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中国十大怪才子，出自《中国故事》2007年8月（纪实版），一共收录了辜鸿铭、苏曼殊、李叔同、章太炎、林纾、王闿运、黄侃、叶德辉、吴稚晖、陈寅恪十位中国近代史上的著名人物的故事。这本杂志是我从旧书摊上花三块钱买来的。我对书里的这些人非常感兴趣。他们的故事也非常有趣。所以，从今天起我将全文转载，以同各位博友分享，期待您的关注。

六

辜鸿铭曾说过，他一生只有两个嗜好：一是忠君，二是风流。的确，纵观辜鸿铭的一生不论是在言论方面，还是在行动方面，中国固有的名士风流乃至近代浪漫主义作家的生活方式，都在他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有时甚至是交相为用。

辜鸿铭在张之洞幕府任职期间，经媒婆介绍，与湖南女子淑姑结婚。淑姑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双“三寸金莲”。新婚之夜，辜鸿铭抚摸着那双金莲，着实神魂颠倒了一番。

辜鸿铭特别嗜好女人的小脚，尤其喜欢嗅小脚的臭味，每嗅一次，就文思泉涌。所以他常说小脚是他的“兴奋剂”，而且他还有一套奇特的“小脚理论”，即“七字妙语”，在当时文人圈子里流传甚广。辜鸿铭说：“小脚女士，神秘美妙，讲究的是瘦、小、尖、弯、香、软、正。妇人肉香，脚唯一也。前代缠足，实非虚政。”

此外，奇臭便是他的偏爱，也是小脚美的最佳境界。他说：“女人之美，美在小足；小足之美，美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这等风味才可勉强和臭小脚比拟。”他这种巧辩实在是荒谬之极，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小足是如何喜爱了。

不久，辜鸿铭又娶了一位日本女子蓉子为如如夫人。蓉子又名吉田贞子，生得丰肌滑肤，软弱无骨，温柔体贴，妩媚动人。辜对这位如夫人爱若拱璧，视同“安眠药”。如果没有她，通宵失眠。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位蓉子不是小脚。为了弥补这一缺憾，辜常常在睡觉之前，先去把太太淑姑的脚玩弄一番，嗅闻一番，然后再到蓉子的床上安寝。

有一次，辜鸿铭去看一个姓高的学生，应声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生得小巧玲珑，清秀可爱，可是五六天没有洗脚了，他嗅到此种“异香”，大为所动，便在姓高的学生面前，极力称赞这小丫头如何如何地美好，一连几天都是赞不绝口。

学生见老师如此喜欢小丫头，心想，莫非他想讨去做姨太太不成？就慨然答应将这小丫头送给他，辜鸿铭欣然接受，并主动提出把小丫头的身价还给学生，不让他吃亏。

小丫头临行之前，高对小丫头说：“你到辜先生家，可以享福了，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你要好自为之。”并叮嘱她梳洗好头发，换件新的衣服，洗干净双脚，这样才可以使辜鸿铭先生更喜欢她。

等到一切打扮停当，高陪她到辜先生家里去。辜一见小丫头拉到卧房，请她把脚伸给他。他双手拿起她的小脚，恭恭敬敬地捧到鼻子上一嗅，那股往日之“香”竟然完全消失。

辜老先生不禁大失所望，顿时兴味索然，便叫学生把小丫头带回去。

小丫头经此折腾，感到自己受到莫大的委屈，认为辜先生在羞辱她，大哭一场。学生也被弄得莫名其妙，到后来才知道错在洗了脚。

逛窑子，玩妓女，是中国传统士大夫的一种劣习。清末民初，北京、上海、天津妓馆林立，窑子比比皆是。北京的八大胡同、上海的怡红院，都是辜鸿铭寻花问柳、流连忘返的好去处，辜视之为家常便饭，乐此不疲。而且不计妍媸，不择肥瘦，只要是三寸金莲，有奇臭就行。

辜鸿铭还经常给妓女写写诗词相赠，其中有首诗是这样写的：

你并不爱我，

但你的声音是动人的；

你是明眸含笑，玉手纤纤。

你唉我了，

但你的声音是悲惨的；

你是酸泪盈眶，魔手残酷。

那是一件极伤心的事，

“爱”使你不可爱了。

我所求的岁月像流水般地逝去。

你会失去——

明眸里的秋波，桃色似的冰肌，

以及你残酷的青春美貌。

那时候，惟有我会仍旧爱你，

你最后才能体会到我的真情。

1918年，皖系军阀段祺瑞指使其亲信徐树铮、王揖唐等在北京安福胡同成立俱乐部，利用卖国借款，收买政客，伪造选举，被称为“安福系“。

安福系当政时，颁布了一个新的国会选举法。其中规定，有一部分参议员必须是由当时的学者名流选出的。凡是国立大学的教授，曾经在国外大学获得学位的人，都有选举权。于是，许多留学生有学士、硕士、博士文凭的，都有人来兜卖。本人不必到场，自有人拿文凭去登记投票。据说当时的市价是每张文凭可卖两百元。兜卖的人拿了文凭去，还可以变化发财。比如一张文凭上的名字是WuTing，第一次可报“武定”，第二次可报“武丁”，第三次可报“吴廷”，第四次可以说是江浙方言的“丁和”。按这种办法，原价两百元的文凭，就可以卖到八百元。

辜鸿铭从小留学英国，名扬海内外，拉他出来捧场的人很多。一天，有个人前来试图说服辜鸿铭投他一票。

辜鸿铭很不经意地说：“我的文凭早就丢了。”

来人说：“谁不知道你老人家？只要你亲自来投票，用不着什么文凭。”

辜鸿铭说：“人家卖两百块钱一票，我老辜至少要卖五百块。”

来人说：“别人两百，你老人家三百。”

辜鸿铭说：“四百块，少一毛钱不来。还得先付现款，不要支票。”

来客还要还价，辜就叫他滚出去。

无奈，来人只好说：“四百块钱依你老人家，可是投票时务必请你到场。”

选举的前一天，那人果然把四百元钞票和选举入场证都送来了，还再三叮嘱辜鸿铭第二天务必到场。等来人一走，辜鸿铭立刻出门，赶下午的快车到了天津，把四百块钱全部花在天津名妓“一枝花”身上。两天时间，钱花完了，辜鸿铭才回到北京。

这位政客听说辜鸿铭回来了，就气冲冲地赶到辜家，一见面就大骂辜没有信义。

辜老先生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指着哪个留学生小政客骂道：“你瞎了眼睛，竟敢拿钱来买我！你也配讲信义！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再上我门来！”

那个小政客看着辜鸿铭手上的棍子，只好乖乖地逃了出去。

在近代怪杰中，辜鸿铭和叶德辉可以说一对活宝了。叶德辉喜欢收藏性书，辜鸿铭爱好春宫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转载自《中国故事》2007年8月号（纪实版）责任编辑：荣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