是永远绕不开的主题。

 

上世纪90年代初,捷克著名导演扬·斯维拉克创作了儿童题材的影片《青青校树》,这部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提名的电影中有一句台词:“捷克人用音乐征服了世界。”

 

影片中,冒着蒸汽的火车驶过捷克的田野森林,就像此刻我乘坐的大巴一样。我自己则像坐在火车上的两个顽童那样,脑袋里回荡着一段经典的音乐——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中平缓而感人的第二乐章。

 

出身屠户的安东·德沃夏克是捷克历史上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19世纪末,已年过半百的德沃夏克受邀前往美国任职,身在异国、满怀思乡之情的作曲家,在大洋彼岸写出了《自新大陆》的四个经久流传的乐章。

 

多年以前,父亲带我去上小提琴课,记得那时拉过的许多练习曲,就是出自这位捷克音乐大师的手笔。可少不经事的琴童,却总觉得反复练琴十分枯燥,并不愿发自内心地认真练习。如今想起学琴的日子,想起父亲殷殷期望的目光,心里的酸楚不断泛起。

 

面对飞速逝去的时光,我再无年少时背井离乡的憧憬,只剩欲哭无泪。

 

大巴的终点是位于南捷克州的捷克克鲁姆洛夫Cesky Krumlov,伏尔塔瓦河流经于此,将这座风景如画的小镇与北部繁华的都城连接起来。住在旅馆的阁楼间,打开三角形墙壁上的小窗,刚好可以看到城堡精美的塔顶,我仿佛置身在一个真实存在的童话世界。

 

 

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宛如油画的捷克克鲁姆洛夫

 

可惜现实中的童话世界,也只能在感官当中存于一瞬。“CK小镇”被成群结队喧嚣的观光客所大幅青睐,我站在偏巷里鲜有人光顾的CD铺中,决定尽快醒来,动身回到现实。

 

南捷克州首府捷克布杰约维采以西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霍拉舍维采Holašovice)的村庄,听说这里保存着许多罕见的南波希米亚风格的房屋,遂乘坐公交车前往。我坐在驾驶员斜后方的座位上,一路上看着他一手剥着巧克力糖纸,一手熟练地操弄方向盘飞快前进。

 

 

到了村里,竟是空无一人,只是路过某个房屋窗下时,听到屋内传来的农夫推杯换盏后爽朗肆意的笑声。前几天这里刚下过雪,地下有些湿滑,但空气非常清新。我在乡土味儿的小道上步行前进,感觉自己像是捷克作家哈谢克笔下的好兵帅克,正背着包袱,离奇地走在奔赴前线的路上。


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霍拉舍维采的房子

 

 

旧曲新伤

 

在多山的波希米亚,有一个叫做库特纳霍拉(Kutna Hora)的地方,引人注目。

 

这里曾因13世纪末发现银矿而得以快速发展,一度成为仅次于布拉格的繁华地区。但和世界上很多因矿而起的城市一样,随着银矿资源的逐渐枯竭,14世纪起建立于此的国家造币局最终关闭,在此工作的人们纷纷撤离,库特纳霍拉重归平静。

 

旧城区的最高处坐落着尖顶的圣巴巴拉大教堂,站在教堂下的花园里,可以俯瞰小城的完整风貌。

 

 

在库特纳霍拉老城外一个平静的街道旁,有一座外观毫不起眼的教堂。但如果你打开门走入其中,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目瞪口呆——这座教堂内所有的物品装饰,都是用白花花的人骨做成。在中世纪宗教战争和黑死病肆虐的年代,数万名僧众死后被安放在这座教堂。数百年来,这些死者的尸骨逐渐成为了教堂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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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以上图片均取自网络,我不愿在这间教堂拍照

 

“人终有一死”,也许这座人骨教堂想以累累白骨警示世人勇于面对死亡,可我怀疑站在这令人畏惧的骷髅旁边时,总是愿意欺骗自己的人类,真的可以做到平淡地看待死亡吗?

 

我从库特纳霍拉车站登上一列快车,继续前行。

 

列车驶出车站,广播里随即传来了一声轻快的四连音符,紧接着的是列车员报站的语音。

 

这段轻快的报站前奏音乐,正是德沃夏克的名曲《幽默曲》中的第一个小节。在列车广播中听到这个曲调,让我再次想起了电影中的那句台词:“捷克人用音乐征服了世界“。这样为全世界乐迷所熟悉的乐声,已不知不觉成为捷克国家的标志,回响在这片土地上最普通的一个角落。

 

美好的事物总是很快消逝,给人带来欢乐的小丑,面具下却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这就是《幽默曲》带给人们的忧伤感怀。

 

当列车广播的曲调传出时,捷克人用音乐征服了自己。

 

 

列车到达利托米什尔(Litomysl),这里是捷克另一位伟大音乐家,被誉为捷克民族音乐奠基人的贝德里赫·斯美塔那的故乡,城里的广场上塑有斯美塔那的雕像。利托米什尔还有一座瑰丽的城堡,城堡下的门洞里放着一架钢琴。那天我站在门洞里躲避冬雨,路过的女孩坐在琴前,弹奏起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利托米什尔城堡

 

 

使命殊途

 

布拉格的天又阴沉起来。

 

老城广场上,准备迎接圣诞节的人们在扬·胡斯的雕像前纵情歌唱,气氛热烈非凡。600年前,这位宗教改革者的狂热信徒冲进伏尔塔瓦河对岸城堡区的市政厅,制造了著名的掷出窗外事件。今天,不管是老教的圣所还是新教的教堂,都已成为游客们摩肩接踵,听导游讲故事的去处。古今多少事,是非成败转头空。

 

查理大桥的圣像下面,卖纪念品的小贩和街头艺人还在不顾寒冷努力工作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拥挤在这里,艰难地向前挪动。从勃列日涅夫的铁腕中挣脱出来三十年后,布拉格逐渐成为世界上最受旅行者欢迎的城市之一。

 

 

在查理大桥西侧不远的街角,有一片满是涂鸦的墙壁,上世纪80年代初因为有人在此涂上列侬画像和披头士乐队的歌词,因此被称为列侬墙。墙壁上的约翰·列侬像隐藏在众多涂鸦中间,诡异地望着所有路过的人,这位怀抱着理想主义的艺术家,后半生里致力于宣传爱与和平,最终却吞下5颗灼热的子弹,像胡斯一样受到了命运无情的惩罚。


波希米亚|在这个地方,人们把毛蕊花儿叫做太阳杖

列侬墙,201812

 

许多人在这堵墙前照相,不一会儿,一个背着吉他的街头艺人走来,显然这里是属于他的固定演出地。歌手掏出琴,把吉他盒打开放好,并在盒里放置了一块纸牌,随即开始演奏。他演唱的全部都是披头士和鲍勃·迪伦的歌曲,我好奇他到底在牌子上写了什么,凑近一看,上面写着:“我要用得到的钱回到六十年代“。

 

 

六十年代已然无法回去,今天的波希米亚,正无可阻拦地,走向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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