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最宜访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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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宗绪,1933年生,河南开封人。笔名阿工,原籍江苏无锡。幼受庭训,随祖父少和先生临池习画,矢志艺术。一九五一年在开封艺校美专班毕业后,留校做研究生。后负笈北京求学,一九五五年于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毕业。在西安曾长期致力于美术出版事业,先后任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编审。数十年来勤苦耕耘艺术创作不辍,广泛涉猎诗、书、画、印,成果丰硕。作品互融诸艺之妙,别开生面,形成了兼具雄浑凝重和洒脱清奇的独特风格。作品屡在国内外展出、发表、出版、收藏,曾获国家金、银、铜奖,为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受领政府特殊津贴。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主席、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理事、陕西省政协常委、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特约编审、陕西国画院特聘画师、西安美术学院研究院研究员、陕西省文史馆馆员、三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国际友谊促进会副理事长等职。
雪天最宜寻隐,哪怕是在闹市,情致分毫不减。城市统一了色调,一切的表情都被覆盖了,叩响隐者的门的手也似被雪清洗过一般,少了一份烟火气。
此次探访的隐者,是邹公。
事先想好的话题,忘了。拍拍身上的雪,奉上一枝清香的老梅,微笑看她盛开在邹公的案头。陶瓶,瘦梅,清雅,恰似邹公的品格。
第一次见邹公,记得是在2008年省慈善协会举办的团拜会上。他默默地坐在视线那端,四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但却又似乎有着莫大的关联。旁边人来人往,合影、签字、玩笑,到了他面前,大都压低了声音,毕恭毕敬起来。大家似乎不忍心打扰邹老的宁静,也不愿将之拉入世俗的漩涡,一个一个的人,或拿着相机或端着酒杯,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眼中满是艳羡与向往,却鲜有人扑上前去拍照或者合影。大家都在害怕么?害怕的又是什么?
彼时,透过人群,我无法知道邹公所想,却突然想起了他的一幅《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画。而此刻,我面对的正是这满墙的红樱桃。通篇的樱桃颗粒,大、小、虚、实、浓、淡、疏、密,繁盛的洋红,随意得似信手拾来,却让人过目难忘。这正是邹公的妙处,在方寸之间拉伸美感,欣赏者完全可以忽略他画的是什么,而专注于画外的意境。如《黄瓤》,简单的小品画,题材并无新鲜之处,邹公却以简单的构图与题款在粉蓝和明黄的清爽色彩中让人顿感肌肤生凉……
在后来的日子里,和邹公的交往慢慢多了起来,愈接近邹老愈发现自己生命中缺失的元素太多——在大海面前发现自己的干燥,那种补充的欲望可以让人窒息。邹公言语不多,也不严厉,平和中却自有一种震慑力,让人生畏但不畏惧。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微笑着坐在角落静静地听,安静得如同一滴水,这滴水似乎永远都飘浮在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上。
邹公有诗云:“儿时读群帖,独爱石门铭。爱其无雕饰,天趣自然成……”自然,是他恪守了一生的原则,其间,有佛的从容,道的智慧与禅的况味,更多的则是美学追求。
他是尊重艺术的,也是尊重人本的。不趋时媚俗,不为名利所诱,更不为权力所动,有人说他是当今艺术界的一个传奇,有人说他是现代社会的“稀缺资源”,有人可爱地称他是“一粒纯正的铜豌豆”,有人则恭恭敬敬地叫他“阿工老师”、“邹主席”。不管哪种称呼,名词后面的崇敬与爱戴都是显而易见的。邹老好清静,各种社会活动场上很难见到他的身影,因而熟悉他的人大都不会扰其清静,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拜访。
雪天是属于诗的,在阔绰的洁净中,最宜访邹公,哪怕只是他的笔迹。
■网友声音
网友222.90.207.*:没有他老人家的真迹,有本书也可以填补一下想得到书画真迹的愿望呀。老爷你赶紧出书吧,当了一辈子的编辑难道只给别人做嫁衣裳吗?快出书画集吧,出来我第一个买!
网友61.185.235.*:“跪求邹老作品”的人出言请三思,老人家从来不把自己的作品作为商品出卖,只是作为和业内同仁们的交流和馈赠之物,老人家诚心待人,在西安这个圈子里已属少有的高风亮节之人。如果您真的有心欣赏,那么在下代老人家谢谢你,但如果您想恃老人的信任来获取金钱,那么请自重!不要毁坏了老人的名声!
网友61.185.221.* :他主持陕西美术家协会工作已20余年了,任劳任怨,他对陕西美术事业的贡献是不可否定的,他在陕西是有口皆碑的,祝愿邹先生艺术常青。
本文原发<城市经济导报>20091123期C08书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