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經要義鈔卷一_五
(2022-12-18 17:36:21)分类: 三经部 |
二、禁父缘七,一、总明起化处:
尔时王舍大城
已下六缘,今经发起之正因缘,于中,禁父、禁母是阇王之兴逆,即韦提厌欣之所由,是为逆因缘。厌苦欣净是夫人之机发,即世尊开说之本因,是为顺因缘。显行示观是释尊之指示,预标正说之法义,是为自述缘。如此六缘次第生起,以起正说,故名为“缘”,禁父即缘,故名“禁父缘”。
“尔时”等者,初、总明起化处。
“王舍大城”者,对上化前住处,总明王宫正化处故,此句在于此,远通一经,故科云“总明起化处”。
问:经文具标时、处,《疏》科何略时耶?
答:上云“一时”等,化前、正化异处同时,“尔时”之言即承上“一时”来,标其时耳,如下云“尔时大王”、“尔时阿难”等,今亦以处为主故。
二、明阇王信受恶人所误:
有一太子名阿阇世,随顺调达恶友之教。
此示阇王兴逆所由。
“太子”者,标其位。
“阿阇世”者,举其名,翻云“未生怨”,亦一名“婆罗留支”,翻为“折指”。《疏》中具示本缘,此以为今经兴起元由也。
“调达”者,嘉祥云:“提婆达多,此云天热,天热者,其生室中大热,则是阿鼻之相也。”
三、明父王为子幽禁:
收执父王频婆娑罗,幽闭置于七重室内,制诸群臣,一不得往。
禁有能所,经说能禁相,《疏》约所禁示,此暗示昔日杀生报应。(《赞》云:“敕使频婆娑罗王,不待其宿因之期,杀害仙人遭报应,幽闭七重密牢中。”亦此意也。
“频婆娑罗”,翻云“颜色端正”,(嘉祥)又云“端正”,又云“好颜”。(涅槃音义)
四、明夫人密奉王食:
国大夫人名“韦提希”,恭敬大王,澡浴清净,以酥蜜和麨,用涂其身,诸璎珞中盛蒲桃浆蜜以上王。
上但说“制诸群臣”,无断食事,今以奉食显其断食。
“国大夫人”者,标其位。
“韦提希”者,彰其名,或曰“毗提希”,翻云“思惟”,或云“胜妙身”。(涅槃音义)
五、明父王因禁请法:
尔时大王食麨饮浆,求水漱口,漱口毕已,合掌恭敬,向耆阇崛山遥礼世尊,而作是言:“大目犍连是吾亲友,愿兴慈悲,授我八戒。”
此中有三:初四句牒前起后,次二句敬礼世尊,后五句正请戒法。请法中二,初、叙别请由,次、正请受戒。
六、明父王因请蒙圣法:
时目犍连如鹰隼飞,疾至王所,日日如是,授王八戒,世尊亦遣尊者富楼那为王说法。
此中有二:初、目连受戒,次、富楼那说法。受戒应父王致请,说法因世尊哀愍。
“目犍连”者,《名义集》云:“大目犍连,什曰:目连,婆罗门姓也,名拘律陀,树名,祷树神得子,因以为名。”
“富楼那”者,天台云:“富楼那,此云满愿子,亦名满慈子,从父母得名。说法第一,巧开人心,故偏遣之。”
七、明父王因食法延寿:
如是时间经三七日,王食麨蜜,得闻法故,颜色和悦。
夫人奉食有麨浆,二圣开示有戒法,今举食浆、闻法,摄饮浆、受戒。
上来禁父七科,初一总通一经,标其处,第二禁父之所由,第三正禁父之相,第四已下幽禁已后之事,禁父中之差别而已。
三、禁母缘八,一、明问父王音信:
时阿阇世问守门者:“父王今者犹存在耶?”
