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文类聚钞庆哉录卷一_四
(2022-03-18 16: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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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文类聚钞庆哉录泰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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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者,受行最胜弘誓而舍秽欣净。
此段如《蹄涔记》。(“最胜”者,犹云“殊胜”,《经》云“建立无上殊胜之愿”,又下文赞经云:“奇特最胜之妙典”,此据《经》“住最胜道”之文,所说经法奇特最胜故,能说教主亦现其相。)
然据祖师《愚秃钞》所判,舍秽欣净即是圣道门安心也,故彼《钞》释宗师至诚心文言“自利真实有二种”,曰“就自利真实复有二种:一者厌离真实,圣道门,难行道,竖出,自力。竖出者,难行道之教,以厌离为本,自力之心故。二者,忻求真实,净土门,易行道,横出,他力。横出者,易行道之教,以忻求为本,何以故?由愿力令舍生死之故也。(乃至)按宗师释文,从‘一者真实心中’已下,至‘自他凡圣等善’者,厌离为先,忻求为后,则是难行道自力竖出之义也。云云”由是观之,舍秽为先,忻净为后,其圣道竖出之义可知矣。
是故《广本》序云:“尔者凡小易修真教,愚钝易往捷径也,大圣一代教无如是之德海,舍秽欣净,迷行惑信,心昏识寡,恶重障多,特仰如来发遣,必归最胜直道,专奉斯行,唯崇斯信。”是与迷行惑信者合,为圣道机而劝诱之,是在所劝机云“舍秽欣净”也。而今为能劝旨而云“舍秽欣净”者,似大违《秃钞》及《广本》矣。且此文纵作“忻净舍秽”,亦犹未出净土横出之域,而今劝示他力横超直道之文,何尔如此乎?
《直解》一云:“问:舍秽忻净为总安心乎?答:别安心上,念念舍离秽土,思为到净土信相续义也。何以知者,受行最胜弘誓之上舍秽忻净者,从愿力令厌舍别安心相续之义也,《愚秃钞》言:‘就自利真实复有二种(乃至)横出者,易行道之教,以忻求为本,何以故?由愿力令厌舍生死之故。’云云”此解其以受行最胜弘誓为主而解舍秽忻净者可也,然引《秃钞》横出文解此文者未详也耳。
今谓:此文以受行弘誓为主而言“舍秽欣净,则是受行弘誓其安心也,能劝旨在于兹矣。其舍秽欣净者,实非劝其安心也,受行弘誓之人即是如实修行相应,获得大信之人故,自尔契当舍欣之义,是今之意也,〈信卷〉所谓“忻净厌秽之妙术”者,亦此例也。此文若作“舍秽忻净而受行最胜弘誓”,则是其意与《秃钞》、《广书》意反矣,而今正作“受行最胜弘誓而舍秽欣净”者,以受行弘誓为主而言之,故舍秽欣净非安心也,况以“而”字隔之,则其意可知矣。
凡下“而”字有转折用之者,如《书经》〈皋陶谟篇〉云“宽而栗柔而立”等;又有承上接下者,如《论语》〈学而篇〉云“本立而末生”。今文用“而”者,承上接下之意也,《论语》云“本立而末生”,是其本立则其末自生故,云“本立而末生”也。今文亦复如是,受行弘誓则其厌秽欣净之义自尔有之,故云“受行弘誓而舍秽忻净”,此乃示他力真宗安心耳。
