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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冲谁张嘴,你都得预备云南白药

(2015-04-17 18: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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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文 鹦鹉史航 知名编剧、策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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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我看到一部电视剧叫《围城》。英达演的赵辛楣,对陈道明演的方鸿渐说了一句:“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这是朋友间的对话,其坦白与干脆,令我向往至今。可惜,没什么机会对身边人说起这句话,倒挺怕人家跟我这么说的。

 

直到《小时代》上了院线那年,我在微博里引用了这句话,自觉还是善意概括,结果却惹翻了一众年轻网友,然后,我被认证为毒舌。然后,为了证明吾道不孤,我开始留意别人都怎么毒舌,尤其是在微博上。

 

比如一般人问候自己的冤家对头,会说:“你去死吧!”我们东北人会选择更柔和一点的说法:“你收拾收拾去世吧。”给了人家一点缓冲时间。在微博上学到的说法则是:“你急着换生肖吗?”这就太温柔敦厚了。批评某个演员,粉丝就会冲上来:“你行你去演啊。”我不说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只是感慨一位朋友的杀伤力:“幸亏我不是在批评您的父亲。”还有个很勤奋的青年女演员叫景甜。人家微博写大清早拍戏的辛苦,我有位朋友慢悠悠地感慨:“最不该勤奋的演员偏偏最勤奋,这是又去踢谁家的馆?”最近消息,景甜入驻张艺谋导演的《长城》剧组。

 

有些小资兼文青兼旅游者(当然他们肯定愿意自称为“旅行者”或“行者”),被一位叫@废话师 的朋友如此概括:“如果是第二次去这个古镇,他们就会用‘回’这个词。”

 

惨,我提到去过两次的浙江乌镇,好像也有这样的口风。还有那次晒自己照片,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的脖子去了哪里?”后面马上有人语重心长地提醒:“小时候去过武汉吧?”你的脖子才论斤卖呢——真乃千古逆贼!

 

有的毒舌是恭恭敬敬送出的,比如这一个好段子——奥尼尔是得过诺贝尔奖的美国剧作家,名扬四海。某次他搭船在地中海旅行,散步散进了船长室。船长请他移步。奥尼尔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船长摇头。奥尼尔说:“你是在跟当世最伟大的剧作家说话!”船长惊了,然后毕恭毕敬地:“对不起,萧伯纳先生,可你还是得离开啊。”友情提示:你可以把奥尼尔、萧伯纳、剧作家这仨词换掉,组装成你想传播的缺德段子。

 

经典的毒舌,当然还是来自文坛,容我点出前三甲。毛姆:“他是个敏感的、有眼力的观察者,对于显而易见的事情往往很有见地。”第一遍读,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夸人?马克吐温:“你不能因为自己上大学,就耽误自己受教育。”这厮没怎么上过学。门肯:“只要你敢于低估美国人民的品味,你就永远不会输。”这话,特别想送给那个拍电影拍得有点搓火的导演朋友。

 

有个波兰人显克维支,写了古罗马背景的长篇《你往何处去》,一个自杀的名士是这么给暴君尼禄写信的:“做个凶手吧,可是别再写诗了。毒死人民吧,可是别再跳舞了。做个纵火犯吧,可是别再弹琴了。”人家尼禄本来把他当朋友,又把自己当艺术家呢。

 

还有个毒舌英剧,叫《冤家对对碰》。那里的角色,谁冲谁张嘴,你都得预备云南白药:“ 每次遇到没兴趣的女人我都会离开,在她们醒来之前。”“我一见到自己裸露的右手就欲火中烧。”“我们谈论的是男人,他们把抠鼻屎看做是感冒后令人高兴的一面。”

 

还有最狠的这句:“大多数求婚都是长时间沉默的结果。”

 

好的,现在到了出卖朋友的时间了,我愿意成为毒舌界的污点证人。

 

编剧兰晓龙,在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里形容张译饰演的孟烦了:“你嘴不损,你这个人比你的嘴损。”我下面提到的老几位,嘴都不损,只是人损。

 

斯斯文文的朋友止庵,转述了他的朋友的一句狠话——“我不妒贤嫉能,但有时难免妒不贤,尤其嫉不能。”我怀疑这个朋友就是他自己。因为他是说过更狠的狠话的,那时候,我们在微博上争论老舍先生的舍,该读一声还是四声。止庵发言:“舒乙说‘老舍自己一直念四声’,他的话,好歹还有这一句可取。”

 

腼腆的媒体人孟静,她给我留下印象的首推这句:“每次看完女明星的素颜照,又觉得她们没有整容。”

 

还有我觉得只能称之为三爷的叶三姑娘。对新来的男同事,她充满善意地说一句:“你应该还挺喜欢我们公司的吧,毕竟那么多gay 。”同事说:“后来我一直朝那个方向努力!”还有位同事,跟叶三老师吃饭,只是在鱼香茄子煲和咸鱼茄子煲之间犹豫了一下,她就说人家对生活缺乏判断力。叶三还在这句控诉微博后面跟帖:“我只是说你对生活没什么自己的想法,无论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你的歌你的歌。”

 

最后,隆重推出我的好友@于总像太阳,她比张爱玲还喜欢戳穿人世真相。谈到《我是歌手》这样的节目,她说:“牛啊,每年都能请到同样素质的观众,总觉得他们坐的不是椅子,而是能喷出水来洗PP的马桶,整晚水不断的那种。”

 

微博推出了打赏功能,她的反应是:“打你妈赏,我又不是谁手下的催巴儿。真觉得名词、称呼都不重要的话,有本事明儿起沿街逢人叫爹妈。”

 

她不光跟微博有仇:“我现在听到淘宝卖家的亲,还起鸡皮疙瘩,明明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非装得跟俩人拉手看过夕阳一样。”

 

她在微博里为流浪猫狗进行着小额义卖,有时,仅仅是有时,预订的人逃单,破坏了买卖秩序:“过年的时候我会一一给你们发私信,提醒你们(你们做过什么),并且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从我这里买到东西。”

 

网下,她也跟人过不去:“每次电影资料馆放稍微像样点儿的片子,就有人拿手机拍大屏幕。我认识的人里头也有这么干的。是想证明自己看过这片吗?我觉得,除了你不知道如何在电影院里做观众之外,什么都证明不了。”

 

“坐地铁、坐公交车,每一到站,本来排得好好的队伍忽然乱了,线变饼,包住车门,每个上车的人都惊慌失措,到处搜索找座位。多少年过去了,大家的心里依然在逃荒逃难。”

 

但,小于为什么一直是我的朋友呢?

 

先引用她的微博:“我编过一本侦探小说,叫《八百万种死法》,主人公马修斯卡德每收到一笔钱,就会拿出十分之一塞进教会的‘功德箱’。我记得他不信教。马修斯卡德系列挺好看的,性和暴力都有,而且你会希望自己住的城市里有这么一个人。”

 

我也喜欢我的朋友圈里有小于这么一个人。

 

虽然,我对她生命里到底有多少“性和暴力”,至今还不太了解。

 

写到这里,翻她最新微博:

“看电视,遇到不喜欢的节目,换台,按遥控器就行,正常人都不会再补一句:‘换台!’可为什么取消关注的时候,除了点‘取消关注’,有人还非得嚷嚷一嗓子‘取关’呢?不针对谁,就是一直很好奇。”

 

我在后面的跟帖是:“这世界上所有你搞不懂的事情,就可以归结为爱。”

 

没错,我现在给心爱的《城市画报》写下这些出卖朋友也得罪陌生人的文字,理由也可以归结为——爱。

本文原载于《城市画报》2015年4月刊(总37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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