禁母缘有八科,第八一科正是禁母之相,前七科是禁母之前方便,于中,第一、第二示阇王瞋怒之本,故属此缘也。
二、明门家以事具答:
时守门人白言:“大王!国大夫人身涂麨蜜,璎珞盛浆,持用上王;沙门目连及富楼那从空而来,为王说法,不可禁制。”
“国大”等举奉食事,“沙门”等举说法事。“不可禁制”者,通二事,夫人奉食非制禁限,(上但云“制诸群臣”)二圣来应不关门户,故云“不可禁制”。
三、正明阇王瞋怒:
时阿阇世,闻此语已,怒其母曰:“我母是贼,与贼为伴;沙门恶人,幻惑咒术,令此恶王多日不死。”即执利剑,欲害其母。
初二句牒前起后,“怒其母”下正明瞋怒,于中有三:一、怒其母,二、怒二圣,三、欲害母。初二口述恶辞也,后一身作恶事也,身口所作必起内心,故科云“瞋怒”也。
“与贼为伴”者,述称母为贼之由,母实非贼,奉食延命,与贼为伴故。又呼父王称贼者,过去既害仙人,现在欲杀己,故为贼也。
“沙门恶人”者,诃其人;“幻惑咒术”者,骂其法。
四、明二臣切谏不听:
时有一臣,名曰“月光”,聪明多智,及与耆婆,为王作礼,白言:“大王,臣闻《毗陀论经》说:劫初以来,有诸恶王,贪国位故,杀害其父,一万八千,未曾闻有无道害母。王今为此杀逆之事,污刹利种,臣不忍闻!是旃陀罗,不宜住此。”时二大臣说此语竟,以手按剑,却行而退。
此中有三:一、欲谏施礼,二、正述谏辞,三、谏已却退。正谏中二:初、举古异今,次、责今异古。
“毗陀论经”者,《疏》云“古今书史历帝之文记”,委如〈序分义〉记。
“刹利种”者,《名义集》云:“刹帝利,肇曰:王种也,秦言田主。”《西域记》云:“族姓殊有四流焉:一、婆罗门,净行也,守道居贞,洁白其操;二、刹帝利,王种也,奕世君临,仁恕为志;三、吠奢,商贾也,货迁有无,逐利远近;四、戌陀罗,农人也,肆力畴垄,勤身稼穑。”
“旃陀罗”者,《名义集》云:“此云屠者,正言栴荼罗,此云严炽,谓恶业自严,行时摇铃,持竹文标帜故,若不然者,王必罪之。”《法显传》云:“名为恶人,与人别居,入城市则系竹自异,人则避之,或带之,人皆怖畏。”
“不宜住此”者,《疏》有二义:一、不可令阇王住此,二、二臣不可住此。初义依污刹利种文意,后义依臣不忍文意。
“以手按剑”等者,《疏》云云。此亦二义:一曰:谏辞虽粗切,其意唯在止害母心,故示威严,(以手按剑)不失礼仪。(却行而退)二曰:切谏犯颜,系剑恐危己,故自防(以手按剑)而不直行。(却行而退)净影云:“臣已背王,恐王危害,以剑自防故,须按之却行退。”天台云:“按剑现威,以息王忿。”《疏》合此二义也。
五、明世王生怖:
时阿阇世惊怖惶惧,告耆婆言:“汝不为我耶?”
阇王不知臣意,以为背己,心生惶怖,终问耆婆,是惶惧之至也。
“不为我耶”者,嘉祥云:“为,助也,不助我也。”
六、明二臣重谏:
耆婆白言:“大王,慎莫害母!”
是耆婆言月光亦同,故《疏》云“二臣重谏”。
七、明阇王受谏放母:
王闻此语,忏悔求救,即便舍剑,止不害母。
八、明世王余瞋禁母:
敕语内官,闭置深宫,不令复出。
问:禁父缘中有奉食、闻法事,是禁父已后之事,而属彼缘中,若准彼则禁母已后厌欣等事亦可摄此中,何其不齐乎?
