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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往事已如云烟

(2007-10-16 15: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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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小六小说
  当我和“光头风”走在迷宫一般的楼道里,时光有了错综复杂的味道。这是一栋据说有百年楼龄的建筑物,在浙江中路上,紧临着繁华的南京路步行街,多少让人有些不可置信。坐电梯抵达楼的腹地,然后就进入了时光的隧道。曲曲折折好象肠子,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似的,拐过弯,依稀能听到乐曲悠扬回荡在走廊里。摸索过去,发现琳琅满目丰富多彩的各种夜生活居然在各自狭小的空间里有条不紊得以展开。以至于我和“光头风”屡次走错门道,几乎在时光的岔道中彻底迷失。后来有个朋友说到,这栋历史感觉沉重的楼内部结构复杂,就像迷宫一样,看来楼和人都一样,不可貌相。
  穿梭迷宫的过程让人忽略了我们所处的相对空间位置,但的确如那位朋友所说的另一个比方一样——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在地下——迂回与空间的压抑感,以及这个晚上我们密会的主题都符合一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电影作品那样,是一种意境,难以用语言表达。那部法国影片的英文名字《Underground》(没有天空的都市)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预言,我们确实抬起头已看不见天。
  在走廊的尽头,墙壁上的指引图突然断了线。“光头风”说我尽带着走错路,不仅在楼的迷宫里,就是在地面上那繁华而原本熟悉的商业街里,我也反复地寻不到来时的路。我们尝试着在另一条岔路中走上阁楼,很庆幸这阁楼通向了另一个时空的维度,而就是在那里,我们找到了这个晚上的主题——“声音与文本”。“诗人”们都不敢以“诗人”自居地聚集在“体操房”里,四周干净明亮的镜子映衬出灯暗却相当昏暗。收音机整晚都放着低沉的音乐,我不知道这是否符合音乐诗歌的背景衬托,也许诗歌本身的节奏已经覆盖掉了它身后的细语。“蚊子”用她轻柔地嗓音诵出了一位诗人的诗,我不记得她一共念了几首,只是觉得对照手中的文本,有多处纰漏,居然毫不影响诗歌的效果,这后来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争执,他们从一个很高的论调最后栽进音乐与诗歌的联系差异中,像一块巨石栽进泥潭里,慢慢没有了结论。
  “光头风”拿着文本,不断地重复他认为最好的那一首诗歌《春天责备》。那是盲人音乐家周云蓬的诗歌,而拽住我们的恰恰是那诗歌中的“反复”,这让我想起多年以前,我们也热衷于这样的创作。“春天/责备没有灵魂的人/责备我不开花/不繁茂/即将速朽/没有灵魂/马齿咀嚼青草/星星在黑暗中/咀嚼亡魂……。”“光头风”从那时就开始咀嚼,我知道他的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可是他的心里却有。而我把它当作游戏,“时间/你的游戏/放在梦里/就像玩具/你说/造个隧道/就通向永恒……。”
  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吴小姐一边弹奏吉他一边把她的诗歌一一唱了出来。那是一种美国民谣的感觉,那也是这个晚上“声音和文本”最有说服力的融合。我跟“光头风”说,我想起了我们在大学时代办诗社,搞五月诗会的事。理想并没有在当时的白炽灯和孤单的舞台上幻灭,却是在这美好的阳光下爆炸的。我们也时常想起曾经的张狂和轻佻,诗歌的激情与奔放,想起某个酒后失言的女孩在我和“光头风”的搀扶下,她的诗像歌曲一样温婉。后来她就消失在时光的走廊里了。我也想起另一颗光头,第一个给我听他的原创音乐,想要一起组乐队搞摇滚的朋友,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执著着最初的理想。
  偷偷地从那栋楼房的肠子里逃出来,几乎是风也似的在光怪陆离的夜色下改换了讨论的话题。出乎意料的我和“光头风”这晚上没有沾一滴酒,既不讨论诗歌也不谈论女人,这些都曾是让我们深爱,又无力承受的重量。一群蝴蝶在黑暗中飞过,它们的翅膀很沉重,因为它们的灵魂很沉重。某个朋友的那句话穿过我的耳朵,轻轻回响着。
  头顶的天空再次被天花板挡住的时候,我看见往事已然全似烟云弥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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