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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素笺轻抒念亲恩

(2012-08-30 17: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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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新浪博客

董万军

赤道蚂蚁

中元节

分类: 蔷薇林中的青鸟

        中元节,素笺轻抒念亲恩

(谨以此文向文中的人物原型致以崇高的敬意)

          中元节,素笺轻抒念亲恩

主,饶恕过一切罪孽的父。请赐予我原谅与接纳的勇气和力量,请允许我孤身屈膝在校园一隅,携历经20年的苦痛挣扎,放逐纠结一世的陈年恩怨,拧开这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接亲回家。阿门。

——题记

 

七月,一个专属缅怀的月份。母亲,你让我这般疼痛地想起你,街道两侧被燃起的一团团火焰,这般真实的摇曳着辽远的夜色,中元节的悲伤被幻作虔诚的月光,照亮了我心头这条思念之路,我就是奔走于天堂之上的马匹,想要找寻一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夜深如海,妈,你在哪里?

 

我知道,一切光阴都不会因为一个理由或者一个愿望而滞留不前,你离开了我们20年,这20年不允许等待,更不允许遇见,除了满心的思念,我的天空只剩下失去亲娘的痛楚和无助。这个城市的七月,雨水说来就来,有时竟然会淅淅沥沥地持续好多天,满世界的潮湿,满世界的惆怅,那些彻骨的疼痛时常不由自主地将往事通盘呈现,把所有的怨恨罗列得依旧那么清晰,清晰到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个残局被我收拾了20年,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其实我多想听听您的建议。妈,你能听到吗?如果你能,请告诉我该走向哪里?你知道吗?有些恨与伤,是会随着时光生长的,一旦积郁成疾,任凭怎样医治都将无济于事。

 

晚饭的时候,我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我和他在电话里吵了近20分钟,这些年我与他时常因为那个女人争吵不休,把整个家撕扯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妈,他说他要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他还要我亲口喊她一声娘,他说这个家必须无条件的接纳她……。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当初,是她亲自拆散了你和爸,你走之后,她却要如此真实的溶入我们的生活,我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她?20年了,父亲从来都不愿提及你,尽管我总是看到他面对你的照片流着眼泪,其实他的疼痛,一直都很深,很深,可我就是无法原谅他的虚伪和罪孽,又有谁能够理解?这么多年了,作为他的孩子,我试图去饶恕他对于我们的背叛,但是每一次想起那些往事,我只能任由仇恨在心底蔓延,一直到熊熊燃烧。当他决定带着那个女人浪迹天涯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若干年后,他再次归来的时候,我究竟应该怎样面对他。

 

如今,他们回到了这个城市,他们的孩子已经15岁,他说他们要回到这个家,妈,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在电话这端,我对他说,除非让我亲手还给那个女人三个耳光,否则就别进这个家门。可是,妈,你知道吗?挂下电话,我整整哭了大半个晚上,我是一个不孝的孩子,我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妈,你能懂我吗?我在您的灵柩前说过,我要替你还掉那三个耳光,这一世,我被这样的仇恨撕扯得痛不欲生,如果真的要我去面对,我又该做出怎样的抉择?

 

20年来,我已将属于我的幸福和快乐完全抽离,只留下一份无法召回的记忆伴着我孤独上路,想起你,我只有用寥寥数语,去稀释心头的思念,妈,我想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做出思念的陈述?那一年,我18岁,我的青春在失去母亲的痛楚里挣扎、逐流,逐渐被滋生成为日后永远的疼痛,妈,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离开?那些天我只是知道你生了很重很重的病,看着你一个人终日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我和妹妹整日惶恐,也曾经偷偷地跑去找过父亲。可是,每次从他那里回来,我们都无法对你说出他那边的消息,他一直都说他很忙。对于这样的话,我们甚至连请求的勇气都没有,毕竟打从记事起,父亲的概念在我们的脑海里一直都很模糊。

 

妈,你怎么可以隐瞒这么久?从你发现父亲的背叛,到你转身默然的叹息,我们作为你的子女怎么可以毫无察觉?直到那天下午,我和妹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见向来都与世无争的你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街角争吵,后来还动了手,我们亲眼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给了你三个耳光,我们拼命的上前,哭喊着拉起你的手,那一刻你强忍着莫大的委屈硬是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那天晚上我们发现你躲在里屋的床上低声哭了一夜。也就是打从那时起,我们才知道父亲在外面组建了另外一个家,对于那样的事实,我们一直想挽回他,但我们和你似乎都无能为力。你说你要带着我和妹妹离开他,至于去哪里,我们除了担惊受怕,就是满心的痛恨和无奈。父亲好像从那时起,就很少回来,家的概念只剩下你,你可知道那时你就是我和妹妹的依靠,没有你,我们将如何应对?后来的日子,我们我至今还能清楚的记起,那是一段布满了阴霾的时光,你带着妹妹和我住在郊区的出租房里,白天很难见到你的身影,那个菜场上的摊位成了我们三个人唯一可以过活的希望,后来你说你想回家了,那段时间你总是默然不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轻轻地伏在你的肩头问你怎么了,你只是说,没事,回到家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把你生病的事情对我们只字不提?直到有一天,当你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我们才终于回忆起你先前对我们说的那些“骗人”的谎话。不过是几日功夫,你竟然就与我们生世永隔。丢下无依无靠的我们独自游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那是一个永世难忘的黄昏,我的世界满是无处躲藏的恐怖,妹妹哭喊着一直拉着你的手不肯放开,我只是伫立在离你一米外的院子里迈不动步子,那一刻,我任由泪水倾盆落下,嗓子里却哭不出声来。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地撇下我们,以后的日子,你要我们怎样度过,没有你,我们明天该去哪里?就在那个飘雨的午间,我和妹妹无助地坐在灵堂里,怕你一人孤单,一直和你说着话。妈,我们是你的两个孩子,我们一直都在喊着你,可你看见了吗?你听到了吗?

 

    出殡的那天,我拉着妹妹的手,跪在你的身边,默默地为你穿好衣裳,还为你梳了漂亮的头发,那一瞬间,我的心被你离去的事实撕裂,我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妈,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们甚至开始恨你,恨你如此狠心的长睡不起,恨你远去后再不能回来,恨你给了我们留下这么真又这么深的伤和痛,更恨你没有等我长大成人看我婚嫁生子而后陈欢膝下。妈,这些恨与爱,你能懂吗?

 

    20年,对于时光而言,不过是留在生命之树上的一段痕迹和一串数字。我们终是无法原谅父亲的背叛,终是无法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想起当初你的委屈和隐忍,我们只能背负着成长的艰辛与年迈的外婆相依为命,我们仍然坚定着一些信念,与父亲,与那个女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如今,父亲和她年事已高,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老无所依?20年,无情的时间终会带走一些,也会留下一些,好在我们已经长大成人,已为人母,有些事情我已经能够认真地作出判断与抉择,九泉之下,倘若你有感知,妈,你应该欣慰,是么?

 

中元节的夜晚,就这样真实的来临,仿佛隔世之间就化解了一切恩怨,我想我还是有理由去原谅一些事情,不为亲情,不为过错,只为匆匆岁月带走的那些历练。尽管总有一些静默的疼痛,时常荒芜了仓促的时光,那些伤与痛已结痂成疤,虽然会痒会痛,但已不再滴血。妈,允许我做一次决定,接纳一桩惨败的陈年旧事,忘了伤,忘了痛,假如缝合之处还有阳光透射,请你含笑祝福我们,好么?

             

        【根据真实故事整理,原创文字,新浪首发,拒绝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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