答:若论禁母中事,一经皆然,岂止序分乎!然发起六缘是今经兴起之因缘,而禁母已后别有厌欣等,正成今经发起之因缘,故开为别缘,不同彼禁父之后奉食等之不成别缘也。
四、厌苦缘四、一、正明夫人为子幽禁:
时韦提希被幽闭已,愁忧憔悴。
问:厌苦缘中虽有四科,未见厌相之详悉,而至欣净缘云“不乐阎浮提”等,亦云“此浊恶处”等,正见厌苦相,今何反之乎?
答:因禁厌苦,因厌欣净,是以夫人厌心正在禁母之后、欣净之前,为子幽禁,厌心方生,请世尊、述伤叹等,即厌心之切也,彼欣净缘中曰“不乐阎浮”等者,即述今之厌苦情,口发必在意动后,故虽今文不具,意味涌溢于文外,故今科为“厌苦缘”。厌苦意厌为主,欣净口请为主故。
又彼欣净缘中,口陈厌意者,其意则在欣净,故裁属欣净缘也。又此六缘各有所属,禁父、禁母属世王,厌苦、欣净属韦提,显行、示观属教主,于中,若约世王,则本心在害父禁母,即为断王食,不关厌欣等事也。又约夫人,则由苦故生厌心,因厌故欣净土,以开正说,(厌欣二缘中,虽有释尊赴请、光台现国等事,其要正在韦提能请,谓世尊赴请,叩欣净心,光台现国,成别选本,而厌苦欣净,以开净土一门,是故总属之二缘。)是能请之人故,然无意于自开等也。又约教主,则因夫人致请,广开净土门,终显彰本意,通畅悲怀,显行、示观乃张其本,是发起六缘之分齐也。
二、明夫人因禁请佛:
遥向耆阇崛山,为佛作礼,而作是言:“如来世尊,在昔之时,恒遣阿难,来慰问我。我今愁忧,世尊威重,无由得见,愿遣目连、尊者阿难,与我相见。”作是语已,悲泣雨泪,遥向佛礼,未举头顷。
科云“请佛”者,请二圣于佛也。此中有三:一、先礼,二、正请,三、重礼。正请中二:初“如来世尊”等,举夫人未禁昔;次“我今愁忧”等,示夫人幽禁。
今初中,《疏》有二义,初义约父王未禁之前,后义约父王在禁之后。今按经文,“在昔之时”之言远摄未禁之前,“来慰问我”之句近约禁父之后,于中,“如来世尊”句属在昔,而“在昔之时”之下略诣佛请之事。(是举时,略诣佛等事)又“恒遣阿难”句属慰问,而“恒遣阿难”之上略“父王在禁”之句,(是举慰问事,略在禁之时)影略互显,义意互具,故《疏》述二义,显其意也。
“我今”等者,举幽禁今,述致请意,“我今”等三句简异昔日,先叙请二圣由。
“愿遣”等,正请二圣。
“与我相见”者,是不同父王但请目连授戒,今欲传自语而领佛意,故云“相见”,《疏》释云云。
三、正明世尊自来赴请:
尔时,世尊在耆阇崛山,知韦提希心之所念,即敕大目犍连及以阿难,从空而来。佛从耆阇崛山没,于王宫出。时韦提希礼已举头,见世尊释迦牟尼佛,身紫金色,坐百宝莲华,目连侍左,阿难侍右,释梵护世诸天在虚空中,普雨天华,持用供养。
科云“自来赴请”者,不请世尊,故云“自来”;赴二圣请,故云“赴请”。此中经文虽有二圣来应等事,今约所主,科云“世尊”。于中有三:一、先遣二圣,二、世尊来应,三、韦提所见。夫人向请二圣,故先遣二圣,复佛鉴时机,知大事方开,故自来赴请。《法华》既称“出世大事”,今没彼会,来开此化,大事可知。
