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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的肖邦,爱是回不去的老夏天

(2015-11-09 13:02:41)
标签:

情感

青春

原创

赤道蚂蚁

文化

分类: 无名指上的琥珀
                                                     隔夜的肖邦,爱是回不去的老夏天

                                                                           文/赤道蚂蚁

  1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遗忘,刚刚翻越而过的老夏天。那里的河堤,裸露出的砖头,倒映在水里,叶影参差似的晃动着,一块一块,像极了破败的尘埃。经年的水泥疤痕横陈出幽暗的豁口,夹缝里却人为似的被塞进了零零索索的草屑。这些,统统都找不到各自在人间的原乡,而它们竟然集体追着风,一丝丝检阅着时光,看日月星辰在沙漏里反复翻转。树头的枝桠,被风悄悄地剪裁、合并、拆分,直到一点点组装成暗夜的画皮。在人间,穿梭于多情的四季,有人以夏雨倾盆、秋霜如刀的霸道来思念,也有人以任冬雪渐落、春阳吐艳的温润去遗忘。我,还有这个世界所有的树叶,就只是这样对自己好着,每天小心翼翼的捂暖皮囊,也有恃无恐地喂养灵魂,不知不觉就被疲惫的食指戳疼了脚脖。
  那里,冰冷的方砖,就像临睡前的孤灯。它们被梦打翻后,焦烫一整夜的,定然还是那一壶皴裂的乡愁。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惦念一条河,久远的,差点就要想不起来了。《圣经》里说,对人要像对自己那样好,而这河正是这样,它所沉绵下的,除了斑驳的终点线,全都是记忆的影子,虽然全都是些被不曾在意的时光。
  我选择站在太阳底下,去等待回落下的任何一份闲适。我闭着眼睛,深呼吸,不说话。只是想念一条河,风干的砖头,细小的秋风,错乱的变换着档位,竖起来的发梢,在干涩的空气里捡拾着稀有的气体。这些新鲜的菊香游离过后,给我留下了祝福,我便转手送给了前几日忽而不见的滚烫沙滩。

  2

  手环上智能更换的数据,尾随着秋天的最后一枚绿叶,一点点被日华雕刻成了莫名的小黑点。这是汗水咸涩地流经耳畔后留下的注脚,我感谢整个十月的惊喜。吵架、无非就是各种据理力争的撕逼,有人故作聪明地玩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小心眼儿,我反复假装,不过是留足面子,好让许多年的情分不至于太过尴尬。写作、投稿;参赛、赴约。这些建立在尊重层面上的走动,换句话说就是互惠互利,亏本的生意,谁都不愿意再损失第二次,更何况我原本就是一个靠写字来行走苦旅的人。我向来排斥那些谈好了合作再出尔反尔的伎俩,虽然从本质上讲,我并非是个视财如命的“生意人”,劳动换取的酬金,我哪怕扔掉,这些都是自己的事儿,打赏或是薪酬,隐姓埋名或改头换面的交易,那般搅和着,其实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某人趾高气扬示意Come on的时候,我才会洒洒脱脱地甩出Googbye.
       我以为,我每天吃最营养的饭食,做最开心的事情,这样到底都是最美满的人生。所以,我对着十月说再见,随后便再次抱紧了那个强大的自己。
      恢复体重的这段时间里,我总幻想着所有的惊喜,在梦醒之后都会成为一首歌。它们应该从树叶的罅隙里飞舞而出,就像六月的雷雨,狂奔、舞动,然后才静止下来,再优雅的躺下去。我蹲在一截马路上看水汽的蒸发,看蚂蚁爬远,也看日影晃动。周围发烫的柏油马路上,孤独与繁华同行着,某个暗角里,正在老去的,却是我这个热血澎湃的老男孩。
  我时常羡慕那些欢笑而过的小情侣,清新美好,你侬我侬,多么蜜甜的样子。朝气燃烧的四季,静谧如花;爱到天荒地老,一吻封喉的残阳是回不去的时光。我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想起了若干年前的青涩流年,我在林间等待,然后走散,让誓言在一片叶子上坠落、飞舞.......然后奋不顾身的挣扎,这该是期许了多久的秘密?我站在密密层层的楼顶上,看一座城的衰落、年轻的生命,还有暖意融融的爱情。这里的风,终于给了我畅想的勇气和力量。
  我继续跑着步,刷新手环,也刷新这截肆无忌惮地马路。
  我养的薄荷,停止了疯长。气象意义上的冬天,果真要来了。每天清晨,我对它们说一句早安,阳光忽地就清醒了,刷牙的时候,这个世界里处处都长满了快乐。

  3

  凌晨涨起来的浓雾,终于做足了准备,淌满整条街巷的时候,或许某个人刚巧从这家熟悉的早餐店起身离去。一场持续了七十二小时的细小秋雨,冷冷咧咧地终于停了下来,不适宜再继续等待的黄昏,记忆竟然像某人那般倔强。我对着一盏街灯尖锐的咳嗽,一束暖光却将对面的窗子逐个点亮。我看不到遥远的微笑,匆匆一瞥,竟然撞见了踉踉跄跄赶路的那个人。
  还好,我不是在等待一个人。不过是在陪伴自己一点点地老去,仅此而已。
  忘记了一篇文章开头的第一个字应该怎么写,搁置成了最荒废的词汇。我对自己说过,没有人逼迫你非要在特定的时间去更新博客,离开或是重逢,没有交集的往昔不管怎样都算不上别后的惊喜。我再归来的时候,感谢所有最长情的陪伴,我从来都没有走到太远,左右之间,仅仅隔着一个残黄的秋天罢了。
       日子果真开始沉淀了,以往,还有将来,在此刻都显得那般陈旧。唯一能够紧紧握住的,还是左右两侧垂下的手指,十指相扣,谁都不怕孤独。
  所以,我还是坐在近窗的空椅子上,去看那些仓皇而逃的人群。
  楼下的河流,漂浮着色彩斑斓的伞顶,木偶般的晃动,各自流离、疏远、温暖、疗伤。这是刚刚吹起的季风,吹进我面前的杯子,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抖。静好空明的单人旅行,我低头后,再抬起,南征北战的镜像,在我的眼底晃来晃去,我语无伦次地提醒自己,而后的整篇稿子里,全都是些零零乱乱的风言风语。
  又或者,写完这句,整个世界都又错了……

  4

  隔夜的肖邦,跳跃着一字排开的黑白键,我只是固执地围在暖炉旁边,安静地写歌。离开那些不懂尊重的人和事,我依旧做着这个骄傲和倔强的自己,我虽然一直渴望有人陪着回归那座乡村的低矮瓦屋,但是对着星辰说爱,这并不是初心。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你若不懂,天崩地裂后,权当所有的擦肩都是默默无言的陌生。
  人总是要说些真实的话,你听懂了我的,未必就懂得了你自己。若继续等待是遥遥无期的一剑飘红,或许转身的地方,正蔓延着一场柳暗花明的锦绣春宴。
  我将思念,给了莺飞燕舞的老夏天,如今的雪片,果真就牵了我的手。
  至少,这个世界再浑浊得不像样子,隔着这么温暖的自己,我依然会疯狂地爱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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