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无论是哲学方面、逻辑学方面还是政治学方面，杜先生还有其他重要著述，譬如杜先生的“归纳逻辑”（载《归纳逻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等。限于篇幅和个人能力，在此不赘。

杜汝楫先生，借自《法大人》执行主编艾群

需要在此说明的是，在我多年来搜集杜先生资料过程和此次写作过程中，学长曾尔恕教授、汪静姗博士、马抗美教授、郎佩娟教授、王洪教授和《法大人》前执行主编、摄影家艾群给予了大力支持，王洪教授和艾群还惠允复制了部分资料——包括我2014年复制的郎佩娟教授的深情忆文“不能忘却的再造之恩——忆杜汝楫先生”（全文）。

艾群担任执行主编的《法大人》曾在校园里风靡一时，我拜访已故方彦教授时，老先生还当面赞许！

我曾多次拜访过方彦老先生，此图可能是2014年与艾群共同拜访，艾群摄

《法大人》先后刊出过雷洁琼、严景耀夫妇，曾炳钧教授，汪瑄教授，程筱鹤教授等图文并茂的专辑。

我也受艾群之约提供过过费青、潘汉典师徒的图文。

《法大人》

我策划并主持的《潘汉典法学文集》和《费青文集》首发式，艾群都友情出任摄影师，留下了珍贵的历史印记。我清楚记得，艾群早已拟定了杜先生专辑，为此拜访了杜先生多位故交、校友和弟子等，做了多年准备。甚至制定了具体的出版计划——包括选刊照片和忆文、采访录以及版面安排等，后来因故中止。我的此次“补读”，固然缘起于“法律逻辑学”的备课，也是有感于艾群的多年努力，加入到搜集、研读杜先生资料的行列。

近日求助于艾群，每一次通话都畅聊很长时间。承艾群厚谊，惠赐多年努力、多方寻求的珍稀影像和资料——相当一部分录音资料已经过整理。征得艾群的惠允，我愿在此分享部分珍贵“史料”——相当一部分可能是首次面世。从某种意义上说，本文以下部分可以视为艾群执行主编的《法大人》的续集——主要工作依然艾群做的，我仅转载——必要时做点“业余编辑”工作。

张文镇采访录（2011年8月12日，白晟根据艾群提供的录音整理，部分文字顺序有调整）：

《法大人》编辑艾群：

张老师好，我是《法大人》编辑艾群。我正在准备杜汝楫先生的资料，特意来采访您。您在西南联大上过学？可否讲讲与杜先生交往的故事？

张文镇：

我于1943年考入西南联大，因经济原因——没有路费——没有报到。打工挣到路费后于1944年入西南联大政治系。就读联大时，教师指定的参考书抢不到，自己借英文原版书，磨炼英文，所以笔译还可以。复员后入北大，毕业后留校任教。1952年院系调整，入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被打成右派，1964年下放山西阳泉二中担任英文教师。1983年借调回学校，1985年户口回京。回校后政治系建议承担研究生两门课程：专业英语和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可能是杜汝楫老师的决定。同时开两门课有压力——后一门课扔了很多年，杜汝楫给予鼓励。杜说当年在西南联大政治系做助教对我了解；我帮北大某教授翻译西方某学者的著述，有条件教专业英语；第二门课有难度，西方政治制度也在变化中，可以帮我——介绍我到外交部图书馆查阅资料。杜老师政治学造诣高，当过张奚若先生的助教，政治思想史有专门研究。杜老师为人热情、人品好、正直，对我的工作给予支持。后来应邀翻译《英国合同法与案例》（列入江平主编《外国法律文库》），几经周折后出版，与杜老师鼓励密不可分……

白按：文中提及的北大某教授应该指龚祥瑞教授，译作应该是丹宁的《法律的未来》，署名张文镇译，详情可见“译后记”。

书影

我曾于2016年两次拜访张老师，写过两篇小文，其中之一是“向西南联大的张文镇老先生致敬”。

张文镇先生，本人摄于2016年

西南联大政治系1948届师生合影，钱端升居前排中，内有学生张国华（前排右二）、赵宝煦（后排右一）和张文镇（后排左二）。借自钱仲兴老师

艾群的采访录，不仅仅留存了西南联大等方面的历史细节，更加深和丰富了关于杜汝楫先生的认识！在此为艾群抢救校史资料的行为和成果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