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圣诞假期咻的来到了，去哪儿还没能决定。

因各方吹嘘的12月18日这个时间点，我就多候了一阵观察形势，一度转而打听国内的玩雪胜地。与此同时，北海道直航机票涨至近万，酒店爆满，又不想辛苦转机，打算放弃时，突然刷出来12月30日的国泰直航价格勉强还在预算内，火速把机票抢下了。

之后速战速决地把签证和行程给弄了。近三年来，每年圣诞节都去了趟日本，趁手申办了一个五年多次签。

此行妹头的心愿是和爸爸一起痛快地玩一次雪，“要可以堆雪人的那种雪”。所以，这趟旅行的基调就是——“玩雪”。

一

直航五个小时，电影连连看。

早在订票时，山哥问我要不要订早一班，我说不用了，2点多和5点到，差别其实不大，这个季节里到了市区都一样，天黑了。

尽管直航，感觉飞了好久才到，身心俱疲。

和我预计的差不多，排队入境花了近一个小时。

我们也不着急赶路，出来后在大厅atm磨磨蹭蹭取了钱，妹头和大厅憨态可掬的蓝胖子合影，顺着指示牌，慢腾腾走去jr新千岁站，娴熟地买好车票，乘坐快线40分钟，顺利抵达札幌站。

出了车站刚八点过，冰天雪地。

妹头还琢磨着去商场哪个餐厅吃晚饭，被我否决了。

踩着雪，小心翼翼地从车站走去酒店。

经过7-11便利店买了加热好的咖喱鸡扒饭和饭后甜点杏仁豆腐，打包回酒店对付着吃点，安顿休整。

二

天气晴朗，空气通透，一片银装素裹。户外零下二度的气温，体感不算太冷。

这天是12月31日，日本最重要的除夕夜，不少商铺今日关门休业，大商场也只开到下午5点就收。

我特意安排入住大通公园旁的酒店，为的是方便妹头玩雪。于是，这天我们就在札幌电视塔下的大通公园里度过。

第一次见到那么大雪的小朋友，兴奋地不能自已。几步之外，来到札幌著名的钟楼，它是日本19世纪引入西方教育以及北海道开垦时期的象征性建筑。虽然被列为“日本三大失望名胜”，但“既来之则安之”的游客们，还是有很多乐意与之合影的。

也许因为日子特殊，户外的院子里搭起专门的棚架，台上置一暖壶，几叠纸杯；挺多人在排队，就着雪地冷风，领取一碗热气腾腾的味噌汤来喝，暖身暖手。下午四时多再经过，派汤的人已经不见了。

大通公园的地标也很好辨认，札幌市内最高的建筑札幌电视塔一带便是。大通公园是每年札幌雪祭与花祭举办的地点，一条呈长方形的地带，纵跨几个街区，有点纽约微缩版中央公园的意思。

迫不及待地小试了一把，雪是好雪，天气也是好天气，地方也是好地方，但妹头蹲在雪地里避免弄湿棉裤的样子还很是让我感到焦虑不安。我说服她，为了能尽情玩耍，先去买条防水防风的滑雪裤。

电视塔的一侧就是高档百货商场，节省时间，分头行动，但一无所获，也许是没找对方向。熬不住妹头念叨，再不给我玩雪，就要天黑了。于是，我让山哥先行带妹头去玩，我继续扩大搜寻范围。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我连扫四家商厦无果，十字路口等灯过马路准备放弃与其会合时，突然“the north face”的logo跃入眼帘，恰恰就在最开始我们走过的街角大橱窗。略过商家的福袋，匆匆拿了一条全场最贵儿童滑雪裤，赶去报喜。

远远看见妹头在山哥的带领下，正在卖力但不得要领地滚雪球中。她滚来滚去，雪球都还是拳头那么大点。我给她套上裤子，这下她不必蹲着，可以一屁股坐将在雪地里操作了。

我试了试，札幌的雪粉粉的，的确不容易捏在一起成球。后来山哥想了一个办法，拿出矿泉水，边加雪边淋水，才不至于散掉，最后滚出了两个大球。

在公园里玩雪相对是较为安全的。

我一没有防水的手套，二没有防水的滑雪裤，所以玩雪归家中的“技术总监”主导；我作为家中的“艺术总监”周围走走，拍拍照就是。

在同一片雪地里玩了一整白天，我也是很佩服这个小的。念叨了了几年的堆雪人，终于实现，玩得茶饭不思，玩得鼻涕也顾不上擦。最后和山哥合力完成的成果是一个穿芭蕾舞tutu裙的小雪人。

在日本，大除夕即大晦日，是一年中最为看重的日子。这天许多店铺商家企业都早早关门歇业，极少店铺还会在这天营业的，人们在中午为止就把所有过年准备功夫做完，傍晚一家人团聚着吃年夜饭。类似我们中国人的农历除夕夜看春晚，他们会观看一年一度的盛事“红白歌会”来消遣。

再三劝说催促下，下午四点去吃午饭。还在营业的蟹本家也只提供服务到五点前，打包了半只帝王蟹；又欣喜地发现一家尚在营业的居酒屋，吃了一顿美美的。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拎着沉甸甸的螃蟹满载而归，舒舒服服躺酒店啃蟹腿了，哪知妹头嚷嚷着继续去玩雪。我们于是又拐回了大通公园，找了另一个有着雕塑的地段，就着昏黄的街灯，堆了第二个雪人，戴着一顶帽子。

高纬度地区天黑早，我是一入黑就想回酒店睡觉。

好不容易撑到6点多，顾不上公园里渐渐聚集的人群，也不知是否有迎接新年的倒数活动，趁妹头的手套入了雪湿透，劝服她溜回温暖的酒店。

零点的时候，妹头已经呼呼大睡。

我还留意听了一下窗外是否有庆祝烟火，或者民众热烈的倒数声......没有，什么都没有，望去札幌电视塔的亮灯闪了闪，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飘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