又祖师有余处文通总指愿生人(不局弘愿行者)言忻净厌秽之人者,〈信卷〉序云:“忻净邦徒众,厌秽域庶类,虽加取舍,莫生毁谤。”又本云:“忻求净刹道俗,深了知信不具足之金言,永应离闻不具足之邪心也。”此等文通总指愿生者而言也。然则祖师转换自在之妙判随处不同,而其义趣无毫发差者,可仰信哉!不可是与彼胶柱守株之辈言其深旨也,嗟乎高哉!祖师垂教之巍巍也,不可得而言焉。
良惟今日行者何人其真实有厌秽忻净之心乎!若有其人,则必泥土名利而称佛号,若不尔何以得言厌欣行者,而今绝无其人,则何以得出离火宅。然如来大悲观其劣机而有招唤敕命,固能信受奉行此本弘誓,则奔走名利大山、沉没爱欲广海之道俗,虽自不能起真实厌忻,而佛力之所使然,自尔成厌忻义,是以舍此秽身刹那,不为爱念所牵而直登莲华台,是岂非佛力而何哉!然则祖师所劝玄旨唯在受行弘誓耳,其以难厌欣之心而强欲厌欣,是乃圣道自力安心也,非吾祖所劝矣,故却嫌临终绝去妻子等仪之文,如《口传钞》载。
又《叹异钞》曰:“问曰我虽念佛,踊跃欢喜之心甚薄,亦无急生净土之心,应如之何?答曰亲鸾亦有此不审,唯圆房亦同此心乎!细细思之,应踊于天跃于地之喜而不喜,弥觉往生一定矣,抑止喜心而不生喜者,是烦恼之所为也。然佛预知之,故言之谓烦恼具足之凡夫,知他力之悲愿,正为如是之我等,而弥觉可归信也。又无急生净土之心,偶有微恙,则怖死而心忧,亦烦恼之所为也。从久远劫轮转至今之苦恼故里而难舍,未曾往生之安养净土而不慕,实是烦恼兴盛也。虽不忍惜别,然婆娑之缘一尽,无力而终时,即得往生彼土也,弥陀特为哀愍无急速欲生心之人也。因此弥知大悲大愿之可信,而往生决定矣。倘有踊跃欲喜之心,亦有急生净土之念者,则反令人以其为无烦恼而疑之矣。云云”
二、劝仰发遣而报恩:
奉持如来教敕,而报恩谢德。
此段如《蹄涔记》。
今谓:“奉持如来教敕”者,《本书》云“特仰如来发遣”,则今亦指释尊敕命也,可知矣。
“奉持”者,语出《大本》,曰“奉持经戒,受行道法”。然则“奉”谓奉行,“持”谓受持,此义亦得焉,故又云:“弥勒白佛言:受佛重诲,专精修学,如教奉行,不敢有疑。”
“敕”者,《增韵》:“天子制书曰敕。”然今言“如来教敕”者,正指《大经》,此《经》即是净土真实教,而如来兴世之真说,奇特最胜之妙典,一乘究竟之极说,十方称赞之正教也,说如来本愿为经宗致,即以佛名号为经体也。奉持此经,即是称念本愿名号之外无他焉耳。
然则今文意谓:须称本愿名号而报谢释迦发遣恩德也,奉持教敕即是报恩耳,其奉持教敕者,即是称念弥陀名号也。黑谷《观经释》云:(略)然则不奉持其教敕则已,奉持则必具报恩之义,诸报恩行莫大焉,故云“奉持如来教敕而报恩谢德”,“而”字与上段一致也矣。诚是释迦大师恩德实难报谢,是以宗师言:“得免娑婆长劫苦,今日见佛释迦恩。”又曰:“若非释迦劝念佛,弥陀净土何由见!长时长劫报慈恩。”然则奉持教敕行者,一形相续念佛报谢释迦大师洪恩也,是亦奉持教敕之相也耳。
上来所解以教敕为《大经》者,《大经》直显示法真实故,若约隐意,则《观》《小》亦彰弘愿故,可谓“教敕”言通三经耳。若广通,则释迦一代说教本意结归弘愿一乘,(相待门)且一代佛教皆是念佛一乘所流所目,(绝待门)则信受弥陀本愿者,即是奉持一代教敕之人也而已。尚更广论之,则非啻奉持释迦一佛教敕,亦是奉持三世十方微尘数微尘数诸佛教敕,而报其佛恩者,实是在弘愿行者,岂不大乎!黑谷所谓“劝恒沙之劝,则信亦恒沙信也”,此谓也。
上来劝他人文毕。
二、喜自身二:初、显依相承敬信大法,二、示为报德集记类文。初、显依相承敬信大法:
爰片州愚秃,归印度西蕃论说,仰华汉日域师释,敬信真宗教行证。
此段如《蹄涔记》。