“时韦”等者,三、韦提所见,于中,“时韦”等二句示其时,《疏》云“夫人致敬之时”,是示来应之速,上说“遥向佛礼未举头顷”,礼时即现故。
“见世尊”等者,正叙所见,此中自五:一、佛身,二、华坐,三、侍者,四、诸天,五、雨华。
“释迦牟尼佛”者,《疏》云“标定释迦使无疑”,古云:“佛自标定别号,使夫人无疑虑,夫人不请佛,佛自来赴,其相亦异常时,(身紫金色,坐百宝莲)故自标除疑,经家寓其意,故云释迦牟尼佛”。
“身紫金色”者,《疏》云“显定其相”,此简异本佛身相,下文说本佛身色云“阎浮檀金色”,二菩萨云“紫摩金色”故。
“坐百宝莲华”者,《疏》云“简异余坐”,简狮坐、天衣坐等,即同本佛坐,下文云“一一叶作百宝色”等,身异坐同,是自表今经有逐机、融本之二身也。
“目连”等者,《疏》云:“明更无余众,唯有二僧。”
“释梵”等者
,《疏》云云。圣众不知,唯有二僧;诸天知闻,共来闻法,皆是如来神力之所令然,以表为凡教意。又佛还山,阿难传说,大众同听,凡圣通摄。然则王宫一会,表为凡教意;耆山重说,显五乘齐入也。
四、明夫人见佛口言伤叹:
时韦提希见佛世尊,自绝璎珞,举身投地,号泣向佛,白言:“世尊,我宿何罪,生此恶子?世尊,复有何等因缘,与提婆达多共为眷属?”
“见佛”等者,表耻惭情;“举身”等者,表怨恨深;“白言”下,述伤叹意,并是厌苦之切也。于中,“白言”等文,虽问阇王、调达因缘,不要知其宿因,唯以伤叹情深,口发此语耳。世尊亦不说其因缘,故科但云“伤叹”也。
观经要义钞一
二、禁父緣七,一、總明起化處:
爾時王舍大城
已下六緣,今經發起之正因緣,於中,禁父、禁母是闍王之興逆,即韋提厭欣之所由,是為逆因緣。厭苦欣淨是夫人之機發,即世尊開說之本因,是為順因緣。顯行示觀是釋尊之指示,預標正說之法義,是為自述緣。如此六緣次第生起,以起正說,故名為「緣」,禁父即緣,故名「禁父緣」。
「爾時」等者,初、總明起化處。
「王舍大城」者,對上化前住處,總明王宮正化處故,此句在于此,遠通一經,故科云「總明起化處」。
問:經文具標時、處,《疏》科何略時耶?
答:上云「一時」等,化前、正化異處同時,「爾時」之言即承上「一時」來,標其時耳,如下云「爾時大王」、「爾時阿難」等,今亦以處為主故。
二、明闍王信受惡人所悞:
有一太子名阿闍世,隨順調達惡友之教。
此示闍王興逆所由。
「太子」者,標其位。
「阿闍世」者,舉其名,翻云「未生怨」,亦一名「婆羅留支」,翻為「折指」。《疏》中具示本緣,此以為今經興起元由也。
「調達」者,嘉祥云:「提婆達多,此云天熱,天熱者,其生室中大熱,則是阿鼻之相也。」
三、明父王為子幽禁:
收執父王頻婆娑羅,幽閉置於七重室內,制諸群臣,一不得往。
禁有能所,經說能禁相,《疏》約所禁示,此暗示昔日殺生報應。(《讚》云:「勅使頻婆娑羅王,不待其宿因之期,殺害仙人遭報應,幽閉七重密牢中。」亦此意也。
「頻婆娑羅」,翻云「顏色端正」,(嘉祥)又云「端正」,又云「好顏」。(涅槃音義)
四、明夫人密奉王食:
國大夫人名「韋提希」,恭敬大王,澡浴清淨,以酥蜜和麨,用塗其身,諸瓔珞中盛蒲桃漿蜜以上王。
