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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口舌没^纪律--想到说 |
安检完毕,离起飞还有半个小时,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上海人办事就是利索,四点二十机舱门就关上了。看着廊桥离开,我赶紧关手机,系好了安全带,座位很宽敞,舒服。就在这时,飞机喇叭里开始讲话:“因为航空管制的原因,本架飞机将推迟五十分钟起飞,请大家在机舱里耐心等候。”
搞错没有?三十四度高温,没有空调,三百多人,要待将近一个小时?为什么让我们提前登机呢?机舱里顿时哭天抢地,乱成一团,机组成员赶紧送来了冰水才算把愤怒弹压下去,但仅过了一刻钟后,空姐一脸抱歉地说,冰水没了,冰都化了!在这个所谓的宽体客机里,闷、热、臭让每一个人抓狂,时间真难熬啊,突然一坨乘客站到走道上,愤怒地指责服务员,声嘶力竭。后来,看到黄建翔在德国世界杯的解说,很多人有很多分析,但我坚持认为,那是天热加上外国人体味太重的原因。
乘务长适时地出现了,她很得体地说没有人比他们更着急,现在的问题在机场,她很婉转,风度翩翩:“您看,我们不是也在这里闷着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的粉底明显已经被汗水突破。那愤怒的汉子显然也被感动,但此时我脑子里突然搭错了一根线,很低沉地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受罪是挣钱的,我们可是花钱的啊?”
机舱里又恢复了怒吼,乘务长无言地消失了,临走前她恨恨地白了我一眼。后来飞行过程中,我们不幸把京沪之间所有的气流都遇上了,飞机颠簸不止。乘务长路过我座位,看到我惊恐万状的神情,得意而轻蔑地撇了撇嘴角。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这架飞机是她操控,准备和我同归于尽的。
终于,飞机降落了,一颗悬着的心落回原位,所有的人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这个大家伙依然在不断滑行,然后,掉头,接着滑行,路过了航站楼,二十多分钟后在机场三期工程面前停了下来,透过舷窗,首都机场远远地在地平线那端,我简直佩服我的地理老师,三十年前,他告诉我,地球是圆的。
一次难忘的旅行啊。一位仁兄的话让我释怀,在摆渡车上,看着天际线上的候机楼,他说:“值了,这要打车,怎么也得三十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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