然此文科“喜自身”者,虽文无庆喜语,其意见于言外焉。且准下结散说述意之文,与此文一般也,彼亦有劝他、自喜,其申自喜文云:“庆哉!愚秃,仰惟树心弘誓佛地,(乃至)特报广大恩。”今依此意科此文耳。且《广本》序云:“爰愚秃释亲鸾,庆哉!西蕃月支圣典,东夏日域师释,难遇今得遇,难闻已得闻,敬信真宗教行证,特知如来恩德深,斯以庆所闻,叹所获矣。”亦是一般也耳。
“教行证”者,《六要钞》一云:“教行证者,所谓如次所依、所修、所得法也。”灵芝《弥陀经义疏》云:‘大觉世尊一代之教,大小虽殊,不出教、理、行、果,因教显理,依理起行,由行克果,四法收之,鲜无不尽。’教、行、证与教、理、行、果其义大同,于中教、行二种全同,理是摄教,彼《义疏》云:‘理即教体,即其义也,证即果也。’”又云:“教、行、证三常途教相,信、真化土今师所加,任常教相虽标其三,依为最要,今加后三,(乃至)信行不离,机法是一,由此义故,以信摄行。”
二、示为报德集记类文:
特知佛恩叵穷尽,明用净土文类聚矣。
此段《蹄涔记》云云。
“特知”者,“特”与“别”同,或与“独”同,“知”谓信知。《讲赞》云:“非但今世恩德,旷劫已来有此愿海,而敢不知之,今既入大信海,始知此恩,故云特知。”然今为报德用此文之意在弘通耳,即是大悲传普化,真成报佛恩之谓也。《大集经》〈月藏分〉偈言:“唯有传持正法藏,宣扬教理施群生,修习一念契真如,即是真报如来恩。假使顶戴经尘劫,身为床座遍三千,若不传法利众生,毕竟无能报恩者。”
上来叙述由文毕。
“明用”等者,问:若尔者,其报恩行实莫大于弘通,则今日愚辈既缺其行,然祖师以唯能常称为报恩大行者,岂非相违乎?
答:不相违也,何者,其述作讲说弘通于世,亦出于唯能常称之行之作用,而其唯能常称大行亦是弘通于法界众生之行也,报恩弘通又莫加焉,故《赞》曰:“阐释南无阿弥陀,众善无边如海水,得彼清净之善身,平等回向于众生。”
今日愚辈虽无用心于弘通,唯能常称则任运回施法界众生,终成发信缘,本是如来大悲回向利益他大行故也。然则诸佛称扬咨嗟亦是报酬弥陀大恩之谓也,皆是助扬佛化,故成报恩大行,故今日愚凡虽无别用意而运转于一切众生,自然助扬佛化故,赞曰“无惭无愧之此身,虽然无真实之心,弥陀回向名号故,功德充满遍十方。”
二、舉教勅誘引二:初、勸歸招喚而願生,二、勸仰發遣而報恩。初、勸歸招喚而願生:
爾者,受行最勝弘誓而捨穢欣淨。
此段如《蹄涔記》。(「最勝」者,猶云「殊勝」,《經》云「建立無上殊勝之願」,又下文讚經云:「奇特最勝之妙典」,此據《經》「住最勝道」之文,所說經法奇特最勝故,能說教主亦現其相。)
然據祖師《愚禿鈔》所判,捨穢欣淨即是聖道門安心也,故彼《鈔》釋宗師至誠心文言「自利真實有二種」,曰「就自利真實復有二種:一者厭離真實,聖道門,難行道,竪出,自力。竪出者,難行道之教,以厭離為本,自力之心故。二者,忻求真實,淨土門,易行道,横出,他力。橫出者,易行道之教,以忻求為本,何以故?由願力令捨生死之故也。(乃至)按宗師釋文,從『一者真實心中』已下,至『自他凡聖等善』者,厭離為先,忻求為後,則是難行道自力竪出之義也。云云」由是觀之,捨穢為先,忻淨為後,其聖道竪出之義可知矣。
是故《廣本》序云:「爾者凡小易修真教,愚鈍易往捷徑也,大聖一代教無如是之德海,捨穢欣浄,迷行惑信,心昏識寡,惡重障多,特仰如來發遣,必歸最勝直道,專奉斯行,唯崇斯信。」是與迷行惑信者合,為聖道機而勸誘之,是在所勸機云「捨穢欣淨」也。而今為能勸旨而云「捨穢欣淨」者,似大違《禿鈔》及《廣本》矣。且此文縱作「忻淨捨穢」,亦猶未出淨土橫出之域,而今勸示他力橫超直道之文,何爾如此乎?