上但說「制諸群臣」,無斷食事,今以奉食顯其斷食。
「國大夫人」者,標其位。
「韋提希」者,彰其名,或曰「毗提希」,翻云「思惟」,或云「勝妙身」。(涅槃音義)
五、明父王因禁請法:
爾時大王食麨飲漿,求水漱口,漱口畢已,合掌恭敬,向耆阇崛山遙禮世尊,而作是言:「大目犍連是吾親友,願興慈悲,授我八戒。」
此中有三:初四句牒前起後,次二句敬禮世尊,後五句正請戒法。請法中二,初、叙別請由,次、正請受戒。
六、明父王因請蒙聖法:
時目犍連如鷹隼飛,疾至王所,日日如是,授王八戒,世尊亦遣尊者富樓那為王說法。
此中有二:初、目連受戒,次、富樓那說法。受戒應父王致請,說法因世尊哀愍。
「目犍連」者,《名義集》云:「大目犍連,什曰:目連,婆羅門姓也,名拘律陀,樹名,禱樹神得子,因以為名。」
「富樓那」者,天台云:「富樓那,此云滿願子,亦名滿慈子,從父母得名。說法第一,巧開人心,故偏遣之。」
七、明父王因食法延壽:
如是時間經三七日,王食麨蜜,得聞法故,顏色和悅。
夫人奉食有麨漿,二聖開示有戒法,今舉食漿、聞法,攝飲漿、受戒。
上來禁父七科,初一總通一經,標其處,第二禁父之所由,第三正禁父之相,第四已下幽禁已後之事,禁父中之差別而已。
三、禁母緣八,一、明問父王音信:
時阿闍世問守門者:「父王今者猶存在耶?」
禁母緣有八科,第八一科正是禁母之相,前七科是禁母之前方便,於中,第一、第二示闍王瞋怒之本,故屬此緣也。
二、明門家以事具答:
時守門人白言:「大王!國大夫人身塗麨蜜,瓔珞盛漿,持用上王;沙門目連及富樓那從空而來,為王說法,不可禁制。」
「國大」等舉奉食事,「沙門」等舉說法事。「不可禁制」者,通二事,夫人奉食非制禁限,(上但云「制諸群臣」)二聖來應不關門戶,故云「不可禁制」。
三、正明闍王瞋怒:
時阿闍世,聞此語已,怒其母曰:「我母是賊,與賊為伴;沙門惡人,幻惑咒術,令此惡王多日不死。」即執利劍,欲害其母。
初二句牒前起後,「怒其母」下正明瞋怒,於中有三:一、怒其母,二、怒二聖,三、欲害母。初二口述惡辭也,後一身作惡事也,身口所作必起內心,故科云「瞋怒」也。
「與賊為伴」者,述稱母為賊之由,母實非賊,奉食延命,與賊為伴故。又呼父王稱賊者,過去既害仙人,現在欲殺己,故為賊也。
「沙門惡人」者,訶其人;「幻惑咒術」者,罵其法。
四、明二臣切諫不聽:
時有一臣,名曰「月光」,聰明多智,及與耆婆,為王作禮,白言:「大王,臣聞《毗陀論經》說:劫初以來,有諸惡王,貪國位故,殺害其父,一萬八千,未曾聞有無道害母。王今為此殺逆之事,污剎利種,臣不忍聞!是旃陀羅,不宜住此。」時二大臣說此語竟,以手按劍,却行而退。
此中有三:一、欲諫施禮,二、正述諫辭,三、諫已却退。正諫中二:初、舉古異今,次、責今異古。
「毗陀論經」者,《疏》云「古今書史歷帝之文記」,委如〈序分義〉記。
「剎利種」者,《名義集》云:「剎帝利,肇曰:王種也,秦言田主。」《西域記》云:「族姓殊有四流焉:一、婆羅門,淨行也,守道居貞,潔白其操;二、剎帝利,王種也,奕世君臨,仁恕為志;三、吠奢,商賈也,貨遷有無,逐利遠近;四、戌陀羅,農人也,肆力疇壠,勤身稼穡。」
