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到赫雷(Hurley)的公司做客.赫雷原来在费城的一家投资银行担任合伙人,六年前将公司上市后卖掉,转过来建立了一家小型的并购公司,活跃 在中小企业市场上,公司有二十多人,除了担任并购顾问外,还有一部分债券交易业务.公司紧靠一家有二百年历史的教堂边上,整体设计与教堂风格一致.有三 层,沿旋转楼梯上升,有拱形圆顶.房东收集的几十幅美国各个城市不同历史时期的手绘鸟瞰图装点在各个房间,更增添了历史的厚重和公司的专注气氛.

　 　周末,只有我和赫雷在公司,我的突然到访让他非常高兴.之前,他先兴致勃勃地领我到附件的一家著名雪茄专卖店Black Cat去转了转,向几位店员介绍我是他的北京朋友,又给我展示了千奇百怪的世界各地的雪茄,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他本人并不吸雪茄,只是近期有一个迈阿密 的雪茄制造商正在出卖,他非常希望得到这笔生意.刚刚开始研究雪茄历史,几天前专门到这家有百年历史的费城最有名的雪茄店交了几个店员朋友.又从他儿子的 圈子中了解新一代人对雪茄的态度,雪茄正在成为时尚品.在华尔街上,牛排,威士忌和雪茄已经成为成功人士的行头.我告诉他,在北京,上海和沈阳的许多高档 酒店,雪茄如同XO一样成为可以在店家储存的高档消费品.他有些惊讶,但更有兴致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雪茄市场,希望提出一个独具匠心的方案,在几家竞争 者中取胜.

　　在办公室里,他拿出一个特制的酒瓶,这是投资银行圈里的墓碑,每完成一个项目,就有一个纪念品.这是他完成的一家葡萄酒出 卖生意,上亿美元的规模,有趣的是,财务顾问收入510万美元也赫然标在上面.对于一家小型并购公司而言,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当然,赫雷对下一单的雪茄 也如此投入了.他颇为自得地说,我喜欢小公司,可以不断创造,不断试验,有独立自由的空间.他告诉我,上周在芝加哥的美国企业成长协会上,他断然拒绝了担 任首席执行官的机会,不愿受几十个理事们的约束.

　　去年,赫雷在卸任协会主席之前,与并购公会签约将美国的资本约会模式移植到天津,他 个人承担了巨大的责任.对于以中小型基金和投资银行为主体构成的美国企业成长协会而言,中国市场是一个遥远和陌生的机会.二十五位由五十个州内的一万个会 员选出的协会理事中,只有三个理事到过中国,没有人听说过天津.赫雷以卸任主席之身到天津去签约,在理事会上被视为给后任提出了难题,特别是他临时选择的 中国代理人又乘机在中国招摇撞骗,更给他巨大的压力.

　　他十分感念地回顾,去年底,天津的崔津渡副市长在美国开会时突然专门到费城访问 他,此后,我和天津政府副秘书长陈宗胜又带团到协会理事会上演讲并参加美国路演等活动,事实上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同样,他在说服理事会后,亲自给各地有影 响的会员打了几百个电话鼓励到中国发展业务.几乎半年的时间里全部投入天津的融洽会.最后,他与协会的现任主席,候任主席以及首席执行官等与七十几个会员 共同到天津与中国企业约会,非常成功.他也在协会中建立了很高的威信.在刚刚辞退了首席执行官后,全体理事一致推举他接任,他婉拒了,但负责在全美选聘的 工作.

　　他表示,协会的所有理事都感谢他将市场发展到中国,并希望与并购公会长期合作,拟在明年一月来北京访问我们,与天津签约启动今年的融洽会,同时,愿意参加我们中国各地的融洽会路演,再次邀请天津和我们明年春天到美国的三个城市路演.

　 　他陪我去了费城的艺术博物馆,正好是雷诺阿的作品展,人非常多,要排队很久.我们就在当代艺术部分转了转.有许多达达派的收藏,特别是法国大师杜尚的” 尿盆”原作在此,蒙德里安,马提斯,凡高的原作也有很多.遗憾的是,我一直以为美国本土艺术家Norman Rockwell博物馆是在费城,结果是在麻省, 未能如愿.

　　下午,到赫雷家中短暂作客,见了他太太和儿子,都对中国很熟悉,我们一路开车到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