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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读曾公—以《认识周报》为重点(七)

(2023-01-02 11:17:41)
标签:

牟乃祚

教育心理学

认识周报

清华周刊

印度史

(七)

应该与傅任敢出任总编辑有关,《认识周报》作者中出自教育心理学系的师生比例不小。其中,牟乃祚(字永锡)值得特别关注。牟乃祚是曾公明确提及的《认识周报》创办人之一,也是与傅任敢“尤友善”的好友之一。

  查阅《认识周报》,与傅任敢同级同专业且同任编辑的牟乃祚发表过如下论文:《泛论出版界》(第1期)、《色斯东智力性质述评》(第9期)、《从猴子的性活动看人类社会》(署名“牟永锡”,第12期)、《罗素的“哲学”》(第13期),其中后三篇与专业有关。

从《罗素的“哲学”》一文可知,如同其同窗傅任敢一样,牟乃祚也对罗素深感兴趣。

跨界读曾公—以《认识周报》为重点(七)
     牟文翻拍件

文中坦言:

   现在我不是要来叙述或解释罗素的哲学,题目中所写的“哲学”,是罗素在前年所出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出版,从去年在天津大公报文学副刊中,就有一个消息;但我之读此书,才是三星期以前的事。读过以后,觉得此书说理透彻而不艰深,是每一位大学学生应当一读的一本书。所以我不揣冒昧,加以介绍,非敢云“先觉觉后”,聊以“公诸同好”,使大家来一读此书而已。

在此摘录部分文字如下:

第一, 我先将此书的结构,大体说一说

……这是全书的结构(或说“布局”),我们看,是很谨严的。因为整个的宇宙,几百千年打不开的官司,还不就是心(或人),物,二者间之关系?所谓“哲学”者,从来又何尝出此范围半步?

第二,我所要说的是全书的要点。

第一章是一个总引子。开张便说“我们所要说的是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是常人所承认为知识,而对于某些人会引起疑问的。回答这些问题,便是‘哲学’的事”(页一)他说哲学的工作,是一种对于真正知识之不懈的寻求;常人的意见,往往有三蔽,一时坚信,而是空泛,三是自相矛盾;哲学应当去改这些毛病……最后他提出“合理”(Rational)一字,说归纳法虽然可以确切,但其何以确切,确切至何种程度,则至今未得证明;这问题一天不得证实,合理的人便应当继续怀疑食物是否能养人,明天的太阳是否再出一类的事。这种怀疑到极端的情形,虽然不甚合于常识,但是我们应当想法使自己更合理一点;因为合理总是比不合理好些。

此后各部章,我想合起来,说得成一个系统,而不必一点点去分析。

全书的大意,是说,宇宙中只有三种东西,一是心,一是物,一是二者间的关系。这三个问题便是前三部分所讨论的,已见上述。据他的意见,心与物,并不是相异的东西:二者都是由一种东西所组成;这东西既非心的,也非物的,是“中性的一元论”所假定那东西。就心的一方面说,“知”(Knowing)与“所知”(Known)是一样东西的两方面。就物的一方面说,一切“资料”(data)都是来自“知觉”,因此“所知觉的资料”,也就是“知觉”。再从另一方面说,我看见一个椅子,与我觉得我的牙痛,正是立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的,性质也正是相同的。

……所以我们上边所说的“中性的一元”,只是一段一段的“变化”。一切的物理学定律,都失其确性;所可言者,只是“可有性”(Probability)与“统计学上的平均数”(Statistical Averages)而已。

……“内观”(Self—Observation)的“资料”,也是从“知觉”中得来的。人类之异于无生物,只是有无“记忆”现象(Mnemic phenomena)之相差。说“有无”不好,实际上只是程度之差。

……人在“宇宙”中,果然占一个什么位置,这从以上的讨论,可以看出。哲学假定“宇宙”是“合理”的,因而以“合理”为条件去推敲一切知识;以求得一个最后的普遍的真理。绝对的“真理”,在人类并不是容易得到的,但仍是以前的话,我们总应当想法使自己更合理一点;因为合理总比不合理好些。

至于“宇宙”对人,既无所谓好,也无所谓恶!全要看人所取的态度,和人的知识所到达的境地以为断。譬如在社会里,瀑布或许是一种灾害;但在文明社会里,瀑布便可替人作很多的工作。这不过是极浅近一例。因此“知识”的需要更见迫切;求知识是人类重要的“工作”,如果不说“使命”。

……我还有两句话,希望读此书者注意一下:

(一) 此书内容很广,材料很富;各人应自下工夫以求受用。

(二) 罗素的态度,以“合理”为依归;就希望读者先应用此态度以读本书,结果一定会使你满意——我敢保证。

 

查阅《清华周刊》,意外发现一篇《学生生活之部抢书》,署名“永锡”。因该期前一篇文章署名“牟永锡”,因此可以推断,此篇也出自牟永锡之手。跨界读曾公—以《认识周报》为重点(七)

牟文翻拍件

虽然文章刊载于1927年,但文末明确注明是192511月“旧稿”,从中可以略知清华大学第一级学生入学不久的校园氛围:

  “快到七点半啦!要到图书馆门前等着!不然恐怕又难得拿到。”我这样想。

“啊呀!这样多的人!只有六本书,如何够?——大概今晚又拿不到了!——不过至少也去碰一下机会!”这是我到了图书馆前的思想,——不过最初两个字,却好像是曾经有声音的。

作这种思想的,当然不只是我一人。但谁也不肯走。人人以为有几十分之一的机会;但是,妄想了!——里面已经有人,——新从阅览室里进去的人:其中有的刚到台阶上,有的却已伏在借书台上,一只手将那六本印度史之一,极力捏住;单等钟亭上七点半的钟一响,便可以将那书群里扯了出来。

……

“噹,噹,……”钟亭上这样响了七下。

电灯明了!

铜门开了!轰的一声,进了门,上了台阶!

“啊!Sorry!Lost!”

六位捷足先登,捷手先拿的胜利者,得到胜利了!笑迷迷地到阅览室里去了!可怜失败的人,没精打采,垂头丧气,多半走了。只落下几位心胸较宽的人,却在周围徘徊:有的瞻仰名画,有的作别的;他们或许希望,不久可以有看完而将书送还的人,便好预备作第二次的抢。

……

几分钟后,某君喘息着跑进来!还没有到借书台前,便嚷着Hunter的印度史!Hunter!”管理员冷冷的说,“没有啦!”旁边有经过一抢而没有抢到的人,向他微微的笑。

……

十四年十一月旧稿

耐人寻味的是,收入《文集》的曾公第一篇文章就是《印度问题之鸟瞰》,其中有大量印度历史问题的评论。跨界读曾公—以《认识周报》为重点(七)

书影跨界读曾公—以《认识周报》为重点(七)

曾文翻拍件

虽然从文中没有找到曾公阅读Hunter印度史的线索,但从教育心理学系第一级学子的文字可以推知印度问题是彼时校园里的热门问题——感兴趣的绝不限于历史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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