「旃陀羅」者,《名義集》云:「此云屠者,正言栴荼羅,此云嚴熾,謂惡業自嚴,行時搖鈴,持竹文標幟故,若不然者,王必罪之。」《法顯傳》云:「名為惡人,與人別居,入城市則繫竹自異,人則避之,或帶之,人皆怖畏。」
「不宜住此」者,《疏》有二義:一、不可令闍王住此,二、二臣不可住此。初義依汙剎利種文意,後義依臣不忍文意。
「以手按劍」等者,《疏》云云。此亦二義:一曰:諫辭雖麤切,其意唯在止害母心,故示威嚴,(以手按劍)不失禮儀。(却行而退)二曰:切諫犯顏,繫劍恐危己,故自防(以手按劍)而不直行。(却行而退)淨影云:「臣已背王,恐王危害,以劍自防故,須按之却行退。」天台云:「按劍現威,以息王忿。」《疏》合此二義也。
五、明世王生怖:
時阿闍世驚怖惶懼,告耆婆言:「汝不為我耶?」
闍王不知臣意,以為背己,心生惶怖,終問耆婆,是惶懼之至也。
「不為我耶」者,嘉祥云:「為,助也,不助我也。」
六、明二臣重諫:
耆婆白言:「大王,慎莫害母!」
是耆婆言月光亦同,故《疏》云「二臣重諫」。
七、明闍王受諫放母:
王聞此語,懺悔求救,即便捨劍,止不害母。
八、明世王餘瞋禁母:
敕語內官,閉置深宮,不令復出。
問:禁父緣中有奉食、聞法事,是禁父已後之事,而屬彼緣中,若准彼則禁母已後厭欣等事亦可攝此中,何其不齊乎?
答:若論禁母中事,一經皆然,豈止序分乎!然發起六緣是今經興起之因緣,而禁母已後別有厭欣等,正成今經發起之因緣,故開為別緣,不同彼禁父之後奉食等之不成別緣也。
四、厭苦緣四、一、正明夫人為子幽禁:
時韋提希被幽閉已,愁憂憔悴。
問:厭苦緣中雖有四科,未見厭相之詳悉,而至欣淨緣云「不樂閻浮提」等,亦云「此濁惡處」等,正見厭苦相,今何反之乎?
答:因禁厭苦,因厭欣淨,是以夫人厭心正在禁母之後、欣淨之前,為子幽禁,厭心方生,請世尊、述傷歎等,即厭心之切也,彼欣淨緣中曰「不樂閻浮」等者,即述今之厭苦情,口發必在意動後,故雖今文不具,意味涌溢于文外,故今科為「厭苦緣」。厭苦意厭為主,欣淨口請為主故。
又彼欣淨緣中,口陳厭意者,其意則在欣淨,故裁屬欣淨緣也。又此六緣各有所屬,禁父、禁母屬世王,厭苦、欣淨屬韋提,顯行、示觀屬教主,於中,若約世王,則本心在害父禁母,即為斷王食,不關厭欣等事也。又約夫人,則由苦故生厭心,因厭故欣淨土,以開正說,(厭欣二緣中,雖有釋尊赴請、光台現國等事,其要正在韋提能請,謂世尊赴請,叩欣淨心,光台現國,成別選本,而厭苦欣淨,以開淨土一門,是故總屬之二緣。)是能請之人故,然無意於自開等也。又約教主,則因夫人致請,廣開淨土門,終顯彰本意,通暢悲懷,顯行、示觀乃張其本,是發起六緣之分齊也。
二、明夫人因禁請佛:
遙向耆闍崛山,為佛作禮,而作是言:「如來世尊,在昔之時,恆遣阿難,來慰問我。我今愁憂,世尊威重,無由得見,願遣目連、尊者阿難,與我相見。」作是語已,悲泣雨淚,遙向佛禮,未舉頭頃。
