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东吴大学老校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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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大学东吴一中费孝通水荇年刊 |
(八)
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1924年从振华女中转入东吴一中就读,至1930年转学燕京大学为止,在老校园生活了六年——包括中学四年和大学医预科两年。1987年,费孝通重访母校,“访遍了他六十年前学习生活过的地方,走在老东吴的校园,进入钟楼教室、礼堂、民主楼底楼他当年的学生宿舍等,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到宾馆,写下了诗句:‘回眸笑似瞋,萦怀六十春;河边堤上柳,犹拂三代人。’”(见苏州大学档案馆:《费孝通的苏大情缘》,载苏大官网)
引文附图二
如果我的理解无误,其中的“三代人”应该指费孝通的外祖父杨敦颐、父亲费璞安任教苏州以及费孝通与胞兄费青兄弟就读东吴等(关于杨敦颐、费璞安任教苏州,可参看本博旧文《“校友”与“级友”——以“江苏省立第二中学”为重点》。)
东吴老校园“深度游”之后,重读《费孝通文集》——特别是其中的第一卷——会倍感亲切。
《文集》载费孝通旧影
细读《文集》,东吴老校园的印迹清晰可见(按:部分落款文字采原刊《水荇》):
我很快活因为不久我们东吴一中第一次的刊物有呈在诸位面前的机会了。不论她内容什么,不论这书出版之后,舆论什样批评什样,在我们自己终是很快活乐意的,好比我园里的一盆野花,我明白其将来是不会有美丽的花儿开放,但是我始终全力的爱护灌溉,曾为了几天没有照顾给什么东西残踏了一会儿,我对这受伤了的草,几乎流出泪来。是的,我想凡是一件用了自己心血栽培出来的东西终是可爱的。这本小小的册子当然也不是例外。在她诞生的时候如何能不乐天乐地呢?虽则我明白这勤恳工作的收获,至多也不过和我那天把那盆的野草供紫檀的盘上一般的博旁人的嘲笑。嘲笑的请尽量的嘲笑罢。我顾不到这些,因为快活已经先充满了我的胸中了。
《水荇》封面
在暑假时,因青哥很喜读龚自珍的文章,所以把一部久藏在书架角里,连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定盒全集》,移放在天天遇见的书桌上了……
……
直接落款为“东吴一中”的文章还有:
《圣诞节续话》
《年终》
《雪花》
实际就读于东吴一中但落款为“阔家豆巷”的文章有:
《关于曼殊的诗》
《圣诞节的话》
虽刊载于《水荇》,但据落款时间推定实际已经就读于东吴大学医预科时的作品有:
《死》
《桂花》 1928年9月28日
《冬》
《文集》收录的第一篇文字题为《秀才先生的恶作剧》,署名“费北”,载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的《少年》1924年第1期(1924年1月15日出版)。
《少年》封面
其后,《少年》1924年又刊载了费孝通的《皂隶的联话》(4期)和《读陈龄君通讯感》(7期)等文。按常理推断,转学应该是1924年暑期之后,因此,我个人推断,上述三篇文字发表于费孝通就读于振华女中时期。
费孝通在《文集前言》里明确提及了“最早投稿的《少年》”以及“中学毕业时所编的《水荇》”,我初步统计,《文集》收录的十二篇文章出自《水荇》,时间为1927年至1928年,包括了费孝通就读东吴一中和大学医预科两个阶段。我还发现,《文集》收录的费氏早期作品发表的刊物,除了《少年》外,均与东吴大学有关:《水荇》是东吴一中学生会刊物,另外两篇文字刊载于自《东吴大学年刊》(1929年和1930年)。
阅读东吴大学——含大学和一中——的刊物《水荇》和《东吴年刊》,自然是研读东吴地理、历史、人物的第一手资料。以1929年《年刊》为例,留存了费孝通斯时的学习和参加学生会的珍贵“史料”。
学业荣誉奖题名,费孝通与级友杨绛(季康)均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