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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颐和园长廊彩画故事二百二十四

(2018-01-07 15: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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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瑞云——颐和园长廊彩画故事二百二十四



这幅彩画源自于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瑞云”的故事。


故事梗概:瑞云乃杭州名妓,见一面要十五两金子,礼重的下一盘棋,赠一幅画;礼薄的,清茶一杯。余杭贺书生见过瑞云一面,很是想念,但是没有钱财再去见了。一天有一秀才见了瑞云,在她额头上按了一下,自此瑞云开始满脸长黑斑,老鸨子就把她做奴婢使了。贺生知道后,卖田产当衣服把瑞云娶回了家。一年后贺生去苏州遇到秀才和生,和生问起瑞云,得知贺生是她丈夫,就一道回到余杭,帮助瑞云洗去了黑斑,瑞云又艳丽如初了。贺生与瑞云要感谢和生,和生却渺无踪迹了。看来和生是一位神仙,他要把美丽的瑞云嫁给真正喜爱她的人。

故事细情:瑞云,杭之名妓,色艺无双。芳龄十四老鸨责接客。瑞云曰:“价由母定,客听奴择。”老鸨定价十五金。客求见者必带礼物,礼重者接一弈,酬以画;薄者一茶而已。数日后瑞云名噪杭城,富商贵介,接踵于门。


余杭贺生,家仅小康。素仰瑞云,筹备薄礼,望睹芳容,然惴惴恐瑞云小看,及相见一谈,瑞云款接殊殷,坐语良久,眉目含情,且作诗相赠:“何事求浆者,蓝桥叩晓关?有心寻玉杵,端只在人间。”贺生得诗狂喜,欲言,忽丫鬟来报“客至”,贺生仓猝别之。归,吟玩诗意,梦魂萦绕,情不自已。备礼复往,瑞云移坐近生,悄然曰:“能图一宵之聚否?”贺生曰:“吾穷书生,惟痴情可献知己。所备薄礼,已竭绵薄。今得近芳容,私愿已足;若肌肤之亲,何敢作此梦想。”瑞云闻之,戚然不乐,相对无语。贺生归,心甚悒悒,欲倾家产图一宵之聚,及思倾家资之后,无力再见,念此,心顿消,由是音息遂绝。


数月逝,瑞云未择一客,老鸨怒,将迫其接客。一日有秀才携厚礼来,与瑞云稍坐便起,以一指按瑞云额头曰:“可惜,可惜!”遂去。瑞云送客返,视额上有指印黑如墨,洗之益真;过数日墨痕益阔;年余额鼻皆黑,见者辄笑,而车马之迹以绝。老鸨斥,使做奴婢。瑞云身弱,不堪驱使,日益憔悴。贺生闻知探望,见蓬首厨下,丑状类鬼。见贺生,面壁自隐。贺生怜之,与老鸨言:“愿赎作妇。”老鸨许之。贺生卖田典衣,买之以归。入门,瑞云牵衣揽涕曰:“不敢以伉俪居,愿做小,待尔娶妻。”贺生曰:“人生所重者知己:卿盛时犹能知我,我岂以衰故忘卿哉!”遂不复娶。虽有闻者嗤笑,然贺生愈加情深意笃。


居年余,贺生偶至苏州,与和姓书生与同住,和生忽问:“杭有名妓瑞云,近况如何?”贺生曰:“嫁人矣。”问:“何人?”曰:“其人与吾相仿。”和曰:“若能如君,可谓得人矣。不知其价几何?”贺曰:“因患怪病,姑从贱售耳。不然,何能于勾栏中买佳丽哉!”又问:“其人果能如君否?”贺生以其问之异,反诘之。和生笑曰:“实不相欺:昔曾一见其芳仪,甚惜其以绝世之姿,而流落勾栏,故以小术晦其光而保其质,留给真心赏其之人。”贺生急问:“君能点之,亦能洗之否?”和生笑曰:“焉得不能?但须其夫婿诚求耳!”贺生起拜曰:“瑞云之婿,即某是也。”和生喜曰:“天下惟有真才学者方为情种,不以美丑改情也。请从君归,便赠一佳人。”遂同返杭。


抵家,贺生将命瑞云摆酒。和生止之曰:“先行吾法,当先令瑞云有欢心也。”即令以盥器贮水,指于水中而书之,曰:“洗之当愈。然须亲出一谢医人也。”贺生喜谢,笑捧而去,邀瑞云,瑞云洗,面即光洁,艳丽一如当年。夫妇共德之,同出谢和生,而和生已渺无踪迹,遍觅之不得,意其乃仙人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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