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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水木锦年 |
一场小雨,隔着昨夜霓虹,悄然转身。而后,就是我跟你的这场离别——在你走后的第21天。
好吧!我也即将远走,去一个你曾经说过的荒蛮之所。
嘈杂而寂寞的站台上,单枪匹马走天涯的人,不过是一个个荒谬的影子,无论选择哪种形式的恍惚隔世,在别人的目光里,都将是一些见证。
岁月,还有命运,不过如此。
人到中年,被遗忘掉的,除了成长,再者就是与日俱增的苍老。
恋爱的时候,一部影片里的巫师曾经说过,所谓长情,绝非茕茕孑立就能完成的使命。而你,不过是我蓦然邂逅的那抹原色。
多年之后,爱情被磨成左右手上的茧子,拥抱过后,被抽离过的,只剩下无处不在的零零整整与琐琐碎碎。小隐于野,大隐于市,矛盾着的,也只是人心其实。
这些年,我跟你一样,都在竭力完成各种迁徙。
人生,走到如今这个境地,我们时常选择麻木,不再纠结过完今天,明天究竟要做一个怎样的人。曾经为了爱情,你说过,若是有一天生命能够蜕变,一定要做某人生命中的假想者,或者干脆做一粒尘埃。
那时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各自的梦想里奋力前行。生命就像流沙,总抓不牢固的指缝,转瞬间,便消耗掉了短暂的青春。
倦乏过后,我们终是无法与整个世界同负一轭。当你果真成全了寂寞和孤独布下的纲目,顺延每个章节上斑驳的线与点,即便走到无人境地,你依旧无法履行所谓的物我两忘。
生命的成长,往往在苍白的时光里,展开一段冥想,有些过于独断的事情,做过了仿佛又没做过,有些欠缺了解的人,认识了又似乎永远陌生着。由此,我总是错误的想着这个世间所有的正确。而后,再去否定一个个破碎后再整合的抉择。
我每天都在这个竹木年华般的梦境之地悄然醒来,每天都重复踱着两点一线的平淡步履。气温冷凉之间,我像极了打渔的人。有时候,我会让自己没有目的地飘荡在生活的海洋上,忙碌的时候,时光恰恰变得无限舒适,飘着飘着竟昏昏欲睡。
寂寞,就像反向的药引,时常加剧无以言说的顽疾。蓦然面对偶尔丰盛起来的晚餐,在别人游离的目光下,却怎么也动不了沉重的筷子。
许我在一个荒蛮之地,孤独着饮酒,如此这样,无论如何都像等待某场归来的人。
思念,跟掩面的雨一样,像极了即将败北的樱花。她总是绽放于一枚烟草的末端,抖落而下的灰烬里,全是满满的牵挂。
流年过往里,有一个人,她始终都是我尚未封尘的原乡。很多年前,提前赴约的一对旅人,定然是趁着月光逃到这里人间的。
我想知道,逆行的你开心吗?
你走之后,我默数到传说中的第21天,是谁带走了用以守候的那团光?
这时阳春,我想念你的一颗心,想念一场来不及轰轰烈烈的爱情。仅此一念之间,却被放逐于如火夕阳里,在你一度失焦的页面上,我只有静候于暮色渐暗的云端,暗影成疾。
处暑一瞥,细雨如诗。
我匍匐着前往明天,这样的过程像极了一生。
为着与某人的盟约,我彻夜带酒入梦,依附身后哭泣的海洋,凝眸浩渺星空,任由风尘自平静里面的翻涌。
请跟我一起,祈愿能在黑暗中遇见光,也祈愿下一秒绝处逢生。
我顺应寂寞之手的暗示,邂逅最亲爱的你。
我回头估量来时的行程,统共兑换掉苍茫半生。
而今,你只管顺势朝前走,把其他交给时间。我依然固守爱情的菩提,有时念你,有时恋风景。
墨染长空里,我依然伴随日后的阳春,用心拉出一串长长的故事。
这时浅秋,请许我一个温暖的站台。
许我容身一列开往牵念彼岸的绿皮火车,许我以梦造境,找回一首浩浩荡荡的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