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妈妈自己很快吃完晚饭,我搓热好她吃的药,把妈妈的脚放进足浴按摩器里,她唱起歌。我和妈妈道了再见,就和妹妹妹夫去散步。
路上我们聊起儿时,在辛树帜院长家后花园偷摘樱桃,路边撇月季的花花根吃,虞宏正教授拿着拐杖指我们,别掐了,它要开花,我们真够捣的。一会见一起长大的弟弟的同学,说你俩小时总一起手拉手上学,下雨天,一个滑跤了,另一个也就跌倒了,说的我们不由得回忆起更多,如:晚上开夜车,困了睡搓板;上学路上妹妹教我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我们早上直接在水管龙头下用皂角洗头,披着湿的掉水的头发就去上学...
走到樱树下,已是满地落英,心里一阵凉。花开花落都比前几年提前了很多。前几年,她都是在我生日的前后两天开,妹妹总会说,二姐我们去照相。这花似乎是我生日来到的标记,我们有很多年在樱花下的合影。有
一年我们俩还学学生样爬在树上照了相。还有一年我俩换着穿女儿从厦门给我寄的格子上衣照相(女儿送我的生日礼物)。今年妹妹多次说二姐,快点去照了,要下雨了,我们急急的在小雨中照了。花没被雨打落,又盛开了好几天呢。女儿小时写作文,常常会让我陪她到校园转,激发灵感。一次就是看樱花,我们母女一起想着各种描写樱花的句子,这些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啊!
突然妹妹说,二姐你知道不,海棠开了,我说,不知道。我们便拐到招待所前,海棠真的已盛开。妹妹照了好几张,远景,近景。
回来的路上,一阵阵花香袭来,左右找,原来丁香也偷偷的开了,我恶习不改,又快速摘下一小枝。
快到家,我问妹妹,大妈是不是已故去?妹说是,就在去年下半年。我的心一下掉到冰窟窿里。这个曾和我有着密切关系的极善良的农村妇女走了,我全然不知。从某个角度说,我们共处的几年,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晚妹妹来做花。
今早,我早早起来找大妈给我写的信,重温1995年她写给我的重温46年前的往事......。我也回想起这年(1995),我和幼年一起玩耍的现在已是中年妇女的小时旧友一起,听她们的絮叨回忆....
来妈这里,带着插在小瓶里的丁香。前些年,每当花开时,妈妈都会来赏花,闻花香,也时不时摘几枝。我把小瓶递给妈妈,她立刻就闻...我深知妈妈爱花,特爱闻花香。妈妈有几瓶她自己在树下捡的桂花呢,好多年了,她说还香。这次我从云南给她买了一小瓶玫瑰“香瓶”,她拿上就闻,说真好,我爱,送谁都是好礼物。妈妈,等这次寒流过去,妹妹会带你去看花,那时碧桃就盛开了。妈妈,可惜不是我了,今我就要回郑了......等我再回,不知是什么花开了,我们一起去赏花,好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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