《直解》一云:「問:捨穢忻淨為總安心乎?答:別安心上,念念捨離穢土,思為到淨土信相續義也。何以知者,受行最勝弘誓之上捨穢忻淨者,從願力令厭捨別安心相續之義也,《愚禿鈔》言:『就自利真實復有二種(乃至)横出者,易行道之教,以忻求為本,何以故?由願力令厭捨生死之故。』云云」此解其以受行最勝弘誓為主而解捨穢忻淨者可也,然引《禿鈔》橫出文解此文者未詳也耳。
今謂:此文以受行弘誓為主而言「捨穢欣淨,則是受行弘誓其安心也,能勸旨在于茲矣。其捨穢欣淨者,實非勸其安心也,受行弘誓之人即是如實修行相應,獲得大信之人故,自爾契當捨欣之義,是今之意也,〈信卷〉所謂「忻淨厭穢之妙術」者,亦此例也。此文若作「捨穢忻淨而受行最勝弘誓」,則是其意與《禿鈔》、《廣書》意反矣,而今正作「受行最勝弘誓而捨穢欣淨」者,以受行弘誓為主而言之,故捨穢欣淨非安心也,況以「而」字隔之,則其意可知矣。
凡下「而」字有轉折用之者,如《書經》〈皋陶謨篇〉云「寬而栗柔而立」等;又有承上接下者,如《論語》〈學而篇〉云「本立而末生」。今文用「而」者,承上接下之意也,《論語》云「本立而末生」,是其本立則其末自生故,云「本立而末生」也。今文亦復如是,受行弘誓則其厭穢欣淨之義自爾有之,故云「受行弘誓而捨穢忻淨」,此乃示他力真宗安心耳。
又祖師有餘處文通總指願生人(不局弘願行者)言忻淨厭穢之人者,〈信卷〉序云:「忻淨邦徒眾,厭穢域庶類,雖加取捨,莫生毀謗。」又本云:「忻求淨刹道俗,深了知信不具足之金言,永應離聞不具足之邪心也。」此等文通總指願生者而言也。然則祖師轉換自在之妙判隨處不同,而其義趣無毫髮差者,可仰信哉!不可是與彼膠柱守株之輩言其深旨也,嗟乎高哉!祖師垂教之巍巍也,不可得而言焉。
良惟今日行者何人其真實有厭穢忻淨之心乎!若有其人,則必泥土名利而稱佛號,若不爾何以得言厭欣行者,而今絕無其人,則何以得出離火宅。然如來大悲觀其劣機而有招喚勅命,固能信受奉行此本弘誓,則奔走名利大山、沉沒愛欲廣海之道俗,雖自不能起真實厭忻,而佛力之所使然,自爾成厭忻義,是以捨此穢身刹那,不為愛念所牽而直登蓮華臺,是豈非佛力而何哉!然則祖師所勸玄旨唯在受行弘誓耳,其以難厭欣之心而强欲厭欣,是乃聖道自力安心也,非吾祖所勸矣,故却嫌臨終絕去妻子等儀之文,如《口傳鈔》載。
又《歎異鈔》曰:「問曰我雖念佛,踊躍歡喜之心甚薄,亦無急生淨土之心,應如之何?答曰親鸞亦有此不審,唯圓房亦同此心乎!細細思之,應踊於天躍於地之喜而不喜,彌覺往生一定矣,抑止喜心而不生喜者,是煩惱之所為也。然佛預知之,故言之謂煩惱具足之凡夫,知他力之悲願,正為如是之我等,而彌覺可歸信也。又無急生淨土之心,偶有微恙,則怖死而心憂,亦煩惱之所為也。從久遠劫輪轉至今之苦惱故里而難捨,未曾往生之安養淨土而不慕,實是煩惱興盛也。雖不忍惜別,然婆娑之緣一盡,無力而終時,即得往生彼土也,彌陀特為哀愍無急速欲生心之人也。因此彌知大悲大願之可信,而往生決定矣。倘有踊躍欲喜之心,亦有急生淨土之念者,則反令人以其為無煩惱而疑之矣。云云」
二、勸仰發遣而報恩:
奉持如來教勅,而報恩謝德。
此段如《蹄涔記》。
今謂:「奉持如來教勅」者,《本書》云「特仰如來發遣」,則今亦指釋尊勅命也,可知矣。
「奉持」者,語出《大本》,曰「奉持經戒,受行道法」。然則「奉」謂奉行,「持」謂受持,此義亦得焉,故又云:「彌勒白佛言:受佛重誨,專精修學,如教奉行,不敢有疑。」
「勅」者,《增韻》:「天子制書曰勅。」然今言「如來教勅」者,正指《大經》,此《經》即是淨土真實教,而如來興世之真說,奇特最勝之妙典,一乘究竟之極說,十方稱讚之正教也,說如來本願為經宗致,即以佛名號為經體也。奉持此經,即是稱念本願名號之外無他焉耳。