科云「請佛」者,請二聖於佛也。此中有三:一、先禮,二、正請,三、重禮。正請中二:初「如來世尊」等,舉夫人未禁昔;次「我今愁憂」等,示夫人幽禁。
今初中,《疏》有二義,初義約父王未禁之前,後義約父王在禁之後。今按經文,「在昔之時」之言遠攝未禁之前,「來慰問我」之句近約禁父之後,於中,「如來世尊」句屬在昔,而「在昔之時」之下略詣佛請之事。(是舉時,略詣佛等事)又「恒遣阿難」句屬慰問,而「恒遣阿難」之上略「父王在禁」之句,(是舉慰問事,略在禁之時)影略互顯,義意互具,故《疏》述二義,顯其意也。
「我今」等者,舉幽禁今,述致請意,「我今」等三句簡異昔日,先叙請二聖由。
「願遣」等,正請二聖。
「與我相見」者,是不同父王但請目連授戒,今欲傳自語而領佛意,故云「相見」,《疏》釋云云。
三、正明世尊自來赴請:
爾時,世尊在耆闍崛山,知韋提希心之所念,即敕大目犍連及以阿難,從空而來。佛從耆闍崛山沒,於王宮出。時韋提希禮已舉頭,見世尊釋迦牟尼佛,身紫金色,坐百寶蓮華,目連侍左,阿難侍右,釋梵護世諸天在虛空中,普雨天華,持用供養。
科云「自來赴請」者,不請世尊,故云「自來」;赴二聖請,故云「赴請」。此中經文雖有二聖來應等事,今約所主,科云「世尊」。於中有三:一、先遣二聖,二、世尊來應,三、韋提所見。夫人向請二聖,故先遣二聖,復佛鑑時機,知大事方開,故自來赴請。《法華》既稱「出世大事」,今沒彼會,來開此化,大事可知。
「時韋」等者,三、韋提所見,於中,「時韋」等二句示其時,《疏》云「夫人致敬之時」,是示來應之速,上說「遙向佛禮未舉頭頃」,禮時即現故。
「見世尊」等者,正叙所見,此中自五:一、佛身,二、華坐,三、侍者,四、諸天,五、雨華。
「釋迦牟尼佛」者,《疏》云「標定釋迦使無疑」,古云:「佛自標定別號,使夫人無疑慮,夫人不請佛,佛自來赴,其相亦異常時,(身紫金色,坐百寶蓮)故自標除疑,經家寓其意,故云釋迦牟尼佛」。
「身紫金色」者,《疏》云「顯定其相」,此簡異本佛身相,下文說本佛身色云「閻浮檀金色」,二菩薩云「紫摩金色」故。
「坐百寶蓮華」者,《疏》云「簡異餘坐」,簡獅坐、天衣坐等,即同本佛坐,下文云「一一葉作百寶色」等,身異坐同,是自表今經有逐機、融本之二身也。
「目連」等者,《疏》云:「明更無餘眾,唯有二僧。」
「釋梵」等者
,《疏》云云。聖眾不知,唯有二僧;諸天知聞,共來聞法,皆是如來神力之所令然,以表為凡教意。又佛還山,阿難傳說,大眾同聽,凡聖通攝。然則王宮一會,表為凡教意;耆山重說,顯五乘齊入也。
四、明夫人見佛口言傷歎:
時韋提希見佛世尊,自絕瓔珞,舉身投地,號泣向佛,白言:「世尊,我宿何罪,生此惡子?世尊,復有何等因緣,與提婆達多共為眷屬?」
「見佛」等者,表恥慚情;「舉身」等者,表怨恨深;「白言」下,述傷歎意,並是厭苦之切也。於中,「白言」等文,雖問闍王、調達因緣,不要知其宿因,唯以傷歎情深,口發此語耳。世尊亦不說其因緣,故科但云「傷歎」也。
觀經要義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