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雾霾天是个诗意天
(2015-12-22 23:5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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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雾霾诗意拼命 |
分类： 解构狂 |
今天是冬至，北京依旧霾。
晚上10点多，我和小白白顶着能见度不足200米的大雾（霾）天，跑到南门天桥下终于买到了10颗汤圆。路边经过沙县小吃、黄焖鸡米饭、水饺店时，看见门口贴的“今天冬至，供应饺子”，小白白说了句，“屁，应该是‘今天冬至，供应汤圆’”。
这是我来到北京的第三个冬至，这三年的这个日子，我都在为寻找汤圆奔波。早晨妈给我发来她煮的一锅汤圆，我说，妈，好想吃。妈回复我，有留，等你回来煮。
潮汕人把冬至这个节气看得很重，称其为“小年”。每到冬至前夜，家家户户就要自己在家搓汤圆。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把作业抛在一边，抢着去和面、搓汤圆。我搓得大小不一，像玩具一样在手里把玩。第二天起来，妈妈已乘一碗红糖汤圆放在桌面：“吃了就又大一岁了”。冬至吃完，第二天接着吃，周末去奶奶家、外婆家，她们又把剩下的汤圆煮来吃，那时的汤圆总也吃不完。
现在距离北京的红色预警解除还有十分钟，对面楼的灯光依旧看不清。这个月里，北京在两周内发布了两次雾霾红色预警，或许这个月底还会有第三次。红色本代表临界点、最高级，一旦最高级不断重复，人就会变得越来越迟钝，最终是麻木。几个在广东的朋友给我发来慰问函：都红色预警了，你在北京还好吗？我说，没事啊下午还有一点蓝天呢根本不严重哈哈哈。当人们以为北京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生活在北京的我们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甚至还觉察出了乐趣。L君说，严重污染耶，走在路上感觉好酷。Y君说，雾霾天里，我更爱北京了。我说，难过的时候觉得雾霾天是地狱，走过的人是幽灵，开心的时候觉得雾霾天是仙境，我生活在云端里。我们是不是吸霾吸傻了？
起初讨厌这所城市里戴口罩的人群，那时觉得这些人组成的城市很冷漠。后来也习惯了，习惯了在北京五天霾三天晴，只把它当做如广州的雨一样频繁的玩意。看惯了北京灰黄色的天，有蓝天的时候总觉得不真实，似乎它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那天来上课，一个小伙摘下口罩，说了句，这不是来上课，这是在拼命！
北京人民几乎每天都在拼命。
每一个有霾的日子来临，北京人民就一起“等风来”。我们如生活在深渊里的人，除了“等风来”，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在漫长的等待里，我们以自嘲来解忧，在抱怨中愈发爱这所城市，爱蓝天，爱生命。风来了，我们就歌颂每一天的风欢呼，赞扬每一天的蓝。许志远说：“记得以赛亚·伯林（
Isaiah Berlin
）曾描述斯大林的统治术：它总是松松紧紧、忽左忽右，在你绝望时，给你暂刻希望，随即又摧毁一切。它让一切都陷入不确定性，最终你会放弃任何独立判断的可能性，只想跟紧每一次潮流，感激每一次的幸存。”
我也盼望每一个拉开窗帘看见蓝天的日子，这或许也是雾霾天里最浪漫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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