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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终于再次读完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这一次我终于理解了之前张爱玲说过的那段话,“也许每个男子全都会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想,这段话无论如何是说到每个男人心坎上的,用简洁明了的话说,这里的真理所在无外乎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的实际情形。然而,作为男人,倘若同时拥有““圣洁的妻子”和“热烈的情妇”,不管怎样都是可以映照男人们那颗朱砂痣的。
我反反复复地读过《莲香》,这是蒲松龄得意之作,也是他用力最深的作品之一,在《莲香》中,他是通过人、狐、鬼之间的三角恋情,用浪漫和写实相互交叉的笔法穿越了前世今生的时间跨度,将人妖之恋作为刻意渲染的着力点,真实地显露了爱与欲、生与死的诸多复杂主题。
蒲松龄就是这样将莲香和李氏二者之美珠联璧合的,在整部作品中再现了姹紫嫣红的“盛景”,虽然是两种参差错落的风情,对于要艳遇媚俗而言,任何一种美都可以达到极致。
蒲松龄在《莲香》中除了一味的描述自己的眼中的“瘦弱美”之外,还有一处审美的焦点是李氏的三寸金莲。其中有这样一句话:“此妾下体所着,弄之足寄思慕。”在这一个章节中,蒲松龄各有侧重的三次写到了“足”,先是桑生在得到一只尖细如锥的绣花鞋后那种“心甚爱悦”;再就是李氏的自恋情节,”留鞋为信物“,还有“返魂后的大哭”,都充分说明了这个女人对于足的自恋程度甚至到了“思醉神迷”的地步;最后则是通过莲香的一系列反应来借喻这种思潮的,莲香对李氏的小脚也耿耿于怀,所以在病榻之前总“以此相戏”。由此可见,在蒲松龄的眼里,李氏等人的“瘦弱寒怯之美”,不仅仅是一种面貌与腰身呈现而出的,最动人心魄的地方还有这些女人体下金莲,基于这些,在《聊斋》中到处可见“点脚之笔”也就无可厚非了。
蒲松龄拖沓着一双惺忪的眼眸,在美色和情色的沟壑里昭示出来的究竟有多少红玫瑰和白玫瑰,这无疑都是男人们的人生难题,作为爱情悲剧的基因,美色相对于大观园中一男两女的纠结,说到底,都将是一世无法解开的结。男人裆下的阳具,一直都是开启色欲之门的钥匙,当我们在《聊斋志异》中一次次对望蒲松龄这个“闷骚男”的情色眼眸,我们甚至相信在所有男人的情感世界中,情色都将是一道至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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