然則今文意謂:須稱本願名號而報謝釋迦發遣恩德也,奉持教勅即是報恩耳,其奉持教勅者,即是稱念彌陀名號也。黑谷《觀經釋》云:(略)然則不奉持其教勅則已,奉持則必具報恩之義,諸報恩行莫大焉,故云「奉持如來教勅而報恩谢德」,「而」字與上段一致也矣。誠是釋迦大師恩德實難報謝,是以宗師言:「得免娑婆長劫苦,今日見佛釋迦恩。」又曰:「若非釋迦勸念佛,彌陀淨土何由見!長時長劫報慈恩。」然則奉持教勅行者,一形相續念佛報謝釋迦大師洪恩也,是亦奉持教勅之相也耳。
上來所解以教勅為《大經》者,《大經》直顯示法真實故,若約隱意,則《觀》《小》亦彰弘願故,可謂「教勅」言通三經耳。若廣通,則釋迦一代說教本意結歸弘願一乘,(相待門)且一代佛教皆是念佛一乘所流所目,(絕待門)則信受彌陀本願者,即是奉持一代教勅之人也而已。尚更廣論之,則非啻奉持釋迦一佛教勅,亦是奉持三世十方微塵数微塵數諸佛教勅,而報其佛恩者,實是在弘願行者,豈不大乎!黑谷所謂「勸恆沙之勸,則信亦恆沙信也」,此謂也。
上來勸他人文畢。
二、喜自身二:初、顯依相承敬信大法,二、示為報德集記類文。初、顯依相承敬信大法:
爰片州愚禿,歸印度西蕃論說,仰華漢日域師釋,敬信真宗教行證。
此段如《蹄涔記》。
然此文科「喜自身」者,雖文無慶喜語,其意見于言外焉。且准下結散說述意之文,與此文一般也,彼亦有勸他、自喜,其申自喜文云:「慶哉!愚禿,仰惟樹心弘誓佛地,(乃至)特報廣大恩。」今依此意科此文耳。且《廣本》序云:「爰愚禿釋親鸞,慶哉!西蕃月支聖典,東夏日域師釋,難遇今得遇,難聞已得聞,敬信真宗教行證,特知如來恩德深,斯以慶所聞,嘆所獲矣。」亦是一般也耳。
「教行證」者,《六要鈔》一云:「教行證者,所謂如次所依、所修、所得法也。」靈芝《彌陀經義疏》云:『大覺世尊一代之教,大小雖殊,不出教、理、行、果,因教顯理,依理起行,由行克果,四法收之,鮮無不盡。』教、行、證與教、理、行、果其義大同,於中教、行二種全同,理是攝教,彼《義疏》云:『理即教體,即其義也,證即果也。』」又云:「教、行、證三常途教相,信、真化土今師所加,任常教相雖標其三,依為最要,今加後三,(乃至)信行不離,機法是一,由此義故,以信攝行。」
二、示為報德集記類文:
特知佛恩叵窮盡,明用淨土文類聚矣。
此段《蹄涔記》云云。
「特知」者,「特」與「別」同,或與「獨」同,「知」謂信知。《講讚》云:「非但今世恩德,曠劫已來有此願海,而敢不知之,今既入大信海,始知此恩,故云特知。」然今為報德用此文之意在弘通耳,即是大悲傳普化,真成報佛恩之謂也。《大集經》〈月藏分〉偈言:「唯有傳持正法藏,宣揚教理施群生,修習一念契真如,即是真報如來恩。假使頂戴經塵劫,身為牀座徧三千,若不傳法利眾生,畢竟無能報恩者。」
上來敍述由文畢。
「明用」等者,問:若爾者,其報恩行實莫大於弘通,則今日愚輩既缺其行,然祖師以唯能常稱為報恩大行者,豈非相違乎?
答:不相違也,何者,其述作講說弘通于世,亦出於唯能常稱之行之作用,而其唯能常稱大行亦是弘通於法界眾生之行也,報恩弘通又莫加焉,故《讚》曰:「闡釋南無阿彌陀,眾善無邊如海水,得彼清淨之善身,平等回向於眾生。」
今日愚輩雖無用心於弘通,唯能常稱則任運回施法界眾生,終成發信緣,本是如來大悲回向利益他大行故也。然則諸佛稱揚咨嗟亦是報酬彌陀大恩之謂也,皆是助揚佛化,故成報恩大行,故今日愚凡雖無別用意而運轉于一切眾生,自然助揚佛化故,讚曰「無慚無愧之此身,雖然無真實之心,彌陀迴向名號故,功德